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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情!
趙赦起身也有幾分慌亂,不過他戰場生死關頭都經過,就是慌亂也是能強自鎮定的。起身來自然是面無表情,一個是惱羞成怒三分,被丫頭們識破亂心思,而且被丫頭們攆;一個是面無表情可以遮蓋尷尬。
“天是晚了,表哥送你回房。”趙赦明明尷尬到極點,人還裝著自然無事。如平時一樣攜起真姐兒手,帶著她往房中來。真姐兒見他鎮定,也就好些。走上兩步,覺得趙赦手指在自己手上輕輕撫摸幾下。真姐兒依然鎮定,只是眼角看到趙赦唇邊,流露出一絲笑容。表哥他,是成心的!
紅箋綠管跟在後面,看著王爺在房門口站住腳,鬆開手吩咐姑娘:“早睡吧,月亮雖好,不好久看。”說過轉身離去。看著從容自若,只有他自己明白,腳步比平時匆匆幾分。趙赦也是逃也似的走出這院子。
院門外水姨娘的丫頭候著,見王爺出來,迎上來道:“姨娘讓我回王爺,給水大人帶的東西都備好了,請王爺去看看可使得?”一年到頭,水姨娘敢於主動請趙赦的,也就只有這樣的時候。趙赦嗯一聲隨紅雨過去,沒有走上幾步,身後趙吉來回話:“左將軍來見王爺,說是有要事。”
左將軍是趙赦手下有名的上將,趙赦看看頭上繁星,轉身又隨趙吉去了。對紅雨,她已經在一旁聽到,趙赦對她,沒有說一個字。紅雨悵然,好不容易可以來請王爺一回,斜刺裡又出來一個將軍。紅雨悶悶,只能獨自回去。
趙赦隨趙吉走出二門,到的是外面書房。左將軍俊傑是個五大三粗的紅臉漢子,他在廊下正不安分地走來走去。遠遠看到人影就嘻笑著迎上去。“王爺,末將知道王爺喜歡好月,今兒晚上,是特地請王爺出去賞月喝酒的。”左俊傑來,就是這個事兒。
趙赦剛才,還真的沒有喝好。酒沒有喝好,又被紅箋綠管嚇得不清。斜著眼睛對左俊傑面龐上看看,趙赦笑罵道:“老子不睡覺嗎?這麼晚了找我喝酒。”對於將軍們,趙赦有時候也變粗人。
左俊傑皮粗肉厚,看著至少比趙赦大上幾歲。他捱過罵,反正舒服得多。嘿嘿笑著就往外面引路:“聽展先生說,月亮好,王爺捨不得睡。”趙赦再接著罵展祁:“和他賞過幾次月,他就這麼編排我。”回身喊趙吉:“把展先生也找來,要是他睡了,直接拉起來。”
靜夜中,只聽到左俊傑的哈哈大笑聲:“我和你去,我最喜歡扯人被窩。”說過才把趙赦想起來,左俊傑也說得出來:“王爺咱們一起去,到展先生下處,您外面候著,我進去扯他被子。”趙赦提起腳來給他一下,罵道:“就你主意多!”
安平王趙赦,今天晚上是不會早回來的。外面自然有醇酒美人,不僅是陳姨娘一個人生得嫋娜風流,不僅是家裡人知道巴結……
房中的真姐兒,已經梳洗入睡。回想今天紅箋綠管攆表哥走,真姐兒竊笑過,打一個哈欠,懶懶入夢。
喝酒的喝酒去了,睡覺的睡覺去了。上夜的紅箋悄悄起身,走過外面去找綠管。不僅是綠管沒睡,就是葉媽媽、羅媽媽也沒有睡。綠管紅著臉把晚上的事情說過,葉媽媽平靜地道:“老夫人讓我們從京裡來,為的是服侍姑娘。這服侍上面,不僅是衣食周到,還有名聲二字。”環視三個人過,葉媽媽再道:“以後王爺在,總有一個人在他面前吧。”
這裡四個人商議好,才各自去睡覺。
第二天真姐兒書房裡見趙赦,悄悄打量他又是嚴肅面容。真姐兒鬆一口氣,行過禮去隔壁上課。趙赦也鬆一口氣,昨天一時失態,真姐兒並沒有記在心上。
偶然的一次動心,趙赦也自省過。接來真姐兒在身邊,這“名聲”二字,當然他更放在心上。大丈夫問心無愧,這無愧二字,問的是“心”。趙赦王爺酒喝到早上才回,院子裡打過一趟拳,已經想好對真姐兒,還是象以前那樣,當成一個孩子。
晚上再去陪真姐兒用飯,晚飯過後坐下來說話。趙赦發現他想好的不行,紅箋綠管不論何時,總有一個在房中。面上帶著笑容,卻是侍立在旁。
趙赦天縱聰明,所以才不怎麼容人說話。他覺得自己,就能想明白。現在被丫頭不信任,趙赦不能不惱在心裡。惱在心裡,他還無話可說。
窗外木葉沙沙響聲中,又到了真姐兒要睡的鐘點兒。趙赦今天來了氣,他就坐著不走。眼睛看著做針指的真姐兒,陪著她說繡線。真姐兒掂起一個水紅色繡線,再給趙赦看自己手中的活計:“這顏色搭在一起,表哥肯不肯用?”趙赦搖頭:“表哥要用,暗色的好。”
只多說這幾句話,紅箋綠管一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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