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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卿氣得將驚堂木一拍道:“肅靜。”
“世子爺,請您尊重大周律法,本官正在審訓疑犯。”大理寺正色地說道。
“本世子如何沒有尊重大周律法了,你們身為執法者,隨便汙賴好人,豈能由得你們,本世子正是在悍衛大周律法呢。”許明鸞針鋒相對地說道。
“下官能請尊夫人來衙堂,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,若真沒有證據,誰又敢輕易得罪權傾朝野的平國公府?”大理寺卿臉上就露出一比冷笑道。
這話可比汙賴阿九有罪還要誅心,竟然隱指許家權勢滔天,有功高蓋主之嫌。
許明鸞正要發火,阿九道:“既然大人說有證據,那拿出來就是,不過,大人,本夫人可也是皇上親封的縣主,也是有功名在身的,若那證據純屬捏造,本夫人可要告你個汙陷朝庭命婦之罪。”
大理寺卿聽得怔了怔,他只知阿九是許明鸞之妻,當日成親之時,不合時宜地穿著二品誥命出嫁,惹來京城御使彈駭,據他所知,那二品誥命這位楊夫人是沒有資格得的,只是許明鸞與太子感情深厚,太子對他縱容,親眼所見也未置喙什麼,別人也就懶得再去囉嗦,惹太子嫌。
沒料到,她還是皇上親封的縣主,不是說,她原是個農家佃戶出身麼?怎麼會被封為縣主的?
他不由偷偷地睃了寧大人一眼,寧大人卻是微垂著眸,像是在想什麼,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投過來的眼神。
“來人,拿證據。”大理寺卿斟酌了一會子,還是大聲喝道。
衙役端來一個托盤,上面一柄長劍,還有一塊血糊糊東西,卻是看不明確,不知何物。
“楊氏,此案非本官要如何你,實乃是永寧公主親指你的罪行,太后娘娘下的令,本官也是職責所在,怪不得本官。”能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,這位鬱大人也不是個吃素的,彎轉得比誰都快,一句話便將所有責任推給了宮裡的貴人。
“此劍可是你所有之物?”鬱大人問道。
阿九淡淡地看了那劍柄一眼,倒是覺得有幾分眼熟,是了,當初她打出林家時,可是奪過一柄長劍與三哥共同對敵的,這把劍,因為是羽林軍所用,又是精鋼打造而成,所以,阿九特別有印像,不過,當初她就扔在林家,怎麼會到京城來了?是了,應該是永寧拿來的吧。
“此乃大內羽林軍特製長劍,大人,你怎麼會指認說是本縣主的?莫非這點眼力介你也沒有麼?”阿九譏諷道,心裡卻知,事情定然還有內情,不會這麼簡單。
“確實是羽林軍所用的,不過,曾經被你奪走,據為已有,如今你又持此兇器刺殺皇族公主,你可知罪?”鬱大人陰笑一聲道。
“大人說此劍是本縣主的,就是本縣主的麼?據我所知,京城幾萬羽林軍幾乎個個都佩了此劍,大人隨便拿一柄來就治本縣主的罪,也太過草率了吧。”阿九道。
那鬱大人聽得輕輕一笑道:“自然要讓你心服口服,來人,帶證人。”
一句年輕的,腿腳走路有些不利索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。他一見阿九,眼裡就露出深深地恨意,阿九皺了皺眉,不知自己何時又惹出一個仇人來了。
“來者何人,報上名來。”鬱大人道。
“小的前羽林軍左護衛劉建成見過鬱大人,見過寧大人。”那中年人躬身說道。
“此女你可認得?此劍你也可認得?”
劉建成道:“此女長相,小的終身難忘,正是她,當初在湖南公然與羽林軍對抗,傷了小的左腿,害得小的不得不退出羽林軍,奪了小的飯碗。此劍正是當初她奪了小的手中兵器,傷了小的。”
“鬱大人,劍是他的,自然是他傷了永寧公主,他就是兇手,你還審什麼?”許明鸞一聽樂了,在一旁道。
“世子爺,你可聽明白了,他的劍可是尊夫人奪過去了,行兇的,自然是尊夫人。”鬱大人道。
“豈有此理,我娘子拿劍做什麼,她一個內堂婦人,要劍難道要上戰場麼?難道大人是說本世子連護著娘子的本事也沒有,讓娘子沒有安全感,成天拿把劍在屋裡打打殺殺?”許明鸞怒道,話有些胡攪蠻纏。
“哎呀,世子爺,你這位夫人可是巾國不讓鬚眉啊,你成親那一天,她可是當場就將你家三嫂的手腕折斷,一般的女子,哪有這等本事,說她手中藏劍,是太有可能了。”一直沒有說話的寧大人就笑著插了一句。
“正是,此女武功極強,小的學武十幾年,自問功夫不錯,只是三招便敗在此女手下,她可不是良善之輩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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