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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疑惑地對著主婚的趙赦看去,這件事兒他辦起來倒這麼容易!
真姐兒笑吟吟正在對趙赦悄聲誇鬱新:“有趙如和趙意幫著,又有紅箋和綠管看著,女學裡出來的姑娘,性情品行多少知道一些,士兵們的性情品行軍中又知道。配將軍們的閨秀們,是嚴命媒婆們不許亂說只說實情,而且對她們說過,要是成親後有什麼,先和媒婆們說話。”
帳篷裡在鬧哄哄,趙赦藉著這鬧聲問真姐兒:“別的人也罷了,這雷將軍和妻子,這個頭兒不般配吧?”
“性情般配呢,”真姐兒解釋:“雷將軍是個溫吞性子,他平時相處的好友大多是冷靜人,這不雷夫人,是個穩重又爽快的人,這不是很互補。”
趙赦失笑:“也有道理。”
整體總結出來,真姐兒這事辦得不壞。
月上高空,俞道浩先生默默地坐在一塊空地中,那身影和營地裡成親的喜慶比起來,有些寂寥。
展祁走過來,默默在他身邊坐下。仰天望月也是一片受傷心思。
“你擺臉色給誰看?你喜歡還來不及呢?”俞道浩覺得自己才很受傷。展祁面朝月亮:“啊,我的洞房花燭夜。”
俞道浩一把揪起他衣袖,大有把他痛扁一頓的意思:“我的洞房花燭夜在哪裡?”
“咦,你不是不樂意?”展祁也不救自己的晉人衣袖,對著俞道浩目不轉睛,不是天天喊著自己不樂意。
好似被揪住尾巴的貓,俞道浩快跳起來,他咬牙擰鼻子:“這叫夫為妻綱懂不懂?”展祁一臉懵懂:“懂。”
“這叫欲擒故縱懂不懂?”俞先生又跳腳,你到底是懂不是不懂,如果是懂,應該是擊掌歡喜才對。這一臉糊塗相,是不懂的人才這樣。
展祁很可憐:“我只想請教你,我的洞房花燭夜哪裡去了?”
身後兩個士兵走過,很是驚奇:“兩位先生,你們還在這裡?”然後笑得很神秘:“讓新娘可是不好。”
“啊哈,我們一會兒就去,”兩個人一起把士兵們溥衍走,俞道浩抱頭無力地道:“人人都知道我今天洞房花燭夜,我給家裡也去了信說洞房花燭夜,你看看,現在我沒地兒睡?”
展祁盛情相邀:“你可以睡我那裡,我分一半的床給你。”騰地一下眼前出現俞道浩一張平凡普通地面龐,他切著牙齒:“那是你的新房,我也不是兔子。”
“我……。我也不是,”展祁後退幾步,站住腳,在有下對俞道浩露出一個嘻嘻的笑容:“我來請你,去回到你的喜帳裡,這樣,豆蔻就無處去,只能去我的洞房花燭夜那裡。”展先生很指責:“你的蔡姑娘和王爺拼多了酒,拜堂的時候就好似要睡倒,現在豆蔻美其名曰去照顧她,把我這個新郎官拋在一旁,以你的喜帳為歇息的地方。”
展先生所以很受傷:“明天一早有人發現她從你的喜帳裡出來,我這名聲跳到黃河也洗不清。”
兩個人壓低著聲音在這裡說話,還要鬼鬼祟祟看著無人聽到才行。這親事成的,有些讓人傷心。
月亮皎潔中,總站著也不是辦法,俞道浩一把扯上展祁:“走,還我睡覺的地方去!”不時有去賀喜的人經過,見到兩位先生全是詫異:“這麼晚了,先生不在溫柔鄉里?”
所有的人都是奇怪的。
俞道浩面上無光,看展祁也是一樣。他們快到帳篷裡的時候,豆蔻從帳簾縫裡張見,一溜小跑著回到床上睡著的蔡清宛身邊,先小聲道:“來了來了,只有十幾步。”
再大聲道:“蔡姐姐,你怎麼在今天喝多了,唉,俞先生一定很傷心。”
蔡清宛以手支肘還是醉態,也大聲道:“不就是洞房花燭夜,沒事豆丁兒,男人全是賤脾氣,他天天說不想娶,我要讓他明白我不想嫁!”
這聲音一直傳到帳篷外面,俞道浩和展祁面面相覷,展祁小聲道:“這和豆蔻可沒有關係,豆蔻為什麼還在裡面?”
“就是就是!蔡姐姐說得對,我在家裡時就聽到名士兩個字,不想跑來一看,原來是不中的兩個名士,總算在你我的督促之下中了,這以後的日子難道天天督促不成?”豆蔻的聲音響起來:“找到這兩個不願意成親的名士,今天晚上咱們睡,讓他們睡去!”
裡面燭火一下子滅了,這兩個人衣服也不解,先把燭火吹熄。
俞道浩在外面殺雞抹脖子,對著展祁使眼色。展祁攤開他華麗優美的晉人風氣長袖,表示自己也很無奈。
月亮又大又圓,兩位名士一起仰頭可憐兮兮,月圓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