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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說她又不是個孩子,用不著人哄。你聽聽,這就是個二百五神經病。
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盼著不勞而獲,而盼著人對自己好才對,只有她最會說這些話。我寧願當這人家養的寵物,讓她去清高吧,她動不動就覺得自己能做活能掙錢,讓她自己苦苦的去拼吧。”
杏花還沒有說完:“又說姨娘天性就愛這樣。”何姨娘聽過更覺得可笑:“她成親不這樣,我就服她,我要有這天性,她不會比我少。”
這樣說過,何姨娘讓杏花收拾床鋪,候著高大人晚上過來。
高大人過來時,是帶著一身疲倦。何姨娘侍候他洗手腳,蹲下來在盆前面,對高大人笑語殷殷:“姑娘今天又去王府,一定幫著老爺說上好話吧?”高大人有些不屑:“我問過她兩次,她說她那親戚在王府裡住好穿好,但是未必王爺面前就能說上話。怕她不方便對我說姑娘的事情,請母親又對她明說過幾回。你知道她說什麼,”
何姨娘笑盈盈:“姑娘對著老爺當然害羞,對著老奶奶應該說實話。”然後很是好奇地道:“您對我說說她那親戚穿什麼用什麼就知道了?”
高大人動一動腳,看著何姨娘把熱水往盆裡添好,才慢慢道:“母親問她,說她那親戚耳朵上珍珠有指甲這麼大,這不還是能說上話嗎?”何姨娘聽過心裡不舒服,陪笑道:“或許是假的吧。”
“你也傻了,她是在王府裡天天不見王爺也見下人吧,人家不給自己弄個假的帶著是什麼意思。”高大人想想有些氣上來:“再問她那姑娘住的地方,她描繪得倒像天宮,只是幫我說話,她就說不行。豈有此理!”
難道以後大家不是一家人。高大人對陸姑娘的厭惡感,主要是從這裡而來。
“如今母親也發現了,說她眼睛不清楚,看不清楚事情。就這還說天天去王府,去了沒用白去。”高大人有些忿忿。何姨娘假意地道:“依我看,老爺對姑娘再溫存些,讓她在老爺官職定下來以前還是能幫上忙最好,不然等到定下來官兒不滿意,不是更難。”
高大人現在是憤憤了:“可不是,和我一起進京的老袁,他是靈丘王門下,現在已經領了一個好官,平地就漲了半級,要說政績上,我不比他差才是!”
何姨娘哄勸著高大人:“明天我請姑娘來,您對她好好再說說,再溫柔一些,只怕就行了。”高大人嘆一聲:“我就是怕她不中用,白白浪費了這一門好親戚。”
杏花也在一旁侍候,有很多的話她都聽不明白。第二天高大人出去,杏花問何姨娘:“姨娘昨天何必讓老爺去求姑娘,姑娘那人,忒清高了!”就是杏花也這樣看。
何姨娘笑得不行,對著杏花她是說了實話:“你想想看,姑娘那性子,你都說她清高,老爺去求她,肯定對她溫柔呀溫存的,她會怎麼樣?”
“她能怎麼樣?她肯定要發脾氣唄。”杏花這麼想。何姨娘笑盈盈:“這就行了。她又不是那能自重身份,又能把住的人。這下子,老爺又要氣上兩天了。”
主僕說著,何姨娘帶上杏花出來:“咱們躲到外面去看看熱鬧。”高家就這麼大,何姨娘躲在自己門首,就可以偷看到高大人的書房。
剛把頭伸出去一點兒,就聽到書房門一聲響,陸姑娘面紅耳赤衝了出來。何姨娘和杏花相視而笑,何姨娘悄聲道:“咱們回房去。”
陸姑娘這一衝,就衝到大街上去了。腦子裡“嗡嗡”地想著剛才的一幕,他要麼當自己是個孩子,要麼當自己是個寵物。
高大人為求官職中順當,對著自己的未婚妻是先想了一通才開始。一開始當然不說求差使,先是笑語殷殷:“你要什麼,我給你買去?”陸姑娘憤然,自己又不是個孩子。高大人見她低頭不語,又帶笑過來,用何姨娘說的,使出他的溫柔勁兒來湊近了低頭溫存:“昨天睡得好不好?出去除了王府還去哪裡?”
陸姑娘轉身就衝了出去。她覺得這樣不尊重。她想要的,是別人的尊重,是別人的敬重,是別人誇她多能幹。不是這樣,高大人還沒有成親就湊過來。衝到大街上,陸姑娘心裡還在想,又不是真姐兒。
真姐兒下午在趙赦的書房,在投她的壺。趙赦在外面廊下站著,和先生們看秋風。眼睛裡看到的人中,也有鬱新在。從那天以後,趙赦眼裡看鬱新,還是和以前一樣。
展祁在他旁邊站著,正在說以秋風為詩,又說黃巢的颯颯秋風滿院栽。
見趙赦眼光移動一下,展祁也隨著往鬱新身上看過去。對趙赦輕聲說了一句:“王爺好度量,祁佩服之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