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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好你個楊玖,真是越發的不知尊卑高下了,以為有大少爺寵著你,就眼裡誰都沒有了麼?來人,給我掌嘴,太太不教你,就讓我來教你知道點眉眼高低。”二姨娘冷厲地喝道。
兩邊的婆子都不敢上,阿九在府裡的地位不亞於四姑娘,又是大少爺的掌中寶,打了她,只怕二姨娘也未必能保得住自個,且剛才她那一手,誰也沒看清,不知她是如何出手的,但那婆子的手是真真切切地斷了。
“怎麼?你們一個一個想被髮賣了嗎?本夫人的話你們也不聽。”
婆子們被二姨娘逼得急了,做勢要上來。
阿九抬眸清凌凌看著她們道:“你們打我就不會被髮賣了麼你們還記得夏荷嗎?記得夏荷她娘,羅生家的嗎?她們是什麼下場?”
婆子們聽得心中一緊,委頓地不進反退了幾步。
那時阿九才進門,在府裡一點地位也沒有,大太太也只拿她當個下人看待,夏荷是阿九跟前服侍著的,對阿九很是不恭,七歲的阿九硬是讓大太太把夏荷給賣了,後來羅生家的想為女兒報仇,那年時疫幫著二姨娘沒少做陰私事,結果,阿九救了大太太,羅生家的是活活被打死的,連著她一家子,都沒個好下場。
阿九一句話就把屋裡的婆子給鎮住了。她又轉過頭來,冷冷地掃了在場的所有下人一眼,冷聲問道:“剛才是誰打的我娘?”
婆子們一聽都垂下頭去,大氣也不敢出。
“不說是吧!”阿九今天是豁出去了,自己在林家辛苦經營四年,混到如今這個地步,自己親孃難得來一回,就讓人給欺負至如斯,連親孃都護不住,那還不如回家繼續放牛去。
“不說那就一起打。”阿九說罷,拿起屋裡掃塵的雞毛彈子,掄起小胳膊兒對著屋裡的婆子見人就一頓亂抽,屋裡頓時響起一片慘叫聲,婆子們被她打得抱頭跳腳。
二姨娘的臉都白了,這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了,氣得大喝道:“這還了得,這還了得,你眼裡還沒有沒有我這個姨娘。”
阿九一聽,停下手,拿雞毛彈子指著二姨娘道:“我眼裡為什麼有你這個姨娘,我是林家堂堂的嫡媳,有我在,哪有你一個姨娘的位置?你什麼時候見過正經嫡媳站在姨娘下首的?我看你是二哥哥的親孃,給你幾分顏面,你別給臉不要臉。”
說著,端起桌上另一杯茶,對著二姨娘就潑去,二姨娘一張化妝精緻的臉上頓時水答答的一片狼藉。
二姨娘自進得林府,這還是頭一遭被人如此對待,就是太太差點被她設計死了,也只是打她幾板子罷了,哪有這般讓她沒臉過?頓時得氣得人都在抖。
許媽媽跟著二姨娘幾十年,也沒見她如此受氣過,氣得上來奪阿九的雞毛彈子,阿九對著她的手就是一下,抽得許媽媽嗷嗷直叫,手背頓時腫得很高。
“反了,反了,我不活了,連個鄉下丫頭也敢打罵我,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?我要去找太太……找太太評理去,今兒若不處置了這個小賤貨,我就撞死算了。”
阿九就道:“你愛去不去,我娘好歹也是府裡頭請來的客人,姨娘想打就打,打罵就罵,妾乃是半奴,我娘就算再是賤民,她也是民,比起姨娘來,可要高貴多了,姨娘打得我娘,我就打得你,在阿九的眼裡,任何人敢欺負我的家人,我就打給你們看,你要到前頭鬧,儘管去就是,看丟臉的是你,還是我。”
這話正戳中了二姨娘的痛處,她堂堂官家小姐,只因家道中落才不得已嫁與表哥為平妻,百般算計,鬧到現在被貶為妾,連個鄉下的童養媳也敢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半奴,敢拿茶水潑她,氣得心口一陣悶痛,指著阿九半晌才道:
“好,好,你個楊玖……今天我不治你,誓不為人。”抬腳就向戲樓前頭衝。
以前二姨娘還是平妻時,行事舉止內斂做作,從不把事情放在明面上鬧,一般只下陰手。
可自從被貶為妾室之後,反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,臉面也不顧忌了,做事張狂起來,仗著大老爺寵她,在府裡行事說話渾然無忌,大太太雖然整治過兩回,但到底是個心軟的,想著她由平妻貶為了妾,心裡不圓泛,能容的就容了她,也沒認真跟她計較過,更縱得她越發的囂張跋扈。
這是要把事情鬧大麼?
阿九就冷笑出聲,也不攔她:“姨娘可想好了,是真要送到前頭院裡去麼?你可是長輩,一會子事情鬧穿了,丟的可就不只是你我的面子,大房的面子,同樣丟的可就還有二哥和兩個姐姐的面子了,我娘她無所謂,反正是要回鄉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