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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相請嫂夫人同趙長兄射上一回才好。您不能去,我得去了,射箭是有彩頭的。”
轉身之間,與面色蒼白,眸子逼視的商少陽對上眼神,小封大人一愣,立即不放在心上,揚長而去。
“這是哪一位?”同來的有商少陽京中認識的人,這就打聽起來。那人低聲道:“國子學裡封侯爺的小兒子,最愛眠花臥柳的一個。他老子到四十多才有他,他姐姐是封淑妃,同兩宮都好。”
商少陽奇怪起來:“兩宮?”隨即明白,是伍皇后和齊貴妃。那人也詫異:“你倒不知道,”小聲地道:“皇后和貴妃,是這樣的。”兩隻手的手指做一個相對的樣子,再說小封大人:“是京裡有名的紈絝子弟。”
這種世家子,大多是紈絝。
小舞眼睛只盯著真姐兒,她儀態高貴,陪伴眾多。陪伴的人,皆是命婦。看上去都是嬌生慣養的人,卻肯為王妃攜衣裙,捧唾盂。
安平王之跋扈,在今天可以看個明白。
王妃看了一遍,取下三、四盞宮燈下來,邊走邊對命婦們笑:“小王爺哪裡去了,這兔子燈他一定喜歡。”又掛念起世子來:“要是世子在,也要喜歡這走馬燈。”
“母親,”
“大伯母,”
佐哥兒和胖嘟嘟的期哥兒跑過來,都是紫衣小金冠,束著小玉帶。手裡各提著一個小小宮燈過來,一起抬高手:“看我們的。”
小舞羨慕的看著王妃慈愛的伏下身來,煞有介事地看過,把他們誇一誇:“真不錯。”再誇衣服:“還是乾淨的。”
佐哥兒笑嘻嘻,小手一伸就到母親發邊上,週期不明白這是幹什麼,以為佐哥兒在同大伯母玩,一伸手,也把小手放在真姐兒另一處發邊上。
佐哥兒瞪起眼,氣勢洶洶地問道:“你幹什麼!”週期從來不怕和他吵架,也氣勢洶洶地問道:“你幹什麼!”
“我,”佐哥兒小眼睛一轉:“我不告訴你。”週期愣住,佐哥兒一把扯住他:“走,咱們尋竹馬去。”再對母親笑:“晚上回去我問你。”
真姐兒用帕子掩口,笑得不行:“晚上再來問,白天可不要來了。”當著人,差一點兒被兒子問一次:“乖不乖?”
幸好他走了。
風中,刮來週期的追問聲:“問什麼,你要問什麼?”
真姐兒不無擔心,佐哥兒會不會說出去。自己這纏著表哥拍著睡的名聲,再加上被兒子天天問乖不乖,這名聲可不好聽。
不自在看看命婦們,她們全是笑容。真姐兒鬆一口氣,就算滿城風雨,想來她們也不敢當面問自己才是。
衣香鬢影中,這一行貴夫人去了。小舞怔怔收回眼神,商少陽也有些無奈。安平王妃這氣派,為什麼小舞就不能有十分之一。哪怕是命婦裝扮進來叩見皇后呢,可是不行,小舞就是進個側妃,都難上加難。
平白遇上安平王妃,商少陽和小舞都平添一回心事。在他們心裡,不約而同地想到展王妃。要是她今天在,容貌氣度肯定不下於安平王妃。這是小舞的心思。
商少陽要想,展王妃幸好不在,不然也成給安平王妃捧唾盂的人。
真姐兒在這裡歇了一歇,喝了一盞茶,先漱口時,就是命婦們捧上唾盞,安平王妃唾過,才慢慢地去用茶。
這一對人各自心思又去遊玩,看過射箭的,看過馬戲的,這中間,商少陽也把上一次打自己的人,全認出來並打聽過。
他苦笑,孟夫人之賤人,說這些人全是幫閒。而今聽起來,秦長公子雖然不是尚書,是在禮部裡當家。陳御史,就是這兩年筆頭最犀利的那個御史。
光這兩個人,就是商少陽一直神交,一直想交待的。他要休妻要大婚,得從禮部裡走才行。而陳御史,卻是一年彈劾了十二位貪汙官吏,讓京裡京外貪官們聽到就害怕的人。這樣筆頭犀利又大膽的人,商少陽當然想認識,有用他的地方。
從表面上看,這兩個人活脫脫兩個花花公子。秦長公子在同一個宮女扯不清,陳御史則在兩個宮女在猜謎兒。
這看上去,哪裡有半分鐵筆御史的樣子,分明,也是一個紈絝!
商少陽搖頭嘆氣,自己一進京,就得罪這些不能得罪的人。不是六部裡尚書,卻是各道上把門的小鬼兒。
閻羅好惹,小鬼難纏。商少陽心中沉鬱,以後再慢慢想法子挽回吧。
這樣悶無心緒下,商少陽招手喊來一個小太監:“有哪裡是安靜好去處,我們可以去玩一玩。”賞了錢,小太監樂顛顛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