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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的話處處透著居高臨下,二姑娘的臉都發白了,正要再反唇相譏,三姑娘就握了二姑娘的手,向大太太和二太太行禮告退。
大姑娘似乎到現在才發現阿九的額頭上有傷,“小九,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?”
這件事情,怕是昨兒晚上大家就都清楚了吧,大姑娘之所以到這個時候挑起來問,還不是想要對付二房,其實傷不是很重,不過阿九早上故意用熱毛巾多搓了幾下,讓那傷變得更紅更紫了些,就是想要報復三少爺,可如今二房一直在對自己示好,她可不甘心被人一直拿著當搶使。
阿九於是老實垂頭不說話,只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三少爺正給大太太行禮,那恭下的腰就立即僵直起來,二太太的眉眼微蹙了蹙,卻並沒有說什麼。
大太太就微眯了眼看著阿九,屋裡一時就靜默了下來,氣氛有點緊張。
阿九感覺有些壓抑,但她不能說什麼,大姑娘一副要為自己出氣的樣子,如果說是自己摔的,那大姑娘肯定會不高興;如果照直說,聽說三姨娘是二太太的人,那等於就得罪了二房……
三少爺憋紅了臉,似乎受不了屋裡的緊張氣氛,一昴下巴道:“是我昨晚不小心絆著她了。”
他儘管聲音有些緊張,但語氣裡卻透著一股子桀驁不馴,一股子破罐破摔的味道,阿九就拿眼尾瞟他,只見十歲的少年伢子眼睛紅紅的,微帶了一絲痛楚和不甘,她突然明白,其實在這樣的府弟裡,這樣的身份下,以他這烈火般的個性只怕也過得也不怎麼開心吧。
二太太嫵媚的眉眼就有些發冷,冷聲道:“思敏,你也太不懂事了些,讓你代大少爺迎新,你竟然……”說到此處便嘆了口氣,又嚴厲道:“到外面去跪一個時辰。”
林思敏脖子一擰,直起身子就往外走,大太太卻出奇的和顏悅色:“思敏不過是小孩子心性,喜服又長又繁鎖,不小心絆著也是有的,算了吧。”
一句輕飄飄的話,就讓林思敏眼裡有了溼意,他回頭又向大太太行了一禮,道謝後,再退了出去。
二太太臉上沒有半點被駁了面子的不豫,反而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對大太太道:“還是姐姐心慈,思敏這孩子越發的跳脫了,總要管管才是的,三姨娘那性子又怎麼管得住他?我的話,他又不肯聽,倒是很敬重姐姐呢。”
這不輕不重的馬屁並沒有讓大太太有半點笑顏,她疲倦地揮了揮手,幾位姑娘並二太太便魚貫著退出了正堂,阿九知道自己不能與姑娘們相比,仍垂手立在正堂裡。
“昨晚睡得可好?”大太太對阿九的老實乖巧還算滿意,端了茶慢慢喝了一口後問道。
“回太太的話,小九還是第一次睡這麼軟和的床。”阿九的聲音清脆微甜。
大太太的嘴角就帶了笑意,七歲的鄉下妹裡,在家裡都是睡的稻草墊的床吧,哪裡睡過這般柔軟的棉絮床?
“和冬梅兩個住在一起,還習慣嗎?”
一旁的冬梅聽了便提了一口氣看著阿九。
“冬梅姐姐待我很好。”阿九老實地回道:“姐姐還拿了她的衣服送給我。”
就是身上這身了,還惹得二房非議了一早上,小妹哩怕是一句也沒聽出來吧,所以這當口還當成一件好事來給冬梅表功,鄉里妹子單純得可愛,雖然村了些,但好過簡單,也好,但願藉著她這分鮮活氣和大命格,真能把捷兒的病衝好了才好。
想到大少爺林思捷的病,大太太心中一陣悲慟,若不是那年,大老爺在她懷孕的當口抬了二太太進門,還抬了她平妻之位,自己又怎麼會怒急攻心,憂鬱成疾,導致捷兒胎裡就不足,落下病根?
如今養了十幾年,病沒養好,身子卻越發的孱弱,若是他就這麼去了,自己還活著有什麼意思,大丫頭和四丫頭將來又要靠誰?思聰?思敏?隔了一層肚皮,又怎麼比得上親生?
只是簡單的問了兩句話後,大太太就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,阿九尷尬地立在一旁,悄悄地撩了大太太兩眼,見大太太眼底蘊著深深的憂傷,心下對她的那點子不滿又消散了一些,可憐天下父母心,大太太應該是很擔心大少爺的病吧,古人又重男輕女,大房只得這麼一個獨苗,若出了問題,大太太就算腰纏萬貫,照樣在林家立不住腳。
“辰時三刻了,太太,我想去看看大少爺。”阿九大著膽子說道。
大太太聽得怔了怔,回過神來臉上就有了笑容:“你倒是比我還心急呢。”語氣裡就透著親近了,年紀雖小,到底還是知道捷兒是她的夫君,一進門就知道要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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