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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兒子,自個生去,別打我女兒主意。”
言以槿抿唇,哀嘆,她一個人能生出兒子來?盯著以沫凸起的肚子瞧了半天,黯下去的眸子又漸漸亮起,瞳中漆黑湛光,面色一暖,紅唇一彎。
“姐,只怕這個生孩子的問題你又要苦惱一番了。到底是和誰生呢?還是一年生一個,對每個人都不偏心?”
“沫沫,你先管好你自己。”
“姐,我給你分析分析。第一,排除掉祈容,除非他眼睛治好了,否則生下的孩子五官不端正,會有殘缺。第二,排除掉風卿。他那身子骨能不能生育都難說。第三,排除掉魔殤,和他生出來的孩子肯定是個妖精。男寶寶像個女的,女寶寶像妖孽。不好不好。第四,排除掉狂桀,那人太粗魯了,生出來的孩子要是開口閉口就是粗話,顯得沒教養。這四個人絕對不能考慮進去。剩下的就楚雲崢最適合,生出來的孩子肯定是好寶寶。”
言以槿嘴角抽搐,“沫沫,你以為是雜交啊!”
“姐,我說的是事實。父母的基因很重要。為了下一代,一定要擇優。”
“胡扯。”
“別不信,科學發現,寶寶的性格多半是遺傳父親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姐,要是寶寶的爸爸喜歡抽菸喝酒,生出來的寶寶就會不乖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姐,要是寶寶的爸爸性格多變,生出來的寶寶就會陰陽怪氣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兩姐妹有說有笑的一步步踩在海面上,走了大半天才走上岸。而島上更是五彩繽紛。腳下是發著暗光的石子,似月光石、紫水晶、石榴石、金絲石。不知名的植物漂浮在空中,色彩鮮豔,絢麗多姿。整個島上完全沒有想象中的恐怖駭人,反而美輪美奐,走入一處仙境。樹木高大茂盛,馥郁濃密,奇形怪狀卻彷彿經過工匠精心設計一般,每一顆都不同姿態。樹上的果實,碩果累累。
越是走近,宛若走入一個花圃中,各色的花齊放,花朵嬌豔,五顏六色泛著晶瑩的光澤。
奇地,奇花,奇樹,奇景。翩飛掠柳,藍天碧水,雲淺山青,清雅靈韻。懾人心魄的雲間徜徉。清香瀰漫,花瓣飛舞。
言以槿望著海中島的這些花草樹木,這些奇異的生物。很難想象傳聞中的君臨天到底是怎樣一個人。身在如此清和雅緻的地方,到底是修羅還是謫仙?
此刻,她迫切的想見到他——君臨天。
在她讚歎天海一閣的奇景時,在島上另一個地方卻是人間地獄。
清晨的第一縷陽光,透過一條金色的隙縫照進天海一閣的刑罰臺上,刑罰臺用紅色方磚堆砌,寒氣森森,冰冷陰暗,卻空曠威嚴,巍然聳立。金色與紅色相映,蒼勁盤旋的金色巨龍纏繞在九百九十九級臺階上。一條似溪流的血紅液體從高臺上一滴滴流下,一抹殷紅的身影懸掛在空中,四肢被玄鐵鎖住,身下是千年寒冰結成的一串串巨大的冰塊,猩紅的血滴落在冰稜上往下流,威嚴肅穆的刑罰臺上,淒冷、嗜血。
淒厲的慘叫聲,猙獰的呼喝,衝擊著耳膜。
紅眸睜開一條細縫,渾身冰凍,血液僵硬,凌亂的長髮無力的披在肩上,赤紅的衣袍血跡斑斑。蒼白髮紫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,“公子卿、公子祈,公子穆,你們還沒死透吧!”
“魔殤,聽你的語氣,你怕是堅持不住了吧!老子可沒這麼容易死。在海上都沒死透,豈會死在雕蟲小技上。”狂桀回首望著高臺上的魔殤,目光深邃,盪漾著狂妄。眉頭一蹙,渾身熾熱,火燒火燎。整個身子蜷縮在火爐內,極力隱忍著灼痛。四周滿目倉夷,碎石、紅磚遍地,斷壁殘亙,淡淡的幽香中散發著混著血腥的焦臭味,燒黑的樹枝冒著星火。視線所及之處,身著黑色鎧甲在晨光折射下刺目閃耀,體格強壯,個個凶神惡煞拿著尖銳的刑具。狂桀垂眸,忍不住咒罵,“君臨天他孃的變態!”
“公子穆,你還是留著力氣吧!”風卿低聲道,身體平置在水中,目光溫和,臉上蒼白透紙,紅唇泛著水澤,即使身處在逆境中依舊給人清雅淡漠之感。
“公子卿,你醒了?沒想到身子骨如此弱的你,居然撐過來了。被人在身上刺了九萬多個針孔,又泡在鹽水中,居然還如此輕鬆自若。公子卿不愧是公子卿。”狂桀狂笑道,本該是冷峻的話,一開口,卻透著幾分擔憂。
風卿淹沒在一池鹽水中,昂起頭一笑,“公子穆,彼此彼此。你在火爐中呆了這麼久都沒燒成灰燼,我又豈能輸給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