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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衣從華變化的時候,漸漸這些王家的丫環,已經慢慢改了稱謂。
平娘手裡拿著剪子正剪著窗花玩呢,聽到唐安來了,心裡不禁一嘆。自打那日他說他心裡只有自個兒,再沒有旁的人起,竟是越發不瞞人,總是打著各種由頭來尋自己。
她拒絕了幾回,不願意再見他,他便不吃不睡,生把自己往死裡蹉賤,看著他那個樣子,她哪裡又捨得了。
只是……
“唉……”
唐安踏進門來,就見她幽幽一嘆,黛眉輕皺,生把心揉酸。
其它人早已經退開,只留下兩人在屋內。
他一點兒也不後悔,若是她心裡真的一點兒也沒他,那他就自己死了算了。
可當時她流著淚親手喂他喝水,只哭著讓他別死。他就知道,她也是喜歡著自己的。唐安伸手握住平孃的手,輕輕撫摸,“你見到我,就一點兒也不歡喜嗎?”他看著她,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口,“我一見到你,心就歡喜的厲害。”想到那時她拂袖而去,他只覺得天都塌了,又不肯再見自己……一思及那時,他不禁抓緊了她的手,“你莫要不理我……”堂堂男子,雙眼發酸,竟是留下了眼淚。
平娘見他這般,心也酸的厲害,只抬手為他擦去淚水,“男子漢大丈夫,有淚不輕彈。”見他方止住了,又嘆道,“你這是何苦?”將手帕丟給他,她站起身來,“我已嫁人,你自婚配,生育孩兒,才是正理。”
她有時候心裡想著,自己這一生何其荒唐,不似妓子,卻與多位男子糾纏,這般不清不楚,真仍放蕩。
可她卻不願意唐安有什麼不好。
她對唐安,感情是不同的。
平娘
作者:雙面美人魚
姓王
“胡鬧!”秦秋雲壓不下滿腹怒火,真氣得眼前發花,眼前那個婆子一瞧見主母,正惶然得跪在她面前,頓時一掌颳了過去,“你再說一遍!”
花婆子不敢叫疼,也不敢有半點拖拉,再說夫人本就力小,那面上脆響只讓她打心裡懼怕夫人就此趕了她出去,忙急聲講道,“大小姐與衣相公起了爭執,一個不願納小一個誠心娶妾,油鍋濺水,吵鬧不休。如今,衣相公已經寫了休書大小姐也按了手印。”她快快說著,見夫人臉色越發難看,“大小姐自行讓小唐管事接到莊子上已經有三個月了。”這番說話比之剛才與他人八卦不知道乾淨了多少。
就是這樣,秦秋雲聽了也幾乎站立不穩,發生了這樣的事,她居然一點兒也不知情!若等老爺回來了,她要如何跟老爺交待!她如何不清楚在老爺心裡,這個大女兒是頂頂重要的。秦秋雲萬萬沒想到這對小夫妻居然會如何糊塗,難道那衣從華不念著老爺官威,也不想想他自己的官聲?不論是什麼原因,休妻可都不是什麼好事兒!還有那平娘,當初老爺親自取了靜正二字,十里紅妝施恩提攜,她怎麼會這般輕易就忍氣吞聲,讓那衣家人休了她去?更氣人的是這幫子下人,居然敢把這麼大的事瞞住她!若是她一早清楚兩人吵起來了,再如何也不會讓那衣家小子敢把休書兩個字寫出來!一時又惱道,王家大小姐被休棄回家,她的雪娘可怎麼辦!
“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等著,且等我回來,就收拾你們!”秦秋雲強坐到椅子上,端起茶飲來解渴,“馬上給我備車,帶我去大小姐住處。”下人哪敢有半點拖延,自去安排不提。
平娘一見是母親,忙低身下拜,卻被眼前一亮的秦秋雲伸手扶住,“不用不用,你這是……幾個月了?”她雙眼灼灼得瞧著平娘那顯了懷的肚皮,不由把剛才想好的那些責罵都嚥到了肚子裡。這就是了,怪不得她出門交際也無人得知平娘已經與衣家離了親,原來只是兩口子躲在屋子裡吵嘴,一氣之下賭氣之舉。平娘已經懷了衣家的孩兒,那一張薄薄的紙,又豈是骨肉血胎能比的?秦秋雲滿意得瞧著平孃的肚子,那婆子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訊息,只怕不能全信。
看著她氣色紅潤,膚如凝脂,竟沒有懷有孕事的半點不適模樣,淡淡輕笑依舊明豔媚人,就是那圓實了不少的腰線,也沒減少她的美貌,同為女人,秦秋雲也不得不為之一嘆,可謂上天造化奇特,待雪娘長大,若有她三分顏色,只怕就受用不盡。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保養的法子……
思緒連翩,秦秋雲邊拉著平娘坐下,一邊溫聲道,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,你怎麼不派人來與我說聲?你父親不在,可我仍在家中呢。”輕輕拍了拍平孃的手,“你可受了委屈了!”
從未有女人如長輩之般與她說過話,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