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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跪拜了,本王這就用不著。
等趙吉出去,趙赦難耐心裡的喜歡,在房中踱步想著呂大人下午呈送上來的,應該是各處城鎮商鋪,哪些是老鋪子,哪些是熱鬧門面,何處稅易高,何處稅要低……呂家在這裡盤踞數代,對這些應該是瞭然於心。
眼看著要把封地上進項收歸已手,趙赦覺得心頭是難得輕鬆。這一件石頭,總算可以落下了。閒閒走到隔壁來看真姐兒,聽到真姐兒朗聲正在唸誦論語:“不患人之不己知,患不知人也。”
“唸的不錯,是什麼意思?”施施然進來的趙赦把師徒一起驚起。展祁先起身陪笑:“這道理昨天講過。”
趙赦衝他擺一擺手:“我隨便問問,你不必擔心,真姐兒功課不要拘得太緊是我說的。”再對已經起身的真姐兒微笑:“是什麼意思?”
真姐兒回答過,趙赦點一點頭:“說得不錯,”往外面喊小廝:“中午備酒菜,我留展先生用飯,真姐兒也來敬一杯酒。”年青的展祁惶恐不安:“晚生不才,輸與張先生、俞先生多矣。王爺請姑娘敬酒,晚生不敢擅專。”
趙赦隨意地道:“不過是敬一杯兒酒,不是認真拜先生。”展祁這才鬆一口氣,躬身道:“那晚生就恭領了。”
三位先生輪流來教,但在趙赦眼裡,還是隻算拘著真姐兒是一件事情。這真正拜先生,還從來沒有過。先生們對真姐兒受過半禮,再行的是尊卑之禮。
早上說雨不好的真姐兒,其實是在擔心呂湘波。對上位者不服的人不在少數,表哥難道個個都殺不成?偷瞄一眼趙赦,微微笑著透著喜色。就是展祁也看出來趙赦今天不一般,他微一思忖就躬身道:“恭喜王爺收伏叛逆之人。”
趙赦一派淡然地道:“先生們俱有功勞,待這事兒安置妥當,本王一一封賞。”聽不明白的真姐兒垂首,先生們為表哥做了什麼都有封賞?趙赦要的不是軍中捷報就是百姓們安樂有豐厚稅收。只從這兩點上想,真姐兒覺得可以小松一口氣,只有呂大人低頭,表哥才會這麼喜歡吧?
好在這疑問很快就有解答。趙赦心情不錯,讓真姐兒坐下背書,自己和展祁站著說話。趙吉來回話:“奴才把呂姑娘親手交到呂夫人手上,按王爺的話告訴呂夫人,呂大人不日就將放出。呂夫人山呼千歲,自稱罪官女眷不敢擅來當面感恩,命奴才轉呈王爺,此後將相夫教女,願為王爺效忠。”
背書的真姐兒,面龐一下子明亮起來。對著趙赦柔柔地瞥上一眼,笑眯眯低下頭。
“這也罷了,”趙赦毫無表情,等趙吉出去,才對真姐兒用手一指:“真姐兒你這個慈善孩子,可以放心了。”
真姐兒笑靨如花起身,離席給趙赦端端正正行個禮:“表哥寬恕仁德,是百姓們之福。”
趙赦哈哈笑上兩聲,對一旁也在笑的展祁道:“看看,所以我要留你用飯。”展祁躬身道:“姑娘說的原沒錯兒,王爺文治武功趕超前人,西北百姓得遇王爺,都是幸甚。晚生代百姓們恭謝王爺千歲。”
“啊,”趙赦徐徐說上這麼一聲,先招手命真姐兒到身邊來,撫著真姐兒肩頭對展祁道:“本王身邊,有這麼一個阿諛奉承的人就足夠了。你就不必了。”真姐兒笑嘻嘻想說什麼又沒有說。
趙赦伏身微笑:“要對錶哥說什麼?”真姐兒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是想說,中午我也敬表哥一杯。再就是想問表哥,我的小紅和小黑都養在馬棚裡,幾時陪我去看看。”
“這才一天不見,你就離不了。”趙赦含笑責備過,命真姐兒回座去。象是這才想起來地道:“我擾了你們,我還是走的好。”展祁在身子笑著道:“王爺您總算想了起來,我正想著攆您還是不攆呢?”
趙赦又笑了兩聲,不回身地道:“下回你儘管攆。”
三天後,呂大人的所有供狀及認罪書交上來,趙赦當即命人傳他過來。書房中一位強龍,一位地頭蛇會面。趙赦心情難免起伏,自來西北受了他多少窩囊氣,而且受氣過還要想著點子籠絡他。
呂大人伏地長拜,痛哭不止。早知道必降,又何必死傷手足與若干人命。
“老大人,逝人已去,你我都往前看的好。”趙赦原本清朗的聲音不無低沉,要知道殺人,他也不情願。
“是,罪臣有罪,請王爺,請王爺……”呂大人後悔莫及的心情,是在他認罪後的第二天漸有漸多。此時聽到趙赦說話,呂大人不知道是恨他的好,還是恨自己的好。唯一能做的,是長伏地上淚流不止。
趙赦看著也難過:“回家去吧,你的家我封了五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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