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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媳婦來看我呢,咱們沈家在這城裡也算是響噹噹的了,舅爺舅奶奶來了總要留下來住兩天吧,所以姑娘尋幾床鋪蓋給我,讓我招待客人。”
房裡的人一直拉下臉來,只有坐在榻上的沈怡真還是微笑中。花開帶了氣道:“姨娘要鋪蓋,應該問老爺要才是,老爺不在家,可以去鋪子裡去找,怎麼鋪蓋都往姑娘這裡找呢。”
三姨娘回過頭來也衝著花開沉下臉道:“我在和大姑娘說話,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。”再轉過臉來看著沈怡真又是一臉笑嘻嘻道:“我孃家兄弟,姑娘可記得,正月裡才來給姑娘拜過年,還給姑娘買了一個花燈呢。”
秦媽媽也看不下去了,站在榻前道:“姑娘小呢,姨娘無事就來找東找西的,這可怎麼行。姨娘有話還是和老爺說去吧。”
眼看著一場爭執又要起來,坐在榻上的沈怡真輕聲咳一聲,對花開道:“你們那房裡我記得還有兩床不要的鋪蓋,找給姨娘吧。”然後繼續垂首做自己的針指。
花開這才氣不忿的出去,三姨娘卻還是不走,繼續坐在榻上指著自己所出的少爺和大姑娘說話:“姑娘這玉佩可真好看,安平王府裡送來的東西就是好。”
三姨娘不走,秦媽媽和丫頭們都站著,不是為恭敬,而是覺得站起來象是好阻攔這位三姨娘一樣。
另一個丫頭夏依接上三姨娘的話道:“姨娘也知道姑娘這玉佩是王府裡送來的,是送給姑娘過年戴的。姨娘要是要走了,姑娘過生日時沒得戴,王府裡來人看著可就不象樣了。”
被揭破心事的三姨娘有幾分尷尬,不過她從來這樣,尷尬完了,下次來要東西依然不會客氣。而且這一會兒還有話說:“是少爺看著喜歡,大姑娘想一想,舅爺來了,少爺身上沒個象樣的東西,讓人看著也不象咱們沈家的少爺,家裡可就這一根苗。”
花開快手快腳的抱著兩床鋪蓋進來,往跟三姨娘的丫頭手上一塞,這才對三姨娘道:“鋪蓋來了,姨娘快請回去招待舅爺吧。”
三姨娘這才不高興的站起來,抱起自己所出的小少爺,眼睛猶在房裡留戀的掃一眼,這才走出去。就這最後一眼,每一次都讓沈怡真想要笑,實在是太可樂了。
等三姨娘出去了,房裡眾人這才坐下來繼續伴著沈怡真做針指。過一會兒,花開還是有些生氣,道:“姑娘真是好性子,下次姨娘們再來,只管訓她們兩句就是,象是哪一家的姨娘都比咱們家的姨娘要安分些。”
眯著眼睛繡東西的秦媽媽說一句道:“不要再說。”花開這才不說話,繡了幾針,秦媽媽才緩緩道:“姑娘遲早是要出嫁的,在家裡和姨娘們大呼小叫的讓人知道可不好。咱們一起熬這幾年就是了。”
水月也笑著接話道:“咱們這小城裡,有規矩的哪有幾家,我聽人說京裡的大家,可不允許姨娘這樣胡鬧,只是我只聽說沒有見過。”然後看一眼秦媽媽,秦媽媽是去了的太太的陪房,是從京裡來的。
這就是穿越過來的沈怡真現在的生活,一穿過來,這具身體的生母已經去世,家裡兩個姨娘各具特色。坐在榻上的沈怡真,家裡人稱作“真姐兒”的這位穿越人士,想一想這個家裡的三個姨娘就不能不笑。
正在思量間,門外又有了腳步聲,花開站起來往房外看一看,道:“四姨娘來了。”真姐兒倚窗坐著,看著房裡如臨大敵,又微笑一下,繼續挑自己手中帽子上的一個繡活,這是給沈家老爺沈吉安所作,這是一位不會管家的老好人父親。
四姨娘也是一個俏麗人,是看到三姨娘過來撿到便宜,她也跑來了,兩個姨娘都是對著真姐兒就滿面笑容,但是說話從不客氣:“姑娘真是太好性子,將來出了門可怎麼管家,姑娘是要做王妃的,以後要管一府裡的人,可是不能這樣。”
真姐兒好脾氣地聽著,不聽又能怎麼樣,真的拿出大姑娘的款兒把這兩個姨娘訓一通嗎?也不起作用,治標不能治本。
事實上穿過來這幾年,兩位姨娘日常無事,可以當作一個笑料,無非是來要什麼東西,可以滿足的就滿足,不能滿足的也只能讓她們噴口水。
這位四姨娘坐上一會兒,說上一大篇三姨娘的不好,最後也看一眼真姐兒腰上的那個玉佩,才笑著道:“我昨兒吹了風有點兒頭疼,大姑娘這裡有什麼好藥,給我一點兒。”
真姐兒頷首,讓水月去取藥去:“京裡姨媽舊年送來的看看有沒有用完,如果用完了,把藥方子給姨娘去,讓她街上自己抓去。”
心領神會的水月去往裡間,再出來時一臉笑嘻嘻:“那藥用完了,姑娘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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