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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和我還不想壞。”
吃著湯的陳姨娘心中悲涼,王爺外面件件做得好看。哥嫂提起來王爺都是好話兒,只是我接二連三的病著,王爺一步兒也沒有來,只是讓人來傳話:“要吃什麼就要去,要見家人只管說。”
小陳夫人見妹妹低頭不語,多少猜中她的心事。坐下來找著話勸解:“這不是姑娘病了,王爺憂心呢。唉,說句話兒你別怪,我心裡恨你不爭氣呢,怎麼偏這個時候病了,不能去姑娘房中侍候。”
身為陳姨娘的孃家人的小陳夫人說出這話來,其實有她自己的心思。任何一個正室,不僅想著自己家裡過嫡庶規矩,而且也希望別人家也一樣。身為姨娘,去真姐兒房中侍候,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。再說真姐兒其人,就是陳姨娘,也恨不起來她。
這裡姑嫂在說話,海棠掙扎著來請安。小陳夫人為她又嘆息一回:“可憐見兒的,總算能走路了。”再問醫藥如何,珍珠也說不出來半個不字:“醫生奉了王爺的話,一天一看,說有急事兒,只管請管事媽媽們去找。”
為病人熬神的小陳夫人雙手合十念一聲“阿彌託佛”,道:“阿碧病了,光請醫生就把我忙得團團轉,聽到這裡是這樣,我可放心了。”珍珠幽幽低嘆,沒有一件事兒不齊備。姨娘病中吃得清淡,廚房上也周備。就是王爺他,不來親自撫慰。
趙赦政事纏身,再加上為真姐兒病,半夜裡起來是常事兒,他哪裡還會想到陳姨娘這個不受待見的人。
房外丫頭們笑盈盈回話:“姑娘房中紅箋姐姐來了。”紅箋進來,手裡託著小陳夫人送來的兩個食盒:“姑娘說難為想著常送去,吃了兩個葡萄很喜歡,為著不能多吃涼的,王爺只容吃了兩顆,又吃了小半個石榴也說好。王爺讓回禮兒,這盒子裡是兩樣果子,夫人別嫌不好,這是外面見不到的。”
還有一小盤子果子給陳姨娘:“姑娘讓送來的,說早些病好了吧。”
大家默然,陳姨娘往窗外看,外面秋陽高照才是上午。王爺這會子,就在姑娘房中。小陳夫人先回過神,帶笑謝過紅箋:“王爺在姑娘房中?”紅箋含笑:“醫生來看病,王爺多是在一旁。”
再看到海棠站在一旁,人瘦得象風一吹就倒,紅箋好久不見她,這就來個面子上情分問候道:“妹妹能起來了,再養養就更好些。”珍珠扶著海棠,才能下個全禮兒。紅箋還過禮,這就出去。
饒是小陳夫人能勸解,也想不出話來讓陳姨娘再一笑。王爺對於這嫡庶病人,是一個天下,一個地下。出了一會兒神,小陳夫人總算想出來一句,帶笑道:“姑娘病了,都為她忙著。可妹妹這裡,也是一點兒不缺。”
這話把陳姨娘的精神勉強提起一點兒來,強擠出笑來對小陳夫人道:“只要哥嫂好,我也就放心。”小陳夫人是真心的感激,握住陳姨娘瘦削的雙手柔聲道:“好著呢,這全是妹妹帶來的,為著哥嫂,你要保重才好。”
再告訴陳姨娘:“你哥哥最近得意,我常對他說,全是妹妹的功勞才是。”陳姨娘至此,多少為自己找回些顏面來。青春花枝兒一樣的女兒,正是渴望情愛的年紀,遇上英俊勳貴的王爺迷動自己春心。這春心過後,卻變成在王府裡這美景佳園中苦守光陰。原本覺得苦不堪言,現在才看到多少有些價值。
回來路上,小陳夫人隨即釋然。姑奶奶好房子好使喚人,常日無事不操心不煩神,衣食無憂且衣錦食靡。哥哥嫂子都不如她的境地兒,要說看人眼色侍候人,個個都如此。小陳夫人心想,我要服侍的可是家裡一攤子,王府裡還有一攤子。
這心思想到家,小陳夫人就開始頭疼。家門口站著一個乾瘦的老頭子,在門口正在指手劃腳亂罵:“說把我女兒接來養,到該尋親事,不尋親事;反而弄出來一身的病,請你們老爺夫人出來我問問看,賣了妹妹求官,又打上我家阿碧的主意了吧?”
這個亂罵的人是陳阿碧的父親。
小陳夫人心頭火起,我活得也太不容易了。阿碧白花銀子養著,還要挑肥撿瘦;當父親的不知道感激,反而來門上亂罵。下轎來的小陳夫人冷著臉兒過來,對著亂罵的姨丈拂袖道:“是親戚就上門,不是親戚就攆走。”
那一位還沒有跳起來,小陳大人不慌不忙走出來:“夫人說的是,是親戚不會這樣上門,阿碧病了不說去瞧瞧,反而來作踐我們,是何道理?”小陳夫人心中一喜:“老爺原來在。”這就抽身進去,把這一個攪和人丟給小陳大人去。
半個時辰後,小陳大人進房來,面上平平常常還有一絲笑意。小陳夫人不想問姨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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