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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到他們。
佛法會一直到夜裡才散,真姐兒滿腹心事坐著馬車回去。自己的身世,把表哥嚇得不行,是說還是不再說?
給世子選親事,眼看著一波接一波的事情出來。
從宮中的長公主孝敏到諸大臣的女兒們,沒有一個不想著這門親事。馬車搖晃著,真姐兒隨著這搖晃顛著,又對坐在馬車裡陪自己的兩個丫頭看看。
自己的名字被人洩露,不管是什麼人想,都會先想自己家裡的人。房中丫頭們,全是家生子兒裡選出來的,由小丫頭到二等丫頭,再到貼身侍候的大丫頭,她們要熬上許多年。
多是八歲的毛丫頭就進來,一直要在房裡呆到十四或十六歲嫁人。
離王府有些距離,馬車的的聲中,真姐兒睡著了。夢中好似有什麼一驚而醒時,見紅絹在探身聽外面人說話。
見王妃醒來,紅絹小聲道:“說裴家的明珠姑娘在回去的路上驚了馬,好像是受了傷。”真姐兒眼珠子跳一跳,今天品茶會上,眾人皆倒,只有裴明珠姍姍而出,這和她受傷有關係嗎?
“是怎麼驚的馬,去問仔細來回我。”真姐兒隱隱動氣,這幕後的黑手,只能是為著世子妃之位而來,她也不想想,拿別人當瞎子嗎?
車到王府的時候,趙如從後面趕上來,滾鞍落馬回了話:“西平侯府的車是先回去的,裴姑娘說圖著貪玩最後回去,只得她一輛車,所以那馬只對著她衝過去。不僅她受了驚,這驚馬是孝敏長公主的,長公主也受了驚。
孝敏長公主那裡也是不知情,說無端有鞭炮炸到馬眼上,那馬就驚了。”
月夜下,真姐兒面色冷峻,在西風中她眸子比星星更寒。好手段,真是好手段,這還沒有嫁進來就這樣玩手段,以後呢?
問一聲:“王爺呢?”趙如又回:“王爺先跟在王妃車後面,見到驚馬不對,他留在那裡。現在,是送長公主回宮去了。”
一言不發的真姐兒進到二房,才面色緩和。她心中細細地串了一條線出來,包括自己的名字洩露出去一事,真姐兒微微一笑,這個人,是想誤導自己。
見趙老夫人時,真姐兒已經面有笑容,趙老夫人已睡下,問她:“說的什麼經文,你拜的什麼佛?”
說過這兩句,老夫人有倦意:“我早早的讓人把佐哥兒喊回來,讓老大人帶著去睡了。你也睡吧,累了一天。”
兩個小木床擺在趙老夫人床旁邊,一左一右兩個奶媽夜裡看著。明華鼓著小嘴兒,還吐一個泡泡;寶華眼睛似睜非睜,咧一咧嘴角,好似有一笑。
紅絹抱著一大堆東西進來,陪笑道:“是鬱娘子讓送進來。”真姐兒忍俊不禁,又收起笑容,面上說不出來是幽然,還是感動,她含笑道:“送到我房中去。”
再悄悄對奶媽說一聲,其實是說給趙老夫人聽:“一天沒有親香小郡主,抱到我床上去呆一會兒。”
帶著這兩個小護身符,真姐兒回到自己的大床上。趙赦進來時,見真姐兒側著身子支肘逗著孩子們在玩,兩個小郡主動一動手,再動一動腳,再“啊啊”輕輕兩聲。
王爺看得心動不已,腳步放慢放悄過來,小聲地問真姐兒:“太小了,不能和我們睡。”眼睛看向旁邊一堆斑斕物事,王爺又驚了一下。
這一個毛茸茸的,是什麼?他到底膽子大,拿起來看過,是一個上等的貂尾,皮毛油光水滑,摸上去十分暖手。
王爺變了臉色,舉手來打床上的真姐兒:“壞孩子!”
“噓,”真姐兒豎起一根手指頭,笑得無聲又嫣然,那樣子,好似春花突然綻放在這錦枕繡被之間。這玉白如香蔥似的手指,再指一指床上小小毛們:“要睡了。”
這話雖然聲音小,明華還是被驚醒,她咧咧嘴,聞到父親熟悉的氣味,張著小手對他舞了一下。
趙赦這就心花怒放,把高抬著要打人的手放下來,輕輕抱起明華坐下,放她在膝上,再抱起一旁要咧嘴的寶華。
兩隻小手無意識碰在一起,還互相碰了一碰離開。
燭光下,兩個郡主白胖粉嫩,活似兩個肥嘟嘟的小肥仔。第三個腦袋也湊上來,真姐兒梳晚妝,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,把自己的頭也放到趙赦膝上去,對他不無討好地笑:“我本來,想和表哥玩笑來著,現在知道錯了,這些東西我全交公。”
趙赦目不轉睛看著女兒,伸手在真姐兒耳朵上擰一下,擰過伸手在她俏臀上摸一把,再拍拍低笑:“沒有尾巴。”
兩個小小毛懶洋洋,並排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