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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想到和親郡主的責任,伍側妃也不願意為皇帝做,而且她身為母親,是先入為主地認為嬌生慣養的女兒做不到。
霍山王,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,這一點,從他以前只疼愛長平一個人,認為其它女兒可以去和親可以看得出來。長平和親後,先嫁格木頓不得意,再嫁給自己的繼子,霍山王顏面盡失,是不願意來。
只有項林常來,他常來時多是和格木頓打架。到長平再嫁扎那,項林來到雖然打得架少了,也是對長平有時候捱打不滿,要知道長平捱打有時候和扎那無關,是耶律夫人在生氣。
和這一場親,等於沒有和,還落了一個和親的名聲。別的公主和親,會帶來政治、經濟、文化上的推動,長平公主和親,是大家戰戰兢兢,生怕惹出什麼事情來。
今天真姐兒來,長平才聽到這一句:“你要盡到和親公主的責任。”她很困惑很迷惑:“我嫁過來,他們就應該喜歡,可這些野人,從來不喜歡。”
融入不是走投無路,覺得沒有希望才用到的方法,任何一個人到新環境,就是現代人跳槽到新公司,建立新家庭,要做的肯定不是改變別人!
唯有改變自己才是方法,有人還拿改變別人為榮,不知道改變過幾個。而且在改變別人的同時,自己也會相應做改變的。
這一課,真姐兒今天給長平公主上了。她循循善誘:“這族裡哪些人和突厥人勾結,”長平公主搖一搖頭。
“那哪些人提到突厥會說好話,對他們有好感?”
長平公主一臉懵懂。
“哪些人能左右扎那頭人 ?'…3uww'”
長平公主啊地一聲:“耶律夫人。”提到這個名字時,她打了一個寒噤。
看在眼裡的真姐兒嘆氣:“那你就去和耶律夫人處得好。”長平公主不肯,眼中有恐怕,面上是倔強:“我不去,我不喜歡她!”
真姐兒不氣餒,手指著後漢書,繼續對長平公主解釋什麼叫責任。這責任,是父母對子女,丈夫對妻子……
也可以是妻子對丈夫,子女對父母……
當天晚上,長平在自己帳篷裡若有所思,又不時往帳篷外面看。聽到有腳步聲,急匆匆跑過來,和揭簾進來的扎那碰了一個滿懷。
扎那眼含笑意,緊緊抱著長平進來:“你又像頭莽撞的小牛撞上來,這麼晚去哪裡?”長平緊緊攀著他:“你說你今天晚上來,你來得太晚。”
“再晚也是來不是嗎?”扎那見油燈下鋪著筆墨紙硯,忍不住笑:“你的字從來不長進。”
長平不服氣:“你怎麼會知道書法?”扎那笑起來:“是,我不是漢人我不知道,可你這寫的,是不好看。”
燈下襬著長平公主的一幅字,長平自己看看,承認了:“好吧,我寫得不好,以前在京裡,母親為我請來不少會書法的人,我不願意學。”
扎那對著長平的孩子氣更笑,等她說完,才問道:“你和王妃都說了什麼?”長平輕輕一笑:“你讓我說的全告訴給她,她說糧草是由王爺在管,不過京里路途遠,撥來有日子,如果你真的打突厥人,她會對王爺進言給你一些。”
如果你真的打突厥人 ?'…3uww'糧草路途遠?扎那慢慢對長平露出笑容:“長平,你是漢人還是蒙古人 ?'…3uww'”
“我當然是漢人。”長平不假思索地回答。扎那搖著頭:“不,你們漢人說嫁夫從夫,你現在是蒙古人。”
扎那沒有辦法,長平在這裡生活已有十年,對自己丈夫說話,一口一個“你”字。說到自己的族人,也沒有用“咱們”。
他苦笑,母親讓長平出面時,自己就知道不行。
“王妃還說,皇上由京裡發出來的糧草,是有一些可以支援給幫助的部落,可不是全部都給,要按奮勇殺敵來排前後,排在前面的人才給。”長平在扎那腳邊坐下來,仰起面龐看他,很是希冀地道:“你會努力殺敵的是吧?不然的話,京里人人會笑話我,會笑話我家人。”
油燈照在扎那不敢相信的面龐上,這位王妃對長平說了些什麼。一直只會抱怨這個人對她不恭敬,那個人不聽她使喚的長平,也會說出來為榮譽的話?
扎那喃喃:“我就知道讓你去說,是用錯了人。”這不,整個兒一個內奸出來了。長平公主光彩煥發的面龐還在等回話,扎那對著她煥發光彩的面龐,在心裡對自己道,就算她再不幫自己,自己還是喜歡她。
不僅喜歡她溫順,就是她撇著小嘴兒看不起族人的那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