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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湘波眼睛發亮,對真姐兒道:“最近的時文,要是雅緻的,三叔看過我也得看看,還記得一句吟夏的詩句,”念出來給真姐兒聽,真姐兒暗笑,我古文詩詞並沒好到這樣地步,勞你對牛彈琴一次。不過嘴裡是誇讚:“好。”才女都說好,特特地念出來,真姐兒也不介意捧上一個場子。
第二十五章,呂湘波再一次的引逗
陪伴的姑娘們告辭出來時,呂湘波和韋婉如走在一起,呂湘波埋怨婉如:“怎麼把我也說出來了?”婉如圓睜雙眼,不解地道:“不是你說的嗎?”這個一臉稚氣的小姑娘懵懂得不行,呂湘波自恃才女名分,只能不和她計較下去。
走上兩步,韋婉如開口道:“沈姑娘問看什麼書 ?'3uww'姐姐明天可以帶來了。”面上嚮往的婉如有些嫉妒:“選書上面,我不如姐姐。我只會玩。”呂湘波微微冷笑:“我有也單獨給她,可不敢經過你的手給,給的不好,把我一古腦兒賣出來。”
韋婉如聽不出來話中有刺,反而笑得眉兒舒展眼波流轉:“我只要姐姐幫我選一本,我自己送去。”身前幾步走著鄒掌珠和華沉魚,一起回身道:“你們在討論送什麼書吧?”呂湘波淡然一笑,覺得心中有根刺在扎。這兩位也不是糊塗人,不是那看不明白的人。
回到家裡見過母親,呂夫人照例要問的是好不好?呂湘波每次要回答:“沈姑娘好品性兒,說話也是和聲和氣的,不是街上站門面大叫大嚷的姑娘。”在現代據理力爭,或許誇的人多,不誇有理也誇膽量;在古代真姐兒這樣的身份,在古人看來的小事情也要理論一番,至少象呂湘波這樣的人,是等著呢。
呂夫人聽過就瞅著女兒笑:“這你可知道了,飛到王府裡就成鳳凰了,你不要再小瞧她了,只想著她沒有身份。”呂湘波撇著嘴兒回房去,心裡想,本來就是沒身份,不過她總不暴露,真是讓人急。
榻上歪了一會兒,起來書案上去找書。推開書案几叢厚書本兒,裡面小小空當裡,放著街上時新的話本兒。三言二拍裡也有刪刪刪的情節,古代街頭時新話本兒上,三級描寫多的是。好似銘煙給寶二爺找書看,寶玉拿進來的,都是文理淺近的,別的多是粗鄙文。
呂湘波此時手上的這本書,就是詞藻華麗,但是不乏有別的句子。掂著書在手上一笑,呂湘波有些得意。要看書是不是?這本書送進去給她看,看她會看也不會看?一次引逗不成,還有第二次引逗,呂湘波不打算放過真姐兒,不信她這小商人之女,遇事也能穩得住。
隔了幾天再進府去,院子裡花香更濃郁。真姐兒請她們去賞花,各人散開玩自己的。因為姑娘們在一起,丫頭們只在廊下候著。韋婉如走近真姐兒,袖子裡掏出錦帕包著的四方方東西送上,紅著臉道:“這是我三哥說好看的一本書,我並不懂,拿來請姑娘看,要是好您留下賞玩。”
真姐兒大喜,是真的很喜歡。兩個人都是背對著丫頭們,真姐兒接過來順手放在自己衣內,笑逐顏開點一點頭:“生受。”鄒掌珠在看玉簪花,華沉魚掐了花蕊在帕子裡玩,呂湘波也獨自流連於花架下面,象是都沒有看到。
只有紅箋在後面疑惑,給了什麼東西,不當人給未必是中看的。王爺不在家,親侍的人事事當心,要知道,這些官員們,並不是完全服貼。聽趙吉說王爺在殿上也受官員們暗裡欺負,何況是真姐兒。
直到她們迴轉房裡,紅箋也沒有弄明白真姐兒衣內藏了什麼。她不得主意,只能多盯著。房中坐定,華沉魚往院外看一眼,漫不經心地道:“這花都開,偏了我們獨賞,王爺都是幾時來看姑娘,要請王爺賞過才對。”
真姐兒含笑:“表哥多時不來,就來不過是為教導。”華沉魚極力掩飾自己面上的失望,還是不死心,要不時往院外看一眼。有心想問一句:“上午來教導,下午來教導。”只是問不出口。
房中一片笑聲,是韋婉如又在說集市上如何好。華沉魚又往院外看過,沉不住氣地道:“你真是羅嗦,說的我全不明白。”韋婉如無邪的大眼睛又睜大了:“怎麼你就不明白呢,這不是明白得很?”然後不悅地道:“你不明白,就是人羅嗦嗎?你不必說!”
華沉魚悶悶不再說話,真姐兒樂得又看一次笑話。華沉魚對著自己不傲氣,對著婉如一樣的傲,她是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都對,自己不管想什麼都對。她是不會認錯的人,說出來拉倒全然不管,還會以為自己了不起。
韋婉如骨嘟了一會兒嘴,鄒掌珠來解開:“我喜歡聽呢,你只管說。”婉如對著真姐兒救援似的看一眼,真姐兒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