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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,可以得罪天下所有男人,而且,引來一片接一片的笑話。
可是安平王迅速的轉過心思,他要讓妻子坐穩在這大殿上,就得對她的一言一行支援。哪怕這個孩子,是不加思慮的胡說八道,也得支援才行。
這不叫無邊的寵愛,而是絕對的信任。
什麼叫敢怒不敢言,就是百官們此時。這話不要說文官覺得不妥,就是王妃安排成親的將軍們也覺得不大對頭。
不過將軍們多豪爽性子直,既然對王妃有些戴德,大家全不說話。
下來以後,趙赦等不及帶真姐兒回去,和她來到後殿中,屏退女官問道:“卿卿這是何意?”真姐兒雙手斂袖,面頰上又有紅暈,當時大膽一下子說出來,此時單獨面對趙赦,期期艾艾不知道說什麼才好。
趙赦眉宇間閃於一抹嚴厲:“自成親以來,你一直耿耿於心中。真姐兒,你哄騙表哥到今天!”原來她喜歡、開心,全是假的。
真姐兒狡猾的回答道:“試問天下哪一個女人,與別人共享丈夫會喜歡?表哥,這全是假裝的。”
這軟軟的嗓音,趙赦啞然,半晌失笑:“你這個小騙子!”王爺張開大手晃幾晃:“過來表哥好好審你!”
“我可是會還手的!”真姐兒不甘示弱,在這大手掌下踮起腳尖伸長身子回道。
趙赦只對著她笑:“翅膀硬了。”
“不,還需要表哥多提攜!”真姐兒得意晃著鼻子尖,那得色溢於言表。得意過,輕快地跑上來,拉著趙赦坐下,自己坐在他膝下收起長裙,滿意地道:“這樣就可以好好說話了。”
還是在軍中,趙赦時常坐在座椅上,而真姐兒會坐在他腳下一塊氈毯上,把腿盤起來,夫妻就會好好說上一會兒話。
張著的大手在真姐兒頭上卸她的金冠,取下固定的簪子,再取下兩邊插的關挑,真姐兒覺得緊繃的頭皮得到緩解:“這下子可舒服了。”
“那就好好說吧。”趙赦用手指輕輕搔著真姐兒頭皮,真姐兒又出驚人之語:“姨娘們,給她們各自好歸宿吧?”
她希冀地抬起熠熠的眼眸:“我得意呢,她們就傷心;她們得意了,真姐兒就要傷心。表哥,臥榻之側這個……。”笑靨如花下又吐出來一句:“你全明白。”
“還有比跟著我更好的歸宿?”有了大殿上那話作鋪墊,再驚駭的話趙赦也不覺得驚奇,他微有笑意,勾起手指輕輕敲著真姐兒腦袋,烏黑如瀑布般的長髮垂下,敲上來很是滑潤順手。
斂豔含波的眸子飛起一眼來,真姐兒沒有說話,趙赦也看得明白。香衾暖被中的人,遠比寶石金珠下的空房要來得好。
可王爺不能答應。他微有長嘆:“就是變法革新,這也太離譜。表哥放得了她們,可她們走了怎麼辦?這不僅是顏面的問題,你看看別人家裡,守空房的姬妾太多。獨我們打發走,這樣不對!”
此時沒有好主張,真姐兒裝得乖乖答應下來,再仰起面龐:“等我有了好主意,再來對錶哥說。”趙赦和氣的叮囑:“你把表哥弄得在朝野上下全沒有面子,你也好不到哪裡去!苦心為你經營一個賢惠名聲,說毀是快得很!”
真姐兒極乖巧:“多謝表哥費心。”
“王爺,平大人求見。”女官宛轉聲音響起,趙赦命真姐兒起來:“到裡面去聽著,這事和你有關。”
平大人踉蹌進來撲倒,快要涕淚交流:“王爺,下官是三代獨傳,子嗣上一向艱難,上個月才相中一個有宜男相的妾,下官是要娶的。”
王爺不慌不慢:“你多大年紀?”平大人仰起面龐,很是年青:“下官生得嫩,今年三十有五。”他伸出四根手指:“還差五年就到四十歲。下官自十六歲成親,已經娶了六房妾都不生,王爺,這五年好時光,下官不敢荒廢。”
黑漆鑲螺鈿的屏風後,真姐兒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。她最後選擇扯一扯嘴角,表示平大人這話很幽默。
“你難道沒有子侄可以過繼?”王爺還是咬著牙,不過對真姐兒的話是支援到度。平大人快要泣不成聲:“下官三代獨傳,可以過繼的子侄快出五服,王爺,這事情您可要作主,你要作主!”
官員們進言,趙赦少有當即拍板說好的。這是他在軍中養成的習慣,不管大仗小仗是議過再議,不能出一點兒閃失。
少年時吃的敗仗,大多是事先準備不足。臨敵當然要機變,沒開戰前準備要充分。
對著平大人,趙赦徐徐:“讓御史們商議商議。王妃這話也不全沒有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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