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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,一步沒有出過京。這初一出京,就去那吃沒吃睡沒睡的地方。”
“我這一輩子沒有出過京,所以心裡後悔,得讓他出去走走。”周顯說過,侯夫人好笑:“你半輩子還沒有吧?”
側身看丈夫,侯夫人立即拍他肩頭:“快看你後面。”周顯回過頭,怔忡一下,再回身看已離碼頭的大船,已經很遠。
“讓路,大公主到!”如狼似虎的侍衛們飛奔而至,後面是轎伕們奔跑著抬著轎子過來。一氣衝上碼頭,一個少女從轎子裡急急出來,見樓船上離開已遠,急得跺了一下腳:“來晚了。”
水面上,傳來一聲吆喝:“哎……。”一隻手臂高舉著,揮舞著醒目的一條帕子。大公主也揚長身子,用力揮著她自己的衣袖。
周顯輕咳一聲,侯夫人輕咳一聲,陳公子是納悶,喃喃自語:“這京裡的風氣,又變成這樣了?”
一個多月以後,趙赦帶著家人回到西北,住了幾天命世子先行,他帶著真姐兒、佐哥兒和週期,又住幾天動身。
馬蹄踏上關外青草地,王爺聊發豪情,揚鞭遙指遠處藍天白雲:“河山大好,只待故人。”真姐兒莞爾:“故人大好,只待君來。”
週期和佐哥兒在身後,一路快馬不覺得累,每天上路都撒歡兒一樣笑鬧。一個月後到了趙赦的中軍,軍營綿延不下十里,戰旗飄飄下黑壓壓殺氣騰騰一群人出來,世子趙佑帶著人迎出來。
“王爺,”將軍們一聲聲呼喊著,眼中都浮上淚水。有幾個,是老將軍。鬚髮已經銀白,還是威武威風。
趙赦覺得心頭熱乎乎,他繃著面龐眼睛裡是深深的感情,一一掃視過這些人,只說了一聲:“進營。”
紅氈直鋪到大帳前,趙赦下馬,真姐兒下馬,佐哥兒挺起胸膛,就是週期也改去面上的嘻笑,在這莊重氣氛中變得鄭重。
世子躬身為父母親打起帳簾:“父親請,母親請!”趙赦大步進來,見帳篷依就,書案旁五枝兒燭臺上明晃晃燃燒著手臂粗的牛油蠟燭,他舒展著身子,覺得無處不是舒坦的。
世子不用別人,自己近前為他解去披風,佐哥兒為母親解下,趙赦來到書案後坐定,看著真姐兒也坐在側邊,他一隻手放在書案上,沉聲道:“升帳!”
鼓聲“咚咚”響起,將軍們潮水一樣湧進來。週期初來時還覺得這帳篷太空曠,現在吃驚地看到滿滿當當的,全是將軍。
他悄悄地掃視自己的將軍盔甲,他和佐哥兒全一樣。這身衣服是走父萌而來,在京裡公子們中間,向來是份炫耀。今天他認真的打量著來的人中,有面上有傷的,有手上的傷的,有黝黑的,有鷹鼻厲眼的,週期素然起敬,他們一定是自己一刀一槍拼殺出來。
再看佐哥兒目不斜視,大概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心情。
趙赦一開口,聲若洪鐘,帳篷裡雖然大,卻到處充斥他的聲音。王爺中氣十足:“我把世子交給你們,現在看來不錯。我的小兒子,也帶來了。”喝一聲:“趙佐!”
佐哥兒出列,大聲道:“是!”將軍們的目光一下子投到他身上,佐哥兒只覺得熱血沸騰,這些眼光是檢視自己,這些眼光是觀察自己。
要讓他們說自己不愧為父親的兒子,佐哥兒心裡這樣想著。
“這個孩子一直養在京裡,來得晚,你們別笑話!”趙赦威嚴地掃視將軍們:“是我的兒子不能只在深宅裡,好與不好,戰場上見真章!”
將軍們衣甲齊齊地響一聲,往前一步全都跪倒:“王爺威武,小王爺威武!”佐哥兒微微露出笑容,世子瞪了他一眼,把他面上的笑狠瞪下去。
趙赦再一指週期:“這個,是我侄子,威遠侯府的世子,他也交給你們,不要管是不是世子,是不是小王爺,該磨礪的,只管磨礪!”
週期也大步出列,大聲應道:“是!”
趙赦把他們教訓一通,再對世子道:“弄幾場仗給他們打打,不是來玩的。”週期一聽就喜歡上,他來這裡是種炫耀:“大伯父,”
“閉嘴!”才一開口,就被趙赦喝了一聲,趙赦怒目他:“下次再多口就叉出去!”週期嚇得不敢再多話。
帳篷裡靜得針掉下來都可以聽到,佐哥兒見識過皇帝上朝的威風,是第一次見識自己父親在軍中的威風。
他緊緊抿著嘴,本著不給父親丟人的心思筆直回到原來的位置上。趙赦心裡對兒子是滿意的,侄子多話,是他從小就嬉皮。
王爺盯著自己幾百員戰將,再盯著世子趙佑,他微眯起眼睛站起來:“世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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