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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悶悶抽出手臂,見手腕上扎著趙赦的一條絲帕。這絲帕內有一個紙條,上面寫著:“淘氣小毛,晚睡亂想,罪證收下,速來書房領罰。”
“哼,”趙小毛鼻子裡出一聲氣,然後眉開眼笑,這麼看來,昨夜是回來了。再一想又噘嘴,也許是一早回來得也不一定。
天還沒有到臘月,北風已狂大作。早飯過後,真姐兒不及陪趙老夫人閒話,就和她商議:“去對錶哥有話說。”
趙老夫人讓人送來軟轎,讓丫頭們好生送去書房,自己一個人笑一下,昨天趙赦回來晚了,真姐兒今天就這樣。
這一對夫妻,比新婚的人還要熱乎。
軟轎往書房中去,兩邊地上有家人在堆雪象雪狗,準備過年下賞玩。佐哥兒手裡拿著一把小雪鏟,跟在母親轎後跑出來。
“佐哥兒,不要碰到自己。”雖然丫頭媽媽小子全跟著,真姐兒還是要交待。才選上來跟佐哥兒的一個小子,年紀比佐哥兒大上兩歲,也是不大,卻是機靈會討好。
他怯生生回王妃:“王妃放心,哥兒就是玩一會兒,不會玩太久。”真姐兒嫣然,見他回答得好,問他名字,又讓人賞他錢買果子吃。
“我一會兒就不玩,”蹲在雪地裡的佐哥兒不回頭告訴母親:“我還要去找期哥兒。”昨天罵了週期慫,週期一天都沒有來。
軟轎停在這裡讓王妃和小王爺說話,真姐兒要笑:“母親正要說呢,天天好得很,在西北你總是提到他,這來到京裡,要好好的。”
說起來西北,佐哥兒想起來,手裡提著小雪鏟走到真姐兒身前問她:“母親,明年咱們還回西北嗎?”
“是不喜歡回去,還是要回去呢?”真姐兒取絲帕為兒子擦拭小手,這才蹲下雪地沒有一會兒,就一手是雪。
北風中縮著頭的佐哥兒道:“去西北可以見哥哥,園子也大,但京裡有期哥兒,有機哥兒,有適哥兒,還有好些人玩。母親,咱們還回不回去?”
丫頭媽媽們全笑著:“看小王爺說的孩子話,西北是王爺的封地,哪裡能不回去?”佐哥兒小小的面龐上有憂愁,又嘆氣:“那祖母怎麼辦,我是要陪祖母的。還有期哥兒,我不在京裡,他說不喜歡和別人玩。”
這小小年紀的憂愁,讓真姐兒忍不住地笑。把兒子雪中凍得冰涼的小手放在自己手爐上暖著,細聲細語對他道:“真是個好孩子,祖母要知道多歡喜。你呀,既然會說,再不要和期哥兒拌嘴了。”
雪地裡傳來一聲歡呼:“佐哥兒,”週期穿著一件裡外發燒的貂皮小斗篷跑來,手裡拿著兩個風車:“我來找你玩。”
“期哥兒,哈哈,”佐哥兒把手中雪鏟一丟,也張著雙手跑過去,兩個小孩在一株碧綠掛霜的銀杏樹下會合,抱上一抱,小腦袋碰上一碰,哈哈笑上一通,一起過來見真姐兒。
週期笑嘻嘻:“大伯母,你白天的衣服,不如晚上的好看。”真姐兒小小噎了一下,覺得自己夜裡的睡姿被孩子看個光光。
用親切的笑容把這句話送走,再交待兩個孩子:“不要再淘氣,佐哥兒,要好好招待期哥兒。”佐哥兒道:“期哥兒不是客人,不用招待。”週期笑眯眯:“我不是客人,我自己會玩。”
大人白擔了一天的心,這兩個慫孩子,手扯著手跑開又好了。
軟轎重新抬起,真姐兒總覺得自己面上有些發燒,期哥兒說自己寢衣好看,他還看到什麼?一直想到書房院中,趙小毛才重新去想今天書房裡又要有什麼。
趙赦是含笑站在書架前,正在取一本書。聽到姍姍的腳步聲,先打趣一句:“趙小毛,你今天來得早。”
“表哥,你昨天回來得晚。”真姐兒走到他身後,抱著趙赦的身子搖晃幾下,又仰起晶瑩的面龐嘟起嘴:“人家昨天等你。”
王爺放下書,回身在真姐兒額頭上輕敲:“所以要打,不相信表哥。”真姐兒閃一閃眼睫,調皮地道:“表哥在這種事情上,是犯過錯有前科的人,要時時提防才行。”
“哼!”趙赦來上這麼一句,真姐兒眨一眨眼睛:“這算是惱羞成怒吧?”她不樂意地在趙赦身上擰著:“裝小狗,真姐兒要看小狗。”
王爺蹲下身子,又把真姐兒扛在肩頭:“表哥只會扮大馬。”一手扶著真姐兒腰,一隻手接著她的手,走了一圈自己笑:“沉了不少。表哥天天扛你玩一會兒,到你再重些,也還是能扛得動的。”
神氣活現坐得高又穩的趙小毛只是問:“這樣對過別人嗎?”王爺咬牙笑:“記下三頓打,秋後一起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