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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,被趙赦一腳踢到胸前。戰場上大將軍的趙赦,這一腳力氣不小!
海棠痛呼聲都來不及發出,身子象斷線的風箏一樣飛起,“撲通”一聲從房中直落到廊下去。陳姨娘和珍珠急忙去看,見她扭動著身子在院子裡痛苦的掙扎,手捂著胸口喊不出來,一張嘴,幾口鮮血噴在地上。
陳姨娘嚇傻了,珍珠急奔出去要扶,廊下媽媽們把她喝住:“王爺在發落,你退下!”珍珠淚流滿面,覺得海棠的痛苦,她自己可以感受到。
等到陳姨娘明白過來時,看到真姐兒跪到趙赦腳下求他:“表哥息怒。”真姐兒也被嚇傻了,她只知道趙赦讓人害怕,第一次看到趙赦這樣打人。這比拉下去打四十板子、八十板子什麼的要嚇人的多。一個好生生的人,一腳就踢出去。就是施姨娘和水姨娘是知道趙赦性子的人,親眼見到也嚇得身子一顫,膝蓋發軟這就跪下來。
韋姨娘跪下來又是“撲通”一聲響,把真姐兒驚醒。不管陳姨娘其人如何,今天這事情又是一出。此時就在真姐兒面前,她一半是害怕,一半是真心。從榻上急步過來跪下,雙手緊緊拉住趙赦衣襟:“表哥息怒,本來只是貓兒打架。表哥過於疼愛,我心裡不安。”
趙赦被她們哭得一心頭火,親眼看到她們在自己眼前撒潑,還要口口聲聲說貓不好。京裡世家公子出身,尊長房裡的貓兒狗兒,見到都要是客氣的才行。再說他來到西北封王,首先第一件事,先是樹立自己的王權。家裡都不能立威,外面還能行嗎?找死不長眼睛的人,不打等什麼!
剛才惱上心頭,一心只想出氣。真姐兒過來求情,趙赦是歉然,低頭看這個孩子面上有了淚,雙手緊緊扯住自己衣襟,象是怕一鬆手,自己還要再去踢她。趙赦雖然沒有笑容,卻是溫和地對真姐兒道:“起來吧,我只生氣了,忘了把你嚇著。”
陳姨娘用帕子捂著嘴,不敢再高聲,只哭得哽咽難言。姑娘現在來做好人,讓這房裡上上下下人看著,象是自己無理取鬧。
真姐兒仍有餘悸,再加上趙赦這一腳把她實在嚇壞。她搖著頭還在道:“表哥不生氣了,我再起來。”趙赦微微一笑,伏身當著眾人伸出雙臂,把真姐兒抱到榻上放下,因她不松自己的衣襟,趙赦就在真姐兒身邊坐下來,柔聲哄她:“嚇著了?這手冰冷的。”轉臉兒罵丫頭們:“糊塗東西只是站著,還不快取定神的湯藥來。”
陳姨娘至此還能說什麼?再笨蛋的腦袋眼前也清醒得多。得罪姑娘在她看來可以迴轉,但王爺偏心動了大怒是大事。陳姨娘心膽俱寒,膝行過來請罪,眼前哄好王爺,才是最要緊的一件事情。
房中是陳姨娘的時有時無的低泣聲,她哭都不敢高聲。真姐兒偷偷瞄一眼。地上梨花帶雨,簡直是我見猶憐。再看趙赦,全當聽不到,只是握著自己的手還在輕哄:“表哥在這裡,你不要害怕。”真姐兒垂下頭,低低應一聲:“嗯。”
等到定神湯送過來,陳姨娘也哽咽無聲地哭累了,再哭就不是梨花帶雨,而是強擠眼淚。她看著趙赦接過定神湯,送到嘴邊徐徐吹一口,再自己嘗上一口溫涼,才送到真姐兒嘴邊:“喝吧。”真姐兒很是為難,她不愛喝中藥。強著喝了兩口,一口一口都吐在帕子上。趙赦急了:“傳醫生來。”
跪在地上的韋姨娘偷眼往房外看看,海棠還在外面躺在地上,已經不掙扎。面前一堆血,看著嚇死人,而且不知道是死是活。而姑娘這裡,只是受到驚嚇,就定神湯和醫生的鬧不清楚。韋姨娘這時候分外感激施姨娘,她交待自己的話兒雖然不多,卻是句句不錯。
真姐兒身邊坐著趙赦,也覺得不必傳醫生。對著趙赦強打起微笑道:“我好著呢,不用請醫生。”趙赦沉下臉:“剛才手冰涼,要是你病了,就不許哭!”真姐兒低低嗯一聲,對著榻前跪著的陳姨娘看看,再一次懇求趙赦:“表哥疼我,真姐兒知道。表哥過於疼愛了,真姐兒心裡不安。”
這話要是換一個壞心的人,就是火上加油;或者還有小白的人,認為真姐兒是個聖母;真姐兒是實實不安,過度的寵愛往往代表過度的要求。要知道趙赦,不是沒有原因寵人的人。還有眼前這位陳姨娘,這才是新進府沒有多久。這才青春正在,以後得寵,無疑是自己的死敵。家裡放著不止一個姨娘,要挑戰場,應該也不是把自己往前上吧?
此時此地,不管是壞心的人也好,還是善心的人也好,都會求一個情。只有腦子發暈的人,才會在趙赦大怒,打過丫頭以後,還要作威作福。
趙赦聽過微笑,撫一撫真姐兒肩頭。轉過臉來問榻上的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