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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自己準備的後路,趙赦這樣想,覺得可以接受真姐兒的想法,也可以理解她。不過再重新想想,他就很生氣。
真姐兒不安地盯著趙赦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不生氣的眼眸,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:“表哥,”沒有得到回答,真姐兒張開自己的手指在趙赦眼前晃一晃,再喊一聲:“表哥?”
難道被自己氣糊塗了?
“嗯,”趙赦總算開口,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。這漫不經心裝出來,心裡是氣得要命。趙赦也開了口:“給你的東西,全是你的。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如你所說糊塗了,你可以離開。”
說過,趙赦把真姐兒從自己腿上輕輕放下,站起來整整衣服負手:“我還有事,你歇息吧。”趙赦大步走開,一個人生氣去。
書房裡呆了三天,易宗澤天天來討日子,趙赦東推西推,心裡只是煩躁。第四天上,章古來了一封信,說自己要納第六個夫人,邀請趙赦去喝喜酒。
趙赦走出來行了幾步,這才恍然大悟。自己以為是想一個人靜一靜,其實還是被真姐兒氣到。現在章古這封信是個契機,安平王繼續作努力,打算帶著真姐兒一起去。還有世子,也可以見見章古。
想明白自己還是被小丫頭氣得頭髮暈,趙赦反而輕鬆了,徐徐踱步往房中去,見真姐兒坐在廊下,旁邊坐著佑哥兒,正在隨母親唸書。
“目居月諸,照臨下土。乃如之人兮,逝不古處。”佑哥兒正念著,見父親走進院門,忙站起來對母親道:“父親回來了。”
真姐兒心中一驚,放下針線撫著裙裾站起,隔著院子先對趙赦看上一眼。兩個人四目相對,都不知道心中什麼滋味。
四隻眼睛對望著,要說什麼?要再說什麼才行?趙赦覺得自己說,真姐兒是不會相信,和她以前一樣。真姐兒也捫心自問,在最平靜的狀態下把話說得一乾二淨,再重複,反而不美。
人人要巴結討好的趙赦,自己僅為著他還喜歡自己就去得罪他,在打算離開的真姐兒為以後看,並不是件好事。
這樣時候,真姐兒異常冷靜的分析過。以後一個人在外面,多少總會有些仰仗趙赦的地方,何必,又何苦……
如真姐兒自己所說,她有時候,是近似於冷漠的現實。
見趙赦一步一步緩緩走來,真姐兒心裡異常緊張起來,她不知道要說什麼,也不願意再多說。看出來真姐兒緊張的趙赦停下腳步,他面對真姐兒時,也突然一句話沒有。
兩個人心中似有萬語千言,偏偏是近鄉情更怯的心思,看到對方時,都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碧葉流水中,趙赦轉過身子,重新是又要出去。真姐兒鬆一口氣的同時,心中泛泛的酸起來。她突然發現,自己很想和趙赦說幾句話。
原來以為再冷漠的心,還是會疼的。
只有佑哥兒莫明其妙,而且噘起嘴:“父親他,為什麼又走了?”這一句話說得真姐兒心酸要落淚,壓抑著心痛回了一句:“父親有事情。”轉身要避到房中去拭淚,身後佑哥兒又不樂意地來上一句:“有事情為什麼又要來,母親不是說父親會來聽我背書,父親幾時還來?”
“會來的,”已經走到門簾的真姐兒強裝微笑的嗓音再說上一句,匆匆避到房中拭去淚水,一時之間很想淚水洶湧,佑哥兒在外面,又不能讓他看到。
丫頭們在窗下回話:“王爺讓趙吉來傳話。”真姐兒把面上又流出來的淚水拭去,在鏡子前面照照出來。
佑哥兒歡天喜地過來:“母親,父親又要帶我們出去玩了,”他笑眉笑眼睛自己猜測:“像是過年也不回來呢。”
一直玩到過年,佑哥兒太喜歡了。
趙吉在臺階下回話:“王爺說請王妃收拾東西,章古汗娶第六位夫人,王爺要帶著王妃和小王爺去喝喜酒。”
真姐兒愕然,成親的日子已經定在下個月,這一去沒有兩個月回不來。她轉即又心酸上來,知道趙赦又在做他的又一次努力。
當天晚上,趙赦也沒有回來。他前三天覺得自己是深思,今天發現自己是被氣得發暈,更是不想回來和真姐兒生氣。
東西下午就收拾好,全部裝上車。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,丫頭請真姐兒和佑哥兒起來。佑哥兒是一叫就起,他伴著母親猜測路上哪裡最好玩,一直說到半夜才睡。
因為心裡有玩的事情,佑哥兒是一叫就起,真姐兒是幾夜沒有睡好,也是一叫就起。佑哥兒歡歡喜喜隨著丫頭們去洗漱,小嘴裡還有青鹽再來催促母親:“快來刷牙,晚了父親會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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