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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,如果不鋪得厚,好人也能睡病。
王芸英抱膝坐在鋪蓋上,直直的盯著地上。在她的面前,是一道木牢門。
“可拿來了?”雲娘伸手來取。她算得很停當,讓王芸英出門去做這些事情,一旦查起來,不會查到她身上。
王芸英猛的側過面龐,惡狠狠地道:“沒有!”
“什麼?”雲娘不敢相信,又釋然道:“莫不是取不到安平王妃的裡衣兒,取不到畫個樣子出來也行,我按著這樣子讓人做去,再設計出來。”
她安慰王芸英:“你不用灰心,安平王府是不太好進去人。王爺歷年想辦這樣的事情,都是不行的。”
如數家珍地再道:“前幾年,是世子要收買他家三代子的老家人,結果呢,那老家人只傳了一封無關緊要的信出來,全家三代人,從此不見蹤影。唉,這事兒是不好辦,不過,咱們也得辦不是。”
雲娘優雅的扶一扶頭上梅花鈿,款款的道:“王爺天天唸叨著,趙赦不過是個黃口小兒,娶了一個商家女,算不得什麼。眼下咱們日子不好過,不想法子讓人人都知道他安平王權勢快要薰天,可怎麼行?”
王芸英只是瞪著眼睛聽她說下去。目光,雲娘身上繡纏枝菊花的蘭色錦襖,一直看到她掂著帕子的手指上,有兩個亮晶晶的戒指。
這戒指,有一個是自己的。王芸英顫抖起來,她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被關起來。是當時的頌殿下知會了霍山王,讓他看好江陽郡主。
自己的衣服,自己的首飾,全歸了別人。
雲娘還在說下去:“王爺說,表面上看安平王被閒在一旁,其實,肯定一肚子壞主意。王爺他,見天兒要沉思說著他,是心裡不踏實的很。”
霍山王同雲娘住在一處,他的有些話只和雲娘說。他嘴裡最近唸叨著趙赦,是一直猶豫要不要同他去修好。
聽在雲娘耳朵裡,就以為霍山王擔心安平王要有不利。霍山王府和安平王府不好,這是兩家人都知道的事情。
“想想也不能怪王爺生氣,霍山王府是幾代的老王,安平王不過是新封的,他現在的名頭兒,倒比王爺要高。”雲娘出身於霍山王妃一族,也是有很重的門第觀念:“娶了一個小商人之女,帶著戰場上去一回,倒上去了。”
雲娘也去過戰場,她以為戰場,不過就是幾個大帳篷而已。對於安平王妃回京裡的待遇她為著霍山王府要惱怒,為著女人的眼紅心理,她要嫉妒。
王芸英慢慢平靜下來,聽著雲娘說她每天必說的這些話。雲娘最後幾句總是一樣的,是面上有笑,親切地道:“我同情你在這裡一呆幾年,這件事情我才找你。要是你能幫著王爺把安平王府抹一把黑,我求王爺放你出去,就簡單的多。”
等她說完,王芸英才道:“見到了人,也見到了裡衣。”雲娘納悶:“那在哪裡?”王芸英冷笑一聲:“我沒取來。”
在雲娘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的戒指,讓王芸英慢慢鎮靜下來。她一靜下來,內心裡就無比痛苦的翻騰著。
是霍山王對自己太涼薄,還是前有真姐兒而使得自己不能榮登安平王妃的寶座?
“為什麼沒取來,遇到什麼人 ?'…3uww'”雲娘還在頻頻催促,王芸英冷笑:“我沒有取到,就是這樣。”說過身子往裡一轉,她開始睡大覺。
雲娘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,又問幾聲見她不答應,在外面冷笑道: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王爺待你不薄,你雖然在這裡不見天日,卻沒有凍著餓著。你想明白了,明天對我說。”
聽到身後腳步聲響離開,王芸英回過頭來已經是淚流滿面,她抱著頭,把想了幾年的事情重新再想一遍。這到底是怎麼了?
昔日錦繡寶馬上的郡主,一朝之間,就成為這裡的階下囚。她死死咬著嘴唇,對著四面泥壁痛哭失聲,這到底是怎麼了!
雲娘重回地面,讓家人鎖好地牢,和丫頭螺煙離開。四面無人,只有樹葉在風中搖動。螺煙不解地問:“我只是不明白,您這樣相信她,不怕她走了不回來?如果不是她有功夫,誰會尋她。”
“她家也沒了,能往哪裡去。再說就逃,也逃不出城。這城門緊閉,她又去哪裡安身?”雲娘微笑著胸有成竹: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前江陽王王氏一族,先帝命居在城外給幾畝薄田,她就走,也飛不遠。”
算來算去,她要麼聽自己的,要麼在地牢裡關到老死。
只是有一條不明白,她今天遇到什麼,居然不肯說?帶著這個疑問,雲娘查過上夜來見霍山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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