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碗中:“不許挑食,等你到了軍中有什麼就吃什麼。有這肥肉吃,已經算不錯。”
為女學糾結的真姐兒汗顏,也給自己挾了一塊,先在眼睛前面看半天。黃色的,透亮的,油乎乎的……
趙佑不敢違背父親,也學著母親挾在筷子上,用黑豆似的眼睛瞄來瞄去。見父親對自己板起臉,忙一口吞下去,嚼不嚼地下到肚子裡,對母親張開嘴:“不算難吃,像油炸糕。”
真姐兒顰著眉頭對兒子嘴裡看看,帶著視死如歸地表情把油炸豬皮往嘴裡一放,剛到嘴裡,好似喝了一汪油。
“吐了吧。”趙赦光看著就覺得難過,這樣說過,見真姐兒皺著眉頭伸長了小脖子硬是嚥了下去,趕快去喝湯。
喝了兩口湯,真姐兒速度慢下來。她想到自己在軍中,也是能吃到活魚和鮮蝦。完全明白趙赦帶她出來為親近,也有為教訓的意思。
真姐兒雖然不敢再吃油炸豬皮,挑著的眉頭裡卻把這一條記下來,等自己一個人出來時,一定要學會吃苦。
吹慣了冷風,想必能耐寒冬。現在生活在嬌養中,挑剔也成為必然。
趙赦說到做到,在這裡只住了一夜。對於張二老婆的事情,真姐兒也弄得極清楚。原本是外地人的張二老婆無依無靠,受人指點去女學裡吃住,接下來的,當然是嫁人。
女學裡是收了張二的銀子,不過除了張二老婆吃用的費用外,給她辦了一份嫁妝。當然,既然銀子有,也把官媒婆的錢等收了。
所以張二一提,就覺得自己是花了二十兩銀子買的老婆。而張二老婆不習慣張二的粗魯,她手裡積了一些錢,一直就想回家鄉。
就是不花錢給人做媒,也有過不到一起去的。整個兒來說,沈王妃的女學政策,在趙赦眼裡,是執行的不錯。
西北土地眾多,有好些地方只有地不見人。行上一天,這一晚自己搭帳篷睡覺。趙赦是有經驗的人,選在近水有林子的地方歇息。
真姐兒抱著趙佑用小銀鍋去打水,回來見趙赦已經砍下一些樹枝鋪在地上,用腳用力踏得平整,馬上取下厚毛氈鋪下,一個人輕鬆的把帳篷搭起來。
“啪啪啪,”真姐兒鼓掌:“表哥搭得好快。”趙佑也鼓掌:“父親好快。”夕陽中,趙赦對著母子兩個人微笑,再看趙佑:“你要學著搭,搭帳篷快收帳篷快,才是合格的兵。”
真姐兒道:“表哥我也學。”趙赦對著她笑:“你這不要表哥的人,表哥不教你。翅膀硬了就想飛,自己學。”
真姐兒尷尬一下,去收拾餘下的樹枝來生火。到生火的時候,真姐兒又窘迫一下,這火石火絨,也沒有用過。
沈王妃,是個名符其實的生活嬌嬌女。衣來伸手,飯來動口,從不為銀錢吃喝煩神。就是夫妻關係和公婆關係,她也不煩神。
趙赦帶著趙佑過來,看真姐兒賭氣用力擊那火石。“啪,啪啪,”火石上飛起幾點火星,火絨還是不著。
真姐兒很汗顏,是相當的汗顏。把手中的火石給趙赦,羞赧道:“我沒有用過,也沒看到人用過。”
天黑時丫頭點燈就在身邊,真姐兒一次也沒有認真看過。在沈家雖然沒有這條件,房中也有服侍人,而真姐兒又年紀小,不會讓她去碰火。
趙赦蹲身下來,比劃給真姐兒和兒子看:“這樣啊,看好了,”輕輕敲擊聲中,夾在樹枝中的火絨著了起來。
“有火了,”趙佑趕快告訴母親,真姐兒嫣然一笑,伸手又往自己堆起來的樹枝上再加柴火。趙赦輕呼一聲:“小心。”一手提起趙佑,一手提起真姐兒往後面大步退開,見真姐兒搭起來的火堆四散開來,轟然散落在地上。
著火的火絨四處飛濺,半著火的樹枝上全是煙。
有人不相信可以自己去試試,沒有受過野外訓練的人搭上面放茶吊子的火堆會出現兩種情況,搭緊了空氣不在樹枝中流通,火就難以著起來。搭得太鬆,就容易鬆散。
有些功課,是需要動手去做幾次才能行。
羞紅面龐的真姐兒看著趙赦重新去整火堆,羞羞答答跟在後面討好他:“表哥,我跟你學。”趙赦彷彿沒聽到這聲如蚊訥的細聲,只是專心重新再搭一個火堆。
這母子兩個人全是啥也不會,佑哥兒年紀小,真姐兒從不做這些事情。就是烤肉,那火堆也是別人搭出來的。
幸好宿營早,天色微黑時,帳篷也好了,篝火也好了。火光映著真姐兒和佑哥兒都笑嘻嘻,趙赦取出隨身帶的牛肉和大餅給真姐兒:“你來烤,我帶佑哥兒去洗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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