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部分(第3/4 頁)
壓根兒不睡。
問路石一扔,宋廉在飛雪中也警醒了。對著護衛們打好手勢,大家候著這幾個不長眼的毛賊過來。
趙赦住在這院子裡,要是有門道的賊一看就知。那幾個笨賊到最後才發現這個院子裡亮著燈火,只有大戶人家晚上睡覺才會留些燈燭不滅,貧門小戶的疼惜燈油哪裡肯這樣。
在房中的趙赦聽到第一聲悶哼聲時,就從床上一躍而起。床頭上放著他的佩劍,一伸手明晃晃執在手中,走到門旁沉聲喝問:“什麼事?”
“王爺,是幾個不長眼的小毛賊,他才探路就撞到宋將軍手裡。”趙吉在外面回話過,趙赦隨即進來看真姐兒。
紅箋綠管睡在床前新安置的一張榻上,聽到王爺喝問時,就都披著起夜的衣服起來,此時伴在真姐兒床頭床尾。身穿水紅色薄錦襖的真姐兒也醒了,看到趙赦手中的長劍,眼睛立即一亮。趙赦把劍背到後面去,微笑道:“認床了?”真姐兒搖搖頭:“是馬車裡睡得太多。”
車裡火盆銀霜炭花香清雅,真姐兒在花香中睡了一個下午,晚上就再也睡不著。屋頂細微的響動聲真姐兒並沒有聽到,就聽到也當是雪夜的聲音。是趙赦起身抽劍的一聲龍吟聲,真姐兒才聽在耳朵裡。
“表哥,剛才那聲音是寶劍出鞘聲?”趙赦把劍背到身後,真姐兒還是繼續眼饞。趙赦繼續揹著劍,走過來在真姐兒發上撫一撫:“睡吧,雖然客店裡護衛的人不多。有表哥在,就沒有事情。”
真姐兒睜著眼睛半夜實在無聊,難得能說上幾句話再加上想多看幾眼長劍,就裝著不識趣繼續多話:“白天足有百人,他們睡在哪裡?”
“都跟著住店太招人眼,讓他們分散住店了。”趙赦說過就轉身,轉身的時候把背後的劍拿在身前。他只著小衣就起來,再對著真姐兒象是不對。走開一步不回頭對紅箋綠管道:“姑娘要是不睡,陪著說說話吧。”
紅箋綠管答應著行禮送王爺出去,再回身來看真姐兒,眼巴巴地盯著趙赦出去,那明亮的長劍也跟著出去了。紅箋微笑,綠管也微笑:“我們陪著姑娘,是下棋,還是開交繩?”真姐兒對她們看看,這下子很體貼:“你們睡吧,我試試也許能睡著。”
閉上眼眸真姐兒對那賊不滿意,你倒是再來上一次。聽來聽去再沒有動靜聲,像是宋將軍全處置好了。屋外只有風雪嗚咽著。真姐兒慢慢睡過去。
天亮時掌櫃的才知道這事兒,看過店堂裡縛著的幾個毛賊,氣得一跳八丈高:“這不是砸我的牌子,我這可是幾十年的老店,從來沒有丟過東西。”罵過趕快來賠禮。在小院門口,一個護衛擋住他:“那賊交給你了,家主人說不願受驚動,你送他們去官府吧。”
掌櫃的站在門口說了連篇的賠情話,再出來送幾個毛賊到官府裡,拉著他們只是痛唔不走。夥計們先看出來:“掌櫃的,他們的腿象是不行了?”掌櫃的這才看到幾個毛賊奄奄一息不是凍的,而是腿都斷了。天氣太冷,血凝結在長褲上都結成了冰。再罵他們也不說話,下頷也被摘掉了。
當下沒法子,還得幾個人抬著這幾個毛賊送去衙門裡。衙門裡一升堂問起,縣官立即站起來:“把這幾個毛賊收押了先打一百殺威棒,退堂。老爺我有事兒。”
審也不審就這麼決斷,把掌櫃的嚇了一跳。那幾個毛賊再打一百殺威棒,眼見得命就沒有。掌櫃的猶豫著回來,當小偷固然是可恨,不過沒偷到東西就死了人,要是他們還有同夥,我這幾十年的老店還能消停嗎?
他是坐著車過來,回到店門外下車,又嚇了一跳。縣官的官轎停在門口,幾個轎伕滿頭大汗正在擦,是急趕著過來。
趙赦此時在房中正在看真姐兒進,昨兒夜裡攪醒了,想當然是睡得香甜。
“晚一個時辰動身。”趙赦不忍心喊,出來吩咐趙吉這樣去告訴宋廉。趙吉出來,正看到縣官在門口和趙祥說話:“麻煩通報一聲,下官是特來賠禮的。”趙吉不管這事兒,徑直到馬棚裡來找看視馬車馬匹的宋廉:“都檢查好了?咱們晚一個時辰動身。”
宋廉納悶,問趙吉道:“王爺從來不會晚,莫非是有人不舒服?”這樣風雪天,宋廉就總覺得沈姑娘要生病。
趙吉只得告訴他,看身前身後無人道:“姑娘還睡著。”宋廉掩口笑了一下,原來是這個原因。如果趙吉不說的話,宋廉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。跟著王爺的人,當然是按著鐘點兒起床。以宋廉想來,沈姑娘再得寵愛,也不能大模大樣出外行路上還睡懶覺。今天宋將軍聽過話,小小地長了一個見識。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