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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不游泳的小魚
逍遙自在的農家女,一朝被逼作沖喜新娘,七歲的小姑娘,在勾心鬥角,深淵般的大宅門裡,想要站穩腳,何等的艱難。
婆婆頭腦簡單多疑,二太太溫和卻腹黑難測,大姑個性大氣驕傲,小姑開朗任性,還有一屋子的庶出,阿九每天周旋其中,如行雲流水,玩得活泛,只是,終是要長大,終是要面對自己的婚姻,想要獲得真正的幸福,想要過得自在逍遙,那又需要怎樣的手段才行?
他,生性桀驁,如脫韁野馬般難馴,初見面,就被她打得鼻青臉腫。
同一屋簷下,他處處與她作對,時時為難於她,卻不料,不知不覺中,為難到的不是她,而是自己的心,為了能給她幸福,他遠走他鄉,建功立業,到最後,能不能得到幸福呢?
他是她名義上的夫,耐心等她長大,像老母雞一樣的護在她的周身,趕走一切可能的花花草草,當她長大時,卻不知能不能浮獲她的真心?
他是天之驕子,玩世不恭,風流倜儻,偶爾的機會讓他認識了她,以作弄她為喜,最後,真正捉弄的又是誰的心?
第一章:沖喜1
一坐坐低矮青山,連綿逶迤,稻田層層極極,盤旋彎繞,白水與翠綠映照,極目遠望,和風下的稻秧此起彼伏翻著碧浪,景緻美麗而靈秀。硎尜殘曉
阿九悠閒的坐在牛背上,頭上戴著頂破草帽兒,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,懶懶的呼吸著田間清新幹淨、夾雜著稻香的空氣,將草帽蓋在臉上,任牛兒悠閒的吃草。
才剛眯了眯眼,就聽到帶著呼嘯的一聲響,溫馴的老牛便撅蹄子往前衝,阿九從牛背上摔落在稻田裡,滾了一身泥水漿子,更壓伏一大片稻秧,老牛像瘋了一樣肆無忌憚地在稻田裡撒腳丫子狂奔,完了,這塊田算是完了,回去桂花嫂還不拿竹笤帚抽使自己去?阿九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耳邊傳來譏笑聲,阿九回頭就看到一個華服少年,正叉腰在田梗上笑得放肆,手裡拿著一個精巧的彈弓,一臉的桀驁不馴,滿不在乎地看著阿九。
阿九心火茲茲直冒,突然就往回撲,猴兒一樣竄上兩畦梯田,一拳直取那少年的面門,當一隻泥呼呼的肉拳砸在自己鼻樑上,傳來一陣劇痛時,那少年才看清剛才還離得幾層田、泥猴兒般的野丫頭已經到了自己跟前。
阿九未等少年回過神來,又是一拳往那少年的臉上揍去,少年漂亮的眼眶立刻青黑一片。
到底年紀大了幾歲,力氣當然也要大了不少,少年很快回手,但眼前的泥猴子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,每一個動作都被她料了先機,打在了空處,他像耍賴的小狗兒一樣在她面前亂打亂踢,卻一下也沒落到實處。
阿九打得興起,一屁股坐在少年的腰間,這才睜開汗水泥水迷濛的眼細瞧眼前的少年。
少年的五官很好看,精緻得就象是雕刻家手下的人物作品,沒有半點暇呲,當然,這要忽略被阿九打腫的鼻樑和青色的眼眶。
因為憤怒,白晰的臉頰脹得暈紅,漂亮得就像天邊浸漫的晚霞,阿九突然有種犯罪感,剛才自己怎麼就下得了手去,將如此漂亮的尤物打成豬頭的?
少年如水洗葡萄般的眸子裡全是倔狠之色,被揍了一頓也就算了,竟然還被這野丫頭傻愣愣地看著,野丫頭的眼神如同在欣賞一枝盛開的桃花,或是一幅精美的水墨山水畫,讓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待價而估的貨物!
“滾開,你個野妹子,小心爺……”
“再罵,我抽死你。”阿九揚起手,少年脖子一粗,惡狠狠地罵道:“有本事你就打死爺,爺總有一天會收拾你這野妹子。”
阿九不屑地一笑,隨手扯下少年腰間的一塊佩飾,對著初秋的陽光照了照,還不錯,雖然比不得羊脂白玉,好歹是塊翡翠,應該能值點錢。
“就當是你賠我屋裡的稻田損失了。”隨手又奪了少年手裡的行兇彈弓,跳下梯田去牽已經平息下來的老牛去了。
阿九一身泥水,牽了老牛就往自個屋場裡去,繞過幾坐山樑後,便是她的家,卻看到自個的土院牆外,站滿了村民。
楊老七老實巴交地垂頭站在堂屋裡,說是堂屋,屋裡除了一張漆水斑駁的破八仙桌,兩張苦慄木椅子,餘下的,便全是務農的犁頭,鋤頭,扁擔什麼的,楊媽媽一身青綢八寶團花斜襟衫子,天青色八幅羅裙,頭上戴著明晃晃的金釵子,這身裝扮,襯得這間堂屋越發的破舊不堪起來。
她長著一張白胖的圓臉,細長眼,笑起來很有喜慶,此時卻沉著眉眼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