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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夫人驚用手指捂住呂大人的嘴唇:“王爺開恩放老爺回來,老爺您,要惜福才是。”身邊號啕大哭聲響起,呂大人和呂夫人一起去扶呂二夫人和呂三夫人。呂大人難過地道:“兩位弟妹們不必傷心,二弟三弟之事全怪我執拗不肯變通。以後餘生,當奉養兩位弟妹,不敢有半點兒怠慢!”
趙吉帶著幾個人聽到這裡,覺得也差不多了。上前來對呂大人躬身道:“老大人回來,多多安歇的好。我這裡就此別過,回去對王爺覆命了。”
呂大人率先跪倒,口稱:“罪臣多謝王爺不殺之恩。”呂二夫人和呂三夫人是委屈憤懣溢於胸懷,見家人都隨著呂大人跪倒,悲悲切切地也只能跪倒。
送走趙吉說話就可以隨意。一家人坐在房中淚訴前事,呂夫人把話一一回明呂大人:“三弟妹家親家老爺和舅老爺們,為了老爺大殿上指責怒罵王爺,被王爺殺了一個滿門。”呂三夫人失聲痛哭起來:“我的夫,我的父,我的兄長……。”
見眼前有人影兒晃動,一抬頭是呂大人跪在面前:“弟妹以後是我親妹,這全是為了我,”呂大人也失聲起來。失聲過兩聲,呂二夫人忍悲勸道:“大伯請回座,咱們商議以後事情要緊。”
“您的門生範大人,龐大人等糾集了一百來人要去劫獄,”呂夫人嘆氣含淚道:“也……”呂大人直著眼睛聽過,一口鮮血噴在地上,人生生地暈了過去。
七手八腳把呂大人救醒轉後,回來時還有“老夫我回來了”的心情,此時睡在床上,眼神兒渙散看著家人,半天才虛弱地道:“這……我就弄不懂了,王爺他,為什麼還不殺我?”兄弟已死,親戚也亡,幾個得力的門生也從此不見。覺得自己還有倚仗的呂大人犯起了糊塗:留我已經無用,王爺他,你留我活著日日懺悔嗎?
呂夫人含淚勸道:“家裡還有我們,老爺您死不得。你我膝下還有湘波這個孽障,二弟妹膝下還有兩位侄女兒,三弟妹是三個月的身孕,老爺您,可不能丟下一家子人。”
“行,我明白了,他是要留著我,往他臉上貼個好名聲兒。”呂大人似哭的一聲長笑:“他是留著我,讓人看著我活著被他降伏。”
這話趙赦就聽不到了,如果聽到他也只會一曬,本王就是這個意思,你要怎樣呢?
接著兩天都是秋陽高照,真姐兒放學回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今兒咱們薰什麼?桂花蕊也薰了,菊花蕊也薰了,咱們做菊花荷包吧。”
綠管抿著嘴兒笑:“姑娘睡吧,睡起來到後院裡採花,就知道薰什麼了。”真姐兒解衣睡下來,猶在道:“對了,咱們去園子裡摘桔子,我還看到有幾個晚生的石榴,想必都張開嘴了才是。留在樹上也挺孤單,不如取下來咱們擺盤子吧。”
花開在外面聽著笑,對丫頭們道:“擺好了一定是送到王爺那裡去。”丫頭們都會意一笑,不然還能送到哪兒去。
過一時見紅箋沒有出來,花開探一探頭嘟起嘴,姑娘和紅箋又嘰噥上了。紅箋姐姐雖然人不錯,可是花開還是有酸意。
房裡在說悄悄話。“紅箋姐姐,我在表哥書案上看到呂家呈上來的叩謝信,他們求表哥恩典,還想讓呂姑娘來陪我說話兒。”真姐兒微顰眉頭。
紅箋微微笑:“姑娘是喜歡還是不喜歡?”真姐兒春山一樣的眉頭皺著:“這象不是喜歡與不喜歡的事兒。”
“姑娘大進益了,這事兒,還是讓王爺決斷吧。”紅箋溫柔又道:“以後王爺書房裡的東西,姑娘不要再看了。”
真姐兒笑眯眯:“好。”睡下來看紅箋出去,真姐兒想起來吃飯時別人呈上來呂家的信,還有軍中的一封公文。是趙赦離開一會兒,又正好擺在真姐兒手邊,真姐兒一伸腦袋就能看到,所以看了幾行。
表哥要去勞軍?真姐兒權衡一下,我跟去的好?還是不跟去的好?跟去可以見識古代的軍旅生活,不跟去在家裡唯我獨大。這兩樣,象是都不錯。
午睡後趙赦進來,見真姐兒身穿豆綠色的薄錦襖兒,坐在榻上正倒弄著芷蘿上豔紅的結實果實。面前幾隻白貓不時伸一伸爪子撥走兩顆,跑到地上玩一會兒。
“快還我,”真姐兒就笑出聲,丫頭們從地上撿起送回來,回身看到王爺進來,都行下禮來。真姐兒款款扶著紅木小桌子站起來,笑盈盈道:“表哥。”
幾顆紅豆滾落在趙赦腳下,趙赦撿起來看並不是真正的紅豆,隨手給真姐兒放在榻上,在她對面坐下來。
“表哥,晚上要出去?”真姐兒手裡掂著針,一顆一顆穿線上上,隨意問趙赦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