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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上廊下相互見了禮,姐妹攜手進房中。外面濃花油樹尚看不過來,這房中各樣擺設更是從沒見過。三個小姑娘一心好奇,突然都想起來葉媽媽的教導,把好奇心暫且先壓下來。想來要住些日子,慢慢再賞玩也不遲。
竹榻上青玉案,卻不能不看了。丫頭們獻茶畢,真姐兒問過家裡人好。如蘭忍了又忍,還是沒忍住:“這是真的嗎?”真姐兒嫣然:“是真的。”這麼大一塊青玉做小桌子,在真姐兒看來,一直覺得可惜了的;又看到趙赦房中並沒有用,真姐兒又覺得應當珍惜。
如蘭話出口,也想問的玉香話也出口:“這要多少錢才能買來?”真姐兒輕笑一下,心中俏皮一句,商人之女,當然是說這個;要是呂姑娘在此,只怕要說一聲俗,然後談上一通玉如何吉祥才能滿意。
“來得這麼快,路上一定趕?”真姐兒詫異於來得快,她坐船而來都沒有這麼快。玉盈玉香和如蘭說過,真姐兒歉然,只為自己一時喜歡,不想下人們辦事,是這樣快捷。如蘭對真姐兒道謝:“父親母親讓我謝你,為接我來,還給我做衣服。母親說,真姐兒從小手面就和別人不一樣。”
真姐兒睜大眼睛,對著如蘭身上粉青色羅衫看過,再看玉盈身上水藍色羅衫和玉香身上松石綠羅衫。玉盈和玉香也代說二姨娘的話:“姨娘也說多謝姐姐給衣服簪子。”玉香把頭上荷葉紋的簪子扶一扶,更是喜盈盈:“我最喜歡這一根。”
一根簪子幾分重,換成銀子不算手工不過值幾兩銀。真姐兒一下子感動了,身邊青玉案價值難以估算。這幾根簪子在表哥眼裡並不值什麼,不過表哥為我做人情的這份心,真姐兒心中暖流俱生。再想一想趙赦這樣做,不僅是想到自己的客人穿戴寒酸別人要笑,而是她們布衣素裙而來,表哥怎麼會容她們陪著我。
用團扇掩口,真姐兒竊笑一下。心中依然是有暖流,見到表哥也要道謝。不過表哥這樣做嘛,也有為著他規矩的意思。
三個人道謝過,眼睛也往真姐兒頭上身上看過。她烏油油一頭髮絲上,哪裡有什麼明顯金和銀。別住頭髮的一根白玉簪子,水頭極好質地純淨。關上的流蘇是紅得耀眼的珊瑚珠子和寶石。頸上幽幽發著白光的一串珠子,讓姑娘們不無猜測,這珠子夜裡會不會發光?晚上丟了倒不愁找。
手上象牙鐲子翡翠戒指,坐在那裡落落大方的笑著,和幾個月前的真姐兒象是兩個人。以前是小巧秀氣,現在是氣度大方。真姐兒見她們打量自己瞪圓眼睛,心中不無苦笑。短短几個月的時間,我看她們就覺得稚氣許多。
瞄一眼房外的丫頭和媽媽們,自到這裡見的人聽的話,無一不是聰明人和聰明話。環境這就把真姐兒逼得薰陶出來,讓她裝不成小小姑娘。
房中玩了一天,又是下午,外面丫頭們回話:“王爺來了。”三個小姑娘趕快站起來,綠管引著到側間去迴避。側間有門原可出去,三個小姑娘看過真姐兒諸般用度,對她在這裡萬分羨慕,對著王爺和真姐兒在一起有著萬分的好奇心。如蘭先對綠管陪笑:“真姐兒一會要我們陪呢,我們不可走遠,就在這裡坐著不說話罷了。”
綠管微笑應允,陪著她們一起側間裡坐地。聽到腳步聲響,再就是真姐兒問安的聲音,然後是清朗一個男聲:“有人玩了,這可開心了吧?”三個人知道在說自己,大氣兒也不敢出屏聽著。
真姐兒是很開心,對著趙赦道謝:“要多謝表哥才是。再有件事兒請表哥示下,明兒想請她們園子裡玩一天,表哥看可使得?”真姐兒小臉上紅撲撲,一看就是氣色很好。趙赦唇邊微微有一絲笑意:“既接來,就是陪你玩的。明兒讓人園子裡鋪陳好,書房裡放你一天假,自在去玩一天吧。”
真姐兒剛道謝,趙赦又道:“不過只此一天,後日還是平時的起居。再有一句話交待你,有人陪也好,沒人陪也好。不可多往幽靜之地,恐多生愁思;花枝熱鬧之地也不可多去,恐多生驕狂。”
側間裡的三個小姑娘聽呆了!幽靜之地不能去,花枝熱鬧之地也不能多去。三個人費了神思,什麼地方才叫不幽靜又不熱鬧的地方呢?
第三十七章,這樣是好還是不好?
趙赦對真姐兒平常就有敲打的話,真姐兒是聽慣了。表哥的意思不過就是不能過份喜歡,也不能無事憂愁。換成一句話就是不以物喜,不以已悲。真姐兒恭敬答應,再謝過趙赦讓人收拾園子,坐著和趙赦說話。
綠管聽了一時,對三個小姑娘低聲道:“王爺象是要在這裡用晚飯,姑娘們或回房去,或外面玩去也行。只是有一樣兒,別衝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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