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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影壁旁的小廳裡坐著。
“看這字畫,倒全是晉人的,”高先生有為對著廳上字畫流連不已,他年青的面龐上對著一幅人物畫:“顧皚之的畫,名不虛傳,以我看,這畫是真的。”
說過有些自悔:“王爺這裡,哪裡有假畫。”
白先生只看另一個,面上是喜不自勝的神情:“這是山濤的。”
外面衣角一閃,鬱新匆匆而來。高有為和白不玄迎上去,一左一右夾著鬱新,張口道:“我們不要賞賜,只要這壁上的書畫。”
再看幽竹秀徑:“今天能見王爺嗎?”
來到這裡,他們以為自己見到的,應該是安平王。
廳上鑲雲母的屏風前,擺著兩邊各六把厚重的官帽出頭椅。鬱新請他們坐下,對他們眼中只有字畫心中有了收伏他們的辦法。
“兩位,我請你們來,可不是見王爺。”鬱新眉毛上掛著疏落的不經心,慢慢道:“兩位,你們聽說王妃新政,和王妃女學嗎?”
高有為面上有失落,不見王爺見哪些人 ?'…3uww'他精神被打落好些,又在畫間回顧才有精神,不管如何,來飽看一回名畫也是好的。
“王妃新政,你是說王妃不讓納妾的話,”高有為猜測:“是最近官員們和王妃頂上了?”白不玄卻道:“官員們如何是用公文和王妃頂撞上,那也說明他們眼中有忌憚,至少沒有不當一回事情。”
鬱新一不小心帶出來半句:“王爺在,他們……。”說到這裡明白自己失言,而高有為和白不玄已經明白,兩個人齊聲道:“王爺也答應,有王爺出面就行。”
不過高有為覺得可笑:“王妃敢提出這種話,難道王爺以後不再納妾?”鬱新不肯再輕易告訴他們,只是道:“你們覺得這王妃新政,要如何推行下去?另外就是王妃女學,學裡是怎麼看?”
白不玄狡黠道:“難道鬱先生,你竟然是王妃黨不成?”鬱新老神在在坐著,警告道:“白先生,這裡可是王府,王府裡只有一個主人。”
是王爺還是王妃,讓這人自己猜去吧?
“那我們今天到底見王爺還是見王妃?”高有為又追問。鬱新含笑拱手:“兩位先生,好男兒奔的是什麼,是功名!不為利祿總為揚名吧!”
白不玄喃喃低語:“這利祿也是要的。”高有為眉頭一揚:“二者並納入囊中,也是一件快事。”鬱新目光炯炯:“既然這樣,我剛才的話就請你們認真回答。”
王妃新政,學子們間議論也多,高有為不假思索,就道:“男人為天,女人為地,女人就是為生子針指而生……”
“高先生,你不必說了。”鬱新臉色一沉,覺得高有為就此可以打住。話被打斷,高有為漲紅面龐:“你,”太沒有禮節。
白不玄把兩個人面色看在眼中,據實又問:“找我們來的,是王妃!”鬱新冷笑:“王妃要找我們來嗎!你們知道王妃的先生是哪幾位?”
“那你是何意呢?”高有為還覺得憤怒。鬱新笑得不屑:“兩位,王妃隨王爺北上從軍,非一般女子可比。如今我坐在這王府的客廳裡,對你們說這樣的話。你們自己,難道沒有想想?”
高有為腦子暈漲漲,他家業小康,又受儒人不功名清風明月為清高的影響,此時心裡氣一陣一陣上來,高有為對白不玄道:“白兄,我家裡還有事情,我是天子呼來不上船之人。”再對鬱新起身長揖:“家中有薄田數頃,不為糧米費心思,我去也。”
鬱新只悠然,等高有為走到廳上,才對驚住的白不玄大聲道:“王爺不發兵,想來薄田厚田一概沒有。”
廳上腳步嘎然而止,高有為想了想,面色緩和重新上來。鬱新譏笑:“先生來去何為?”高有為有些難為情,自己重新坐下,對鬱新客氣地道:“我們誠意來投,請先生不必嘲弄。”
“我不必嘲弄你,是你自己嘲弄自己。”鬱新說過,高有為一臉請教:“請先生指點。”鬱新這才放過他,士人多傲氣,有些全來得沒有理由。想當年鬱新自己在京裡四處看女人時,也是覺得名士風流,下科場必中的高人一等。
廳上花木扶疏,這是個賞心悅目的地方。香茶嫋嫋。銀葉沉浮於茶碗中。對著這俯仰起合的銀針葉看著,鬱新突然微笑,這茶葉由縮到松,由浮到沉,好似官場沉浮。
“王妃新政,官員們牴觸,這是一件要拿主意的話。再就是王妃女學,你們是認真的如何看,不要那些空口大道理,三從四德,誰不會說。”鬱新還是出這兩道題目:“快些拿主意,別人主意在你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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