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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大人低頭道:“不敢。不過這個家,各人盡責任吧。”真姐兒到此時,是明白高夫人嫁了一個渣人。
以前對著高夫人時,被她弄煩了,還同情過高大人。現在見到高大人,真姐兒是深深的明白。
這種渣男,是天底下最多的一種,又無惡跡的渣男。
不是打老婆,不是罵老婆,才叫渣男的。
對著一旁條几下襬著的翡翠座屏看上兩眼,真姐兒覺得自己洗洗眼睛。
能在官場上行走,總比後宅裡婦人們要機警幾分。孫大人也跟上來,理直氣壯地道:“請王妃問問夫人,我對她,也沒有半分失禮處。月月銀子不少,衣服首飾我也給她。”
孫夫人一個激靈,抓住眼前的聰明。她大聲道:“你也給外面的人,也給你的姨娘們。”丫頭們微微一樂,真姐兒也含笑,這個時候,是說這樣話的時候嗎?
三妻四妾,是這裡男兒本色,外面有人,又不犯律法。青樓,是正大光明開著的。
她正想著如何說,外面有小丫頭有些怯怯,一伸頭來回話:“王爺來了。”這廳上除了真姐兒微仰起頭往外看,別的人都有些害怕。
高大人和孫大人,是不無緊張。孫夫人,是縮手縮腳怕見王爺。丫頭們對著王妃陪笑:“是回去的時候了,房外呆了這麼久。”
真姐兒安慰她們:“有我在,不要怕。我睡了一上午,也要動一動。”
外面臺階上,走來趙赦的身影。他面帶不悅上了廊下,與廳上趙小毛對視一眼,小毛笑眯眯,表哥沉下臉。
旁邊跪下來兩個人:“下官某人參見王爺。”趙赦只掃了一眼,就更不悅。小毛是第三個孩子,又是近三十的年紀。
以小毛的身體來說,舞刀弄槍過,又不是第一胎,其實未必難生。可是王爺外面打聽過,上年紀的婦人,生起來也困難。
那是指年紀過大,骨盆難開的人。
王爺聽到以後,就一概而論,把二十多歲的小毛,更當成眼珠子來看。
高大人時常聽高夫人說,王妃在王府裡不當家。他人跪下來,偷眼看著王爺如何對王妃。
趙赦大步進來,真姐兒才款款站起,原地站著欠欠身子:“表哥回來得早。”趙赦走到真姐兒身旁坐下,拉著她的手對她看看氣色,這才生氣地道:“怎麼我不在家,你就任情任性?”
真姐兒笑靨如花:“只放了幾個不響的煙花。”
“放了幾個?”趙赦打斷她。真姐兒舉起一根雪白手指在唇邊,若有所思地想著:“是幾個呢?是了,不是一個就是三個。”
趙赦往外面吩咐人:“去把掃的炮紙送來給王妃看,是一個還是三個?”真姐兒哈地笑了一聲,有如水珠濺玉,輕靈歡愉之極。
她脆生生地服了軟:“像有四、五個吧。”對著趙赦神色,嗓音再放軟一些:“那就七、八個,”趙赦瞅著她,這不聽話的小毛笑眯眯:“好吧,也許是放了一堆。”
“看驚到你,王大人家孫子,就是被炮仗嚇了一回。”過去還有狼煙炮,放起來周圍地也是震動的。
安平王舉手作勢要打:“等過年我帶著你好好放,怎麼這麼不聽話?”這巨掌舉起來,高大人和孫大人悄悄鬆一口氣,王爺也是男人,王爺也打人。孫夫人瞪直了眼睛,一聲驚呼差一點兒逸出口中。
見這手掌到了真姐兒滿頭花翠的頭上,就停下來,王爺板著臉責備:“下次敢不敢了?”真姐兒往地上跪著的人看看,有些委屈:“嗯。”
當著人,真姐兒哪裡還有半分面子在。
趙赦把地上跪著的人全當看不到,伸一隻手臂摟住真姐兒小腰身,柔聲道:“不可以太任性。”這話聽到廳上眾人眼中,眾人是心思不一。
真姐兒有些鼻子酸,吸吸鼻子對趙赦嬌滴滴:“表哥你來得正好,表哥你教訓他們,這兩個人,亂打家人呢。”
這眼前就是一個例子,安平王就是一個榜樣。
高大人和孫大人近前膝行兩步,回話道:“回王爺王妃,不是下官等亂打家人,實在是她們常來請安,卻學不到半分風範。”
不用聽,安平王也明白。他看看,是兩個不熟悉的官員。自和真姐兒成親後,貿然要出來一堆親戚,這些人,趙赦從不見,也不認識。
宮中偶然遇到,他們也不敢上來行禮,說一聲:“我是某表姐夫,我是某表妹夫。”此時出現在這裡,趙赦又審真姐兒:“要靜養,這話天天對你說。無事,為什麼管別人閒事?”
真姐兒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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