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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,人言可畏
吳財家的走後,陳姨娘人是驚呆了,海棠和珍珠更是說不出話來。都說新人得寵尚且這樣,再過上些時日不新鮮了,還不更下去了。再說主僕心中肚明,陳姨娘來到後,還沒有得寵過。要說能壓韋姨娘一頭的,就是她們同一天進府,趙赦過兩天回來,是先進的陳姨娘房中。但是陳姨娘後來打聽過賞賜,是一模一樣的一對珠花,四匹尺頭。
韋大人官階遠比小陳大人要高,趙赦這樣不偏不倚,是不管出身高低,進府後月銀對待一視同仁。如果陳姨娘是個會自己排遣的人,也可以安慰自己,哥哥官階不高,王爺對待並不相差,這就可以開心一下。怎奈這位生得面容嫋娜,體態風流。老天給一長,有時候會再給一短,陳姨娘會過韋姨娘後,總覺得自己比她生得好,又自傲上來。
平白一下子受了兩次氣,一次是真姐兒丫頭,一次是吳財家的。陳姨娘能恨誰?當然是恨真姐兒丫頭。王府裡用熟的老人,都是地頭蛇得罪不起,也不能得罪;而真姐兒,眼前覺得她擺架子,以後又要分寵愛,當然要恨真姐兒。
陳姨娘房中悶悶呆了兩天,也不見趙赦過來,倒聽說往施姨娘那裡去過一次。想新人反不如舊人,她出來散悶,打算去和施姨娘坐坐。
出來時是午後,施姨娘住得不遠,門口問過她在午睡,陳姨娘先外面轉轉。王府裡園子好,就是遠些,陳姨娘只是附近走走,也是綠林紅花草地青,可以散悶的地方。
不覺走到花架旁,迎面走來紅箋,陳姨娘對她正吃味兒,勉強笑容道:“哪裡去?”紅箋滿面笑容,象是她從不曾喝退陳姨娘過,也肯多說幾句話兒:“我送親家姑娘們和趙姑娘出去玩,這天熱,她們來做客,只是要出去。姑娘要午休,我送一送。”
陳姨娘順著這話忙道:“你覺得不好的,理當要勸才是,這是在王府裡,再不是從前在家。可回過王爺了?”陳姨娘比真姐兒要大,潛意識裡大人遇小人會有覺得你不懂的心思。又覺得紅箋應該是沈家的丫頭,本著官小姐身份和商人丫頭說話,聽得紅箋只想皺眉。
“姨娘您站會兒,我回去了。”紅箋聽她話不對,不願意多說,對陳姨娘笑笑走開。陳姨娘原地站了一下,直到一個蜜蜂兒在身邊飛來飛去,才把她弄醒。這就不賞花,來看施姨娘。
施姨娘剛起來,讓她坐問她:“哪裡來的一頭汗?”陳姨娘笑得勉強:“剛才來看姐姐,路上遇到姑娘的丫頭紅箋,那丫頭不知道是有事還是大樣,胡亂回一句拔腿就走。”施姨娘心中明白,這是姑娘請安那天晚上,心裡和紅箋不舒服到現在。施姨娘嘴角噙笑,我是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?
“想來她們對姐姐,會客氣些。”陳姨娘看出施姨娘在想什麼,紅著臉再來上一句。施姨娘是個老實頭,這就笑著道:“你剛來不知道,”陳姨娘小心翼翼地道:“怎麼?”施姨娘微笑:“紅箋綠管,原是王爺的丫頭。”施姨娘把話只說了一半,陳姨娘聽過一愣,黯然垂頭低聲道:“這就知道了。”難怪那麼兇!
又請教施姨娘一回,施姨娘有的說有的不說。看看天近下午,陳姨娘告辭回房,原想著告訴海棠珍珠這新訊息,不想進來就看到海棠嘟著個嘴兒。“不是說過不亂走動,你哪裡能受氣?是這房裡人 ?'…3uww'”陳姨娘問道。
海棠垂著個腦袋道:“管事媽媽送新鮮點心來,我找姨娘去,尋到花架子那裡,遇到姑娘的幾個小丫頭抱著貓在玩,我過去看那貓又肥又大,伸手去抱被小丫頭罵了一頓。不等我回話,綠管跑來說姑娘要看貓,全不管我還在,就罵小丫頭們躲懶兒,把她們罵回去,到走也沒有理我一下。”
陳姨娘不解:“為何要罵你?”海棠都快哭了,擰著手裡的小手帕子道:“我就伸手還沒抱著,小丫頭罵我,亂伸手動腳,還說這貓是她抱著的,我也不看看自己,就去亂動。姨娘您說,不就是一隻貓,貓不就是給人玩的。再說那綠管,她來到看也不看我,我這麼大的人站一旁,她理也不理。”
“綠管並不認識你,”陳姨娘分解過,海棠還在和手上小手帕子較勁兒:“那……至少同是一個家裡當差的人,也得打聲招呼不是。”陳姨娘悶極反笑:“家家有這樣的人,再說我問過了,紅箋綠管原是王爺的丫頭,指給姑娘的。”
海棠這就不說話了,對著陳姨娘只委屈抱貓的丫頭:“好神氣!小毛孩子不大,不把人放在眼裡。”有其主必有其僕,陳姨娘心中閃過這句話,姑娘就是傲氣人,就有這樣的丫頭。
綠管把小丫頭們喊回去,真姐兒逗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