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部分(第3/4 頁)
從此家無寧日,自己的親戚、丈夫的親戚輪番而來,要分家產的,上門指責的……這些人氣勢洶洶,看上去都有底氣。
索性作浪蕩人,許夫人眉間不屑,看他們如何?身後傳來熟悉笑聲,許夫人更是不屑一顧。這是權夫人才走過。
自己是沒有丈夫一時不慎失了名節從此不能挽回,而權夫人真可笑,是有丈夫的人。權大人還在西北服苦役,她竟然也開始風流。
桂林悠悠,許夫人也悠悠。把權夫人也送到這條看似夜夜歡笑的路上,箇中苦滋味也讓她好好嚐嚐。
剛才真姐兒射箭得賞賜時,許夫人心裡,也動了嫁人的心。
腳步聲輕響中,江陽郡主走來:“你在這裡?真是奇怪。”許夫人瞥她:“我應該在哪裡?”江陽郡主笑得曖昧:“安平王得了彩頭,權夫人等人弄些酒去賀他,你竟然不去?”許夫人懊惱:“我為什麼要去。”
被趙赦從西北攆回來的許夫人回來時,居然可笑的為安平王守了半年。半年後接不到來信,去信也杳無音信,這才狠心重入風流場,不過那半年讓人猜測她為何裝模作樣,也會有人猜到趙赦身上。
江陽郡主從容提起來這半年的舊話,是一古腦兒蓋在許夫人身上,斬釘截鐵道:“為伊人守節半年,如今歸來,既見君子,雲胡不喜?”
紅暈色從許夫人眉頭染起,一直漫漫到鼻尖。這一瞬間,許夫人面上閃過無數神色,先是想抵賴,後又有幽怨,再就是不悅,惱怒、後悔和傷心、難過,全在這桃花面上呈現,看上去精彩紛呈。
“一樣是女人,為何王妃可以榮耀,你卻在這裡暗自傷心?”江陽郡主憐惜萬分地把許夫人嫩玉肌膚,窈窕身段看過,用百般為她考慮的口吻道:“有個差不多的人,你嫁了吧。”
流水潺潺,把許夫人的話也從心底引出,她略有失控地道:“我倒是想嫁,只是他願意娶才行。”江陽郡主眨眨眼睛:“你不能比安平王妃獨佔鏊頭,只能為自己爭取。”
“怎麼爭取?”許夫人問道,江陽郡主親切地湊過來,在許夫人耳邊低低說過,又嫣然一笑:“我可是為你好才說的,你不願意,也不能記恨我。”
她輕鬆自如中,眸子底處是認真期盼,這個女人,她會答應嗎?
三天後,許夫人散發著紫色香氣的信箋送到趙赦案頭,信中多幽怨,信中多思念,信中把受趙赦冷遇自己的心情寫得淋漓盡致,信箋上還有幾點胭脂淚,是許夫人用心點上,再細細解釋:“如妾之心,將冷矣。”
趙赦的回信在五天後送到:“夜香輕動馬蹄聲。”
是夜月明星稀,許夫人站在院中算著時辰,不時又在花影扶疏下往房中去看沙漏,手心裡冒出微微汗水。
趙赦從來是三更後來,五更前走。早上,就會出現在他的書房中。兩年沒有見他的許夫人,心中盪漾無比期盼,又把江陽郡主的話在心裡反覆回想。
已經安排,現在說反悔是不是自己會後悔一生?
夜色冷清,好似有北風起來。當風中第一聲馬蹄聲傳到許夫人耳中時,她握緊手中帕子,屏氣凝神等著外面動靜。
車駕聲越來越近,許夫人疑惑不已,王爺來,應該是輕騎簡從,他以前來就是兩乘馬。一騎是他自己,一騎跟一個小廝,今天聽上去,像是護衛至少有五、六人。
許夫人竊喜,江陽郡主說得不錯,王爺最近怕人行刺,帶來的人多也是應該。她算著馬車步子,近,再近,更近……。
月亮照不到的黝黑路上,清源王坐在車駕裡,正在和謀士白泌說安平王:“看上去皇祖父是大怒,不過又變相的有賞賜。依先生看,我們應該如何?”
白泌是謹慎的:“安平王根基尚薄,要是落馬,咱們就白費心血。再看一年,這樣妥當。”清源王心中遺憾,他是年青人,對年紀不是老王的趙赦有些莫明的佩服和好感。不過他是個謹慎人,會聽取謀士們的意見。
往窗外看看,清源王道:“這裡住宅偏僻,不過乾淨清朗,白石世子今夜請我用酒,算他有心。”
清源王,是接到進京三天的易宗澤邀請,前來喝酒的。
兩邊朱門綺戶,在月光下時暗時明顯現著,有的人家牆頭上綠枝搖出,夜風中不知道有香無香?
夜會易宗澤,清源王沒有打上自己的燈籠,只是馬車前有兩個大燈籠,以為照明。夜風送香送冷中,突然一溜兒火光起,清源王本能的汗毛豎起,眼前一黑被同樣警惕性高的白泌撲倒在車中:“有刺客!”
“有刺客!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