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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一直對我懷恨。”趙赦走上一步,毫不客氣地說出當年事:“你母親當年有孕,想訛成是我的孩子。我如實告訴她們,我歡好之前,早就給她們用了藥,哪一個生下來都不是我的。”
梁夫人面色蒼白,喃喃著搖頭:“不,我不信。我母親是個貞潔女子,她不能和我相愛,被迫嫁給尤家,可她心裡只有我父親,有了我以後偷偷生下來,一直來看我,直到我五歲那年,她被你殺了,她不是服毒自盡!”
“貞潔女子?你不怕把地下人驚醒不安。你母親除了我以外,還有別人。在沒有人的時候,就是你的父親,她的馬伕和她相好。有了你以後,第一個來訛的是我,第二個訛的是清源王。訛不住人時,就自己偷偷跑去生下來,你是她的私生子!”
趙赦的每一個字,都好似錐子一樣扎到梁夫人心裡。梁夫人終於忍不住眼淚汪汪,想大叫這裡不行,想痛哭這裡也不行,她可憐地道:“你,說話客氣些。”
“賤人!去太醫院查查,看她自盡兩年以前用的什麼藥,你就可以明白!自你母親去後,一直照顧你的人是我。你的父親,那個馬伕,只是陪伴你的人。他很奸滑,又嫉妒於我,帶著你三年內換了十次家,自以為把我甩開,獨自撫養你,對你灌輸這一篇假話。”趙赦生氣地責備道:“為你進宮,我也花了心思,你是本王的釘子,要起到作用!”
還沒有啟用,這釘子先扎主人腳。
梁夫人死死的咬著牙:“王爺,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。”趙赦冷淡地道:“那你就去好好查一查。你母親自知命不長久,怕她死後你被尤家的人搜出來,才和我交易,願意為我辦一件事情,來換取我照顧你長大成人。你長大了,我才進京,還沒有來得及尋你說一說,你這糊塗犯上來,哼,好好去查,去尤家打聽打聽,當年他們一直在追查你,你母親的病,就是這樣憂慮來的!”
月光淡淡,風中又傳來舉哀的哭聲。梁夫人只覺得四肢無力,好似抽乾了河水的大江大道,一片一片乾裂著,又一片一片碎下去。
“匕首還你,宮中不許帶兵器,你帶了來,自己想著帶出去吧!”趙赦把匕首塞到梁夫人手上,對她怒目:“有找我的能耐,把你父親捆了審一審,就是實情!”
安平王極其瀟灑的走開,寬大有龍紋的袍袖飄飄,走得沉穩之極。梁夫人對著他的背影,一會兒蒙一會兒昏沉沉。
聽宮鼓在打三更,梁夫人勉強收拾一些力氣,蹣跚著行走在宮道中。有風吹起她華麗的衣袍,露出裡面的黑色來。
剛才那黑衣,就是衣服反穿。
回到惠溫太皇太后宮中,問過太皇太后已經休息。梁夫人去睡覺,心中驚疑一個接著一個。自進宮中,就是太皇太后也嘆息過:“有些夫人們,全是死在王爺手中。”
是哪一個王爺不知道,不過樑夫人聽在耳朵裡,是覺得是安平王。現在回想太皇太后,再想想從小撫養自己長大的下人梁間,他生得容貌俊美,雖然上了年紀也可以看出來年青時的英俊。這是自己的父親?梁夫人只想上一想,就覺得有五雷轟頂之感。
她成了年嫁人,嫁的是梁間為她尋的親事,是梁間的遠房親戚,是個小官兒,又後來攀附上當地的大族梁家。
如果安平王說得是真的,那這親事也是預謀。
只為著自己數十年的仇恨,就把女兒誤導一生,再送到宮中來?梁夫人不敢再想下去,腦子裡只有趙赦的話:“去太醫院查查當年的藥方子……。”
半昏半沉到天亮,來接班的夫人們在說話,梁夫人起身也來服侍惠溫太皇太后。惠溫太皇太后對鏡心情大好,見送上來粥好,對宮人們道:“送些給齊太皇太后,讓她好好養身子。”
兩宮並駕,不分上下。皇帝從血緣上來,是對齊太皇太后親一些。可是,惠溫太皇太后嫣然,她昨天又暈了,聽說有吐血,不過沒有人證實。
對著這宮中滿目錦繡,惠溫太皇太后笑得歡暢,要有命享受才行。她對著飯桌子,覺得今天這頓飯格外香甜。
宮女送粥回來,走到宮門口兒,見幾個太監過來,她撇一撇嘴兒冷笑:“楊公公,您放心,太皇太后昨天還在說移宮的事情,您何必天天來催。”
惠溫太皇太后要移居壽安宮,這幾天裡總管太監天天來催,太皇太后身邊的親信宮女們,也有話回。
先帝才去數日,這寒涼感就出來。
總管太監面色肅然抬一抬衣袖中的手,宮女這才看到他手中有一道聖旨在。面上怯懦心中冷笑,早不怎麼不拿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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