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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笑著看她拉自己衣服的手,溫和地道:“你是大姑娘了,不再是小時候。你大了,再留在家中,別人才要說表哥對你不好。”
阿碧泣道:“可是表哥你,也不必急著嫁我。”小陳大人含笑:“衣食無缺,這話難道不中聽?我也想給你找個高官厚祿的,這官場之上是花花轎子人抬人,表哥官職低,咱們攀不上那樣的親事。”
“表哥偏心,記得我小時候,你說過疼我如疼表姐,表姐進王府,為什麼我要隨便找一個?”阿碧說過,小陳大人暗暗驚心,這話是她親口說出來的。剛才聽過一半真相,內心裡雖然生氣,也還抱著僥倖是阿碧不懂事,做事糊塗讓王爺誤解。現在聽到這話,好似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。這才明白,阿碧心裡,果然是有這樣心思。
小陳大人依就溫和,說話卻放慢一字一句地道:“你想的什麼,可以對我說。”阿碧不無羞澀:“我可以陪表姐,給她作個伴兒。”小陳大人認真地道:“為什麼這樣想?”阿碧奇怪地對小陳大人看一眼,見他面色凝重,驚了一下忙道:“我擔心表姐,再說表哥養我至今,可以用到我的地方,阿碧當然要去。”
聽過小陳大人淡淡地一笑,想要開口,突然不知道如何說。是阿碧催促他一句:“表哥有話請說。”小陳大人才不情願地道:“王府裡不是好進的,”阿碧只看他表情,就從頭到腳透心涼,站著呆若木雞地道:“表哥你,壓根兒就不疼我,讓表姐去,不讓我去。我並不比,表姐生得差。”
小陳大人默然不作聲,等阿碧喃喃過了,才道:“我只能對你這樣說,你聰明伶俐上不夠,去到王府裡只會添亂。”阿碧不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我聰明伶俐不夠?可是我比表姐,還先認識了沈姑娘,而且沈姑娘也願意帶我去見王爺。”小陳大人苦笑,就是為這件事情上,讓王爺看了一次笑話。陳阿碧不知道,可小陳大人是知道的。外面有多少女人要往王府裡送,王爺眼裡,根本不會對一個兩個年青漂亮女人動心。這樣的年青女人,實在是太多了。
真姐兒好幾天沒有見到陳阿碧,覺得自己對趙赦又多一個認識。趙赦有別人,是不要真姐兒插手的,趙赦去哪裡,也不要真姐兒管。這個認識其實很傷人心。猛一看趙赦象是對年青美貌的阿碧不動心,其實細想想,這是身份不對等的一個象徵。
男女平等嗎?現實中永遠是西風不壓東風,東風就象西風,沒有平等可言。真正看透的人,想法子自己過得如意,也是一輩子。
這一天下午真姐兒在園子裡轉著玩,看到趙如趙意手裡捧著酒過來。真姐兒隨意地問道:“這是往哪裡去?”趙如回話道:“王爺讓送到水姨娘處。”真姐兒點點頭,就知道趙赦晚上,是要往水姨娘那裡去。
玩過回去房中榻上寫自己的字,丫頭們在外面回話:“王爺來了。”真姐兒不無驚奇,轉思一想,或許那酒是晚上用的也不一定。真姐兒在心裡吃吃笑著去接趙赦,順便想一下晚上趙赦和水姨娘對月把酒,興許悠悠。
趙赦進來是滿面春風,他剛接到軍中捷報,心情很是不錯。進來看到真姐兒在寫字,拿起來看看誇獎道:“不錯。”
晚上在這裡用晚飯,真姐兒微笑話卻不多。不時往窗外望望,今兒的月亮好,等表哥走了,我後院子裡賞月去。偏偏趙赦今天不肯走,他坐著問真姐兒話,緩緩地不急不忙:“中秋節喜歡怎麼過?表哥未必陪你。表哥去哪裡,現在還不知道。”
這樣說來說去,月亮直上中天,真姐兒不時的看他,又往外面看看。趙赦又會錯了意,見院中一輪明月姣潔又銀白,他也是會享樂的人,對真姐兒道:“聽說你後院子整理過,帶表哥去看看。”
到後面繁花如織,朵朵晶瑩。趙赦喝一聲彩,月下流連忘返,突然側著頭想想,上一次這樣毫不心思地玩樂,是在多久以前。轉過臉兒看身邊真姐兒,雖然年紀小,也是夭桃之態。今天晚上這月亮下面,更顯得婀娜。
真姐兒是個生得好的小姑娘,這一點兒趙赦早就知道。他輕輕拍拍對自己不時看的真姐兒,問她道:“只是看錶哥做什麼?”真姐兒欣賞過月亮,欣賞過月下英挺的趙赦……她本著不浪費,把趙赦這英俊人也欣賞了一回。人就在眼前,青衣裹著偉岸的身軀,不欣賞白不欣賞。欣賞過了,真姐兒心裡嘀咕,難道忘了和水姨娘有約?這個習慣可不好。到此時對趙赦依然是無半分愛戀的真姐兒,全是看的心思。
見趙赦問,真姐兒展開笑靨:“陪表哥看花兒,怕你不喜歡。”趙赦道:“表哥喜歡,當此明月,表哥來了酒興。”回身命人:“花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