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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說到這裡,房裡傳來趙赦一聲輕咳。這一聲,好似雷霆打在外面人頭上。真姐兒立即往房中看去,驚奇得不行,表哥要讓她出家!
韋姨娘則是淚眼漣漣,對著裡間懸掛著的錦簾看看,王爺在裡面?她泣不成聲,卻是字字清楚地道:“父親對王爺,從來忠心不二。家裡人來看我,我問安時,都說父親起五更睡三更,不管春夏秋冬,一年到頭年年如此。以我來想,父親這樣勤政的人,怎麼捨得他的公事,怎麼清閒得下來在家中田園?王妃要用人,妾父是最知吏治的人。”
她越說越傷心:“縱有不如王妃意的事,請王妃只責罰妾罷了。”這一番話說出來,真姐兒不說話,這是說給裡面表哥聽的。
房中傳來趙赦淡淡的兩個字:“去吧。”
真姐兒垂頭不看韋姨娘面色,想來她這樣表過忠心,只聽到這兩個字,應該是不會滿意。韋姨娘癱軟在地,又泣了一聲:“王爺,”
裡面,再也沒有半點兒聲音。真姐兒重新執筆,不再理韋姨娘。在沙沙書寫紙張聲中,韋姨娘終於淚斷,對著王妃拜伏:“妾告退,請王妃三思才是。”
真姐兒再抬起頭,雖然明白趙赦的意思,還是再勸一句:“你三思。”女孩子們玩個吃素,是好玩的事情。真的天天不見一點兒葷腥,再長伴青燈,這就不是好玩的了。
韋姨娘面上現出決然來,大有你不答應我一定出家的意思。真姐兒只看著,覺得心裡格外憐惜。這古代制度,害人的一面就在這裡。當姨娘的人,是可憐而又可恨。
而韋姨娘,是可恨的覺得她出家能把王妃名聲染成一團黑墨一樣,她出去了。
“進來。”趙赦在裡面吩咐。真姐兒進來,猶想為韋姨娘求個情。她是糊塗了,為韋大人告老而鬧彆扭。真姐兒覺得自己還能容得下她,不能讓她去長伴青燈。
真姐兒是掌心裡哄著的掌中寶,姨娘們離她八丈遠,她心中,還有一片溫柔敦厚的心腸。
見趙赦平臥於床上,雙手交疊放在腹上,眼睛也沒有睜,還是沉睡的表情。
“表哥,”真姐兒剛嬌滴滴喊一聲,就聽到趙赦冷冷兩個字:“跪下。”
真姐兒愣住,看看床板,再看看還是沒有睜眼睛的趙赦。遲疑了一會兒,才猶猶豫豫的跪到床板上去,低聲道:“是。”
趙赦依然平臥,眼睛也還是閉著,就是人開罵起來:“爛好心,優柔寡斷,要處置就要處置乾淨,白教了你,天生一個笨蛋!……”
掌中寶、無憂草真姐兒,在這樣刮鼻子刮臉的罵聲下,把嘴慢慢扁起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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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一章,王妃從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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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姐兒見過趙赦發脾氣,沒有見過他這樣罵自己。這罵的,也太難聽。真姐兒用手捂著耳朵,這不是罵人,這是羞辱人。
趙赦坐起來,看著床板上跪著的這個孩子,這樣的好心腸哪裡行!溫室裡嬌慣的花,自然有一段好心腸。
“長長腦子!長著腦子不用不如不長!”趙赦再接著罵,對著真姐兒的扁嘴視而不見,更是厲聲:“跪直了,這是坐這是跪!”
坐在腳跟上的直姐兒跪直身子,可憐巴巴地看著趙赦,小聲道:“我明白表哥的意思,可是。…。”
“不許還嘴!”趙赦又是一聲斥責,真姐兒再可憐兮兮看看他,雪白麵龐在大紅衣衫上,格外疼煞人。
趙赦還是裝看不到,正在狠狠訓著,趙星在外面回話:“韋老大人來見王妃。”不喜歡韋老大人的真姐兒眼中閃過一絲光彩,去見韋老大人,就不用捱罵了。
“讓他候著。”趙赦說過,命真姐兒:“過來。”真姐兒一屁股坐在地上:“不過,”看這樣子,表哥也像要打人。
趙赦哼一聲,又嚴厲交待道:“去打發他,聽到沒有!”真姐兒喜笑顏開站起來,拍拍衣衫:“好。”
她轉身出去,趙赦露出一絲笑容起來穿衣服,件件事情現在都得盯著。披衣走到屏風後面去聽,見韋老大人已經進來,正在對著真姐兒求情:“女兒不懂事體,王妃不要怪她才是。”
真姐兒在裡面捱了訓,一肚子火可以有地方出。她笑得和氣可親讓韋大人起來,讓他坐下,是推心置腹的語氣來說話:“您是榮養告老,可是有些人眼睛裡不明白,就要生事情。老大人,你告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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