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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然,你可以否認。不過你故意引我出來,又將我打暈,總得有理由吧!”言以槿咬牙道,神情看似恬靜,實則心中一簇簇活正在燃燒。
風卿淺笑,笑得雲淡風輕,墨黑眼眸中幾乎透著灑脫的光芒,“僱魅宮主做我的貼身丫鬟,也是一件人生樂事。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性格愛好,宮主你喜好男色,而風卿不才,最喜歡收集美人做丫鬟。”
言以槿聽到如此厚此薄彼,厚顏無恥的解釋,臉色瞬間一冷。果然鑑證了她的世警名言,男人不管什麼時候,都是兇殘猛獸。綁不住他的心就不能怪他花心。而眼前這位就是故意要氣她個好歹。
“隨便你!首先宣告,琴棋書畫,我一竅不通,輕歌曼舞,我壓根不會。端茶遞水,你想都別想。工資請按每天工作四個時辰,每五天休息兩天算。另外,我不籤賣身契,也不做任何違揹我心意的事。鑑於你看上去弱到走幾步路都會嬌喘,說話時都有氣無力。連端個茶手都會抖,像你這麼嬌貴病弱,我就勉強試用幾天。”言以槿所幸既來之則安之,乾脆躺下身來,悠然的說道。
風卿目光瀲灩,胸中一陣氣悶,連續低咳起來,眸光微閃之下,隨即恢復平靜,深吸一口氣,平穩了情緒,“宮主,做丫鬟也能讓你這麼高興?真的好悠閒。既然有心,風卿真是惶恐,恐辜負宮主一片心意。”
言以槿雙手撐著頭,懶得理會他的‘一番好意’,不以為然道:“我們去哪?”
“遊山玩水,寄情山水中,陶冶情趣,冶遊賞美。順便為我的丫鬟找一處‘黃金屋’。”
“你敢賣了我?”言以槿冷聲道。
風卿聞言,嘴一抿,忍住笑意,眼角微挑,說不盡的溫雅,雙手捧著熱茶,越發清閒地笑道,“非也。魅宮庫銀有贏餘,但是這三年來宮主奢侈,好大喜功,又毫不吝嗇的賞賜給長老。如今各城能不能過的了冬,就看宮主值不值錢了。如果實在不值錢,賣到奼紫嫣紅之地,也能挽救一部分百姓也未嘗不可。”
“你不可理喻。魅宮這幾年來水患連連,又有戰事,我正要開源節流,明年開春開始改善。我保證不出半年,魅宮百姓定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。你現在威脅我也沒用,只會耽誤新政的速度。難道你也想看著百姓餓死嗎?”言以槿鳳眸中光芒懾人,不怒自威,“你年少多金,隨你怎麼遊山,怎麼玩水。如果是因為糧食問題將我誆騙出來,就不必口舌之爭了。我不是牝雞司晨之命。”
風卿深深凝望著她,在言以槿痛恨的目光中,他玩弄的黑眸逐漸平靜下來,語氣堅如磐石,低沉平穩,“跟聰明人講話,就是省心省事。尤其是,聰慧美麗的女人。”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,又繼續說,“今天下之勢,各宮動盪,群雄並起,割據天下,各自稱霸。經歷數百年,中州局勢依舊是六分之勢,十五年前各宮與天海閣首次交涉,隨後紛爭不斷,皆想一統中州。尤其以夜宮為最,擊殺各宮精兵良將,卻又不得不在各宮聯合施壓下無計可施。十五年的休兵,各宮的相互牽制,本就如此。可是宮主卻不顧後果,令夜宮主有可趁之機,有理可伐。該說宮主你衝動還是膚淺?天下之勢,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宮主能否明白?各宮表面平靜無波,私下卻風雲湧起,只待一個契機。而這次糧食一事,還有使者一事,宮主你捅破了這一層薄紙。”
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言以槿夷然不懼,身體微顫,極大隱忍著怒意,眼中閃著晶瑩的冷光。
風卿低眉凝目,緩緩開口道:“有些東西想必宮主有興趣去看看。”
“我現在很忙,真的很忙。麻煩你別沒事找事。魅宮蓄精兵良將,十五年來雖有戰爭,但也算休養生息,與其他各宮相抗,不一定沒勝算。而且魅宮能人之士多著,精於謀略的可用之才不缺。夜宮既敢來犯,定有十足準備,不會冒然正面衝突。你既有高見,不要在我面前說一番不切實際的大道理。我要的是實踐,是安定,是百姓豐衣足食。柔弱之軀,千金之體,為何有抱負不會做?為什麼不以正眼待人,這世上並是少了你神運算元風卿,世界就毀了。”言以槿說完,望向車外,兩手緊握,全身無力,一點力氣也使不上。胸腔憋悶著幾口怒氣,她現在心中憤然,兩弊相衡取其輕,兩利相權取其重。不免心中感嘆,不能隨心所欲搞她的研究,無拘無束的做她喜歡的事。這些日子快把她逼瘋了,然而天底下,總有一些人觸動她的逆鱗。只憑自以為是,全然不顧別人生死。
她自詡理智的人,但是在情感上,依舊接受不了眼前對她咄咄相逼之人。冷冷地對上風卿的黑瞳,怒聲道:“我知道你心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