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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趙赦攀談,心裡想著這要錢的話什麼時候開始說。
草地上擺著地毯,主人客人全坐在地上。篝火上剛才是煮著湯鍋,現在是烤著全羊。歡迎的歌舞已畢,數條大漢下場摔跤。
看到心曠神怡處,趙赦喝一聲:“好!”舉杯對場中道:“你們有這樣的英雄好漢,何必還聽命於突厥殘兵。取酒來,本王敬這些好漢子。”
大皮袋裡的烈酒送上去倒滿,趙赦先舉金盃,骨咚骨咚一口飲幹,換來一片讚賞聲。這烈酒,安平王也能飲。
草原的人看來,能喝酒能吃羊肉馬術精的人,就是好漢子。
真姐兒悄無聲息給了趙赦一個小白眼兒,趙赦微微一笑,小丫頭又怪表哥喝酒,不分時候的白眼兒,晚上表哥揍你屁股。
摔跤的漢子們把酒喝完,趙赦興致高漲讓他們過來:“給本王瞧一瞧。”扎那陪著他起身,對著漢子們粗壯古銅色的手臂和肌膚看了又看,讓人賞他們金錢。趙赦對扎那溫和地道:“扎那頭人,皇上把公主和親與你,這一方安寧,是你的責任。”
長平公主坐在一側,直到這個時候才被提起。
“漢人皇帝給我們多少糧草多少金珠,我們要替他守著。”藥羅哥大聲喝問,得到不少人贊成的眼光。
趙赦微笑,目光徐徐掃過全場,被他掃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凜然坐直,安平王擲地有聲:“拿突厥人首級來換!”
這一句話全場寂靜。說過這句話後,趙赦迅速飛快又在眾人面上掃一眼。這一眼嗖嗖好似秋風,眾人只覺得面上被颳了一層。
藉著這一眼,趙赦把藥羅哥面上的難堪、有人面上的驚愕、還有人是不敢相信的面容全看在眼裡。
如果是通突厥的人,這面色是不一樣的。安平王大喝道:“黃權,報報你們最近殺敵的數目。”衣甲聲響中,黃權大步出席,昂然聲音響徹全場:“末將是今年三月份奉調而來,共殺敵三萬餘人,砍下一萬多顆腦袋!”
這糧草的話暫時就沒有人再提起,接下來是賽馬、套馬等一系列節目。天近丑時,趙赦吩咐真姐兒:“你坐累了,可以出去走走。”
漢人宴席也有吃一天的,不過吃到中間會離席消食休息過再來吃。扎那在京裡成親,知道有這一條,他對趙赦道:“請王爺也離席走走,看看我的部落。”
趙赦欣然,在扎那陪同下走上茸茸草地。在他們走的,是長平公主、耶律夫人伴著真姐兒。真姐兒對不遠處羊群問道:“有不少小牛。”
長平公主興致忽來:“你看那小牛,它在找母親呢。你知道它母親是哪一個嗎?”真姐兒笑眯眯:“我不知道。”長平跑過去牽出一頭母牛來,回身見真姐兒對擠牛奶的人很好奇:“還要唱歌兒給它聽?”
這嗡嗡呀呀似吟似唱的聲音真好聽。
“這個你也不知道,”長平公主驕傲地道:“這是擠奶曲,你不唱它不會讓你擠。”耶律夫人見真姐兒並沒有不悅,就任由長平說下去。
真姐兒明顯露出興趣,長平有得色地招手:“我比她唱得好聽,你來,我唱給你聽。”她輕聲哼唱著,走到母牛身邊。
奶汁噴在木桶中時,真姐兒走近兩步要看得更仔細,身後趙赦阻止:“小心踢倒你。”正在看蒙古人如何打毛氈的趙赦可謂是眼觀六路,把真姐兒一舉一動看得很清楚。
“表哥,我也想擠一下,”真姐兒紅撲撲著面頰回身徵求趙赦答應,丫頭小子們圍隨著過來。沒走兩步,那牛見太多生人嚇跑開。
很想玩一下的真姐兒讓別人全退後,一邊是耶律夫人,一邊是長平,嘴裡學著她們哼著曲子慢慢又走近。
趙赦停下腳步,看貪玩的真姐兒。她輕盈地身子蹲在牛身下,更顯得牛龐大,而真姐兒嬌小。王爺思緒不可遏制的飛到昨天晚上,真姐兒在懷裡嬌嬌低語…。
“怎麼不出來?”真姐兒看自己手上,已經足夠用勁。她對著牛大眼瞪小眼,還要儘量表示自己很溫柔:“你怎麼不出奶?”
大家都笑,看著漢人美麗的王妃在這裡和牛小小較勁兒。長平公主從剛才真姐兒被捧得高高接進來,她就不舒服,現在扳回上風,長平笑得最開心:“要這樣,你要用勁兒,也不能太用勁。”
“哞……”一聲牛鳴聲,那牛被擠得太痛,衝著真姐兒就是一蹄子。
趙赦大驚急步上前:“小心!”真姐兒已經一跳後退好幾步。這一跳,扎那等人全看出來,安平王妃也是會功夫的人。至少,比在草原上生活好些年,常年在馬上的長平要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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