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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不是要去西席麼?我也去大少爺屋裡了。硎尜殘曉”阿九握緊了四姑娘的手道。
四姑娘一看時辰,打了個哈欠道:“還早呢,我先歇個晌。”說著,就回了東偏院。
紅絹還要收拾東西,也跟著回了正屋,阿九就帶著冬梅往竹籬院去。
兩個才轉到假山處,看到三少爺林思敏立在桂花樹下,他今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直綴,頭上束著翡翠玉冠,細碎的流海隨意的覆在額前,更趁得他膚如凝脂,面如冠玉,一陣風吹過,米黃色的小花兒便簌簌落在少年烏鴉鴉頭髮上,讓他的人也變得芳香四溢了起來,阿九突然就想起花香襲人幾個字來,她扭頭就走。
林思敏聽得一愣,臉色僵了僵後,張了張嘴,卻半晌沒喚出聲來,冬梅回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眼裡有憂色,林思敏一急,幾步就閃到阿九前面攔住,往阿九懷裡塞了個東西后,轉身就走。
阿九嚇得差一點將懷裡軟呼呼的一包扔到天上去,這廝神經不太正常,誰知道又想什麼妖蛾子整自己?
“是菊花,賠你的。”就聽林思敏急急地說到。
阿九抬眸,看他臉色有些發紅,烏黑的大眼直勾勾地看著阿九。
阿九這才開啟那青綢布包,果然是一包金菊,一顆顆含包待放,足有兩斤的樣子。
阿九就怔住了,這算是賠禮?打人一巴常再給個甜棗兒?
阿九不露聲色的將菊花包好,遞給冬梅,一言不發的繞過林思敏往竹籬齋去,林思敏熱切的目光裡就露出一絲失望來,目光緊跟著阿九,待她從身邊而過時,他的手一伸,阿九就抬頭冷冷看他,林思敏象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孩子,攸然收回了手,聲音也細若蚊吶:“這個……是給你的藥,每天早中晚開次,不出幾天,就會好的。”
說完,就捉住阿九的手,塞了個東西在阿九手裡,紅著臉,扭頭逃也似的跑了。
阿九莫明其妙地看著手裡的白瓷瓶子,冬梅接過,揭開蓋聞了聞道:“是上好的藥膏子。”臉上就有了笑:“三少爺是向您陪禮呢?”
阿九鼻間輕哼了哼,心想,一個別扭的小破壞罷了,誰要他的陪禮啊。
抬腳繼續往竹籬齋走,冬梅在後頭跟著道:“這二斤菊花怕得摘小半天呢,三少爺幾時這般耐細煩了?姑娘,他送您這個做什麼?”
阿九聽得眉頭蹙了蹙,鄭重地回頭對冬梅道:“這不是他送給我的,是送給大少爺的,菊花有清熱解毒的功效,咱們洗洗曬乾,每日裡給大少爺沏菊花茶喝。”
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,送花的意義可不敢小覷,自己與三少爺間可是叔嫂關係,要是讓人知道了,又要拿去作伐。
到了竹籬院,大少爺正半臥在床上,眼巴巴地看著門簾子,冬梅打了簾子時,他眼中的清輝變得更加湛亮了起來,櫻桃正在床邊坐著繡花,見阿九來了,忙起身行禮,打趣道:“九姑娘再不來,大爺的脖子就要長了一寸去。”
阿九就對大少爺俏皮的眨了眨眼,大少爺的目光卻落在脖子上戴著的圍脖,拍了拍床邊,阿九笑眯眯的走過去,跳到床邊坐著,“爺,以後你就用菊花茶吧,菊花茶……”
阿九的話還沒說完,大少爺突然就掀起她脖子上的圍脖來,目光裡的凌厲一閃而過,又緩緩放下了圍脖子,阿九其實可以躲,但她沒躲,任大少爺的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傷痕處。
“還疼嗎?”大少爺瘦削的骨掌在阿九的脖子上輕輕撫摸,柔聲問。
阿九忍不住身子往後躲,大少爺的另一隻手就托住了阿九的後腦,聲音嚴厲:“記得下回要是有人掐你,可要大聲叫喚,不能獨自忍著,還有,誰掐的,別人你不告訴,一定要告訴我聽,我總能給你討回公道來。”
阿九怔怔地看著大少爺,那日她在假山後被林思敏掐著,的確是沒有出聲的,可這事,大少爺怎麼知道?還有,大少爺怎麼知道,自己其實是認識那行兇之人的,當初大老爺問話時,她可是說,那人是從背後掐的,看不到面容……
“怎麼不說話?”大少爺清亮的眸子緊盯著阿九,瘦削的大手仍然輕撫著阿九的脖子,聲音變得輕柔起來,卻感覺不到半點溫度。
他是很生氣的吧,自己是他名義上的媳婦……雖然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郎,可已經有了要保護媳婦的擔當,不管將來他們的婚姻能否存續,至少,這個病弱的少年,想要保護她,關心她,想站在她前面替她遮擋風雨,看著床上仍然瘦削得只剩皮包骨的大少爺,還有他眼底的那絲痛色,阿九的鼻子有些發酸,哽了聲點頭道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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