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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車裡坐好。
這一路沒有話,直到半途中才見一叢黃花,展祁指著這花對趙赦笑道:“此處有花,可以結廬矣。笑淵明,何必南山?”趙赦這才面色和緩,微微笑了一笑,對展祁道:“我不是一定要管將軍們家務事,只是她跑到軍營來,就是有幹軍紀的事情。”
展祁和幕僚們一起馬上應道:“是。”追隨趙赦有日子的人都明白王爺是個事事要求嚴格的人,不僅對別人,對他自己也是一樣。他有這種趨完美性格,才會對真姐兒也管教多多。再加上這裡離京中近,有什麼風吹草動,朝野上下都是一片笑聲。
趙赦不想在不適合的地方丟人。
外面重新有說笑聲,真姐兒才鬆了一口氣。秋天是吟詩秋興逸的好時節,先生們陪著表哥好好談詩做對,讓他把剛才那件事情忘了才好。
一路到京都,進京門的時候,真姐兒在車裡又是一覺醒來。懶懶往窗外看,紅箋和綠管一左一右給她抿髮整妝。到家門口車門開啟,趙赦站在車外伸臂把真姐兒抱下來。真姐兒藉機看了看他的臉色,見不到任何表情,才把眼簾垂下來。
不想過了影壁,趙赦不回身淡淡吩咐道:“隨我來。”真姐兒低頭跟上,在心中祈禱,倪夫人沒事,我也沒事吧。倪夫人去吵鬧與真姐兒何干?真姐兒也知道是這樣,只是對上趙赦,如何能分辨。
鬱新在院子裡虔誠地澆那些菊花,嘴裡還在無聲唸叨:“今天回來,明天回來……”真姐兒不去軍營,在家裡也未必往書房來。不過知道她離京的鬱新,總覺得心裡少些什麼,很是讓他不舒服。
這佳人不是他的,他卻有遠別之心。每到悶極苦苦處,鬱新就拿上花澆出來澆花,在這一片花叢中對菊花唸叨:“想不想,你們也想了吧?”澆過這裡,再趁著留下的小廝們不防備,把真姐兒手植的幾株花草也澆一澆。
要是小廝們看到,只怕是要說話的。
澆完出花叢,院門外趙赦一行人進來。鬱新一下子愣在那裡,頭垂下眼角在這一行人裡找來找去。先看到丫頭,鬱新就放了心。只覺得秋高氣爽,秋天真好,真姑娘回來了。
啥也沒有看到的鬱新心中語無論次的想著,直到這一行人進去,最後一個看到的是文震這胖子的肥屁股一扭一扭,才自己對著地上日頭笑一笑,轉身也隨著進去。
趙赦喊真姐兒,如真姐兒所想,是禍及池魚。他先進去,不就坐只站著。轉過身來見真姐兒已經進來,話就毫不客氣地出來:“又玩過回來,以後事事要勤謹,少任性要聽話。離過年近我事情多,別以為我眼睛看不到你,就可以恣意妄為!”
真姐兒垂下頭雙手握著自己的手帕子,在心裡不知道該抱怨誰的好。怪倪夫人,不好不好,不能怪女同胞。她不過不是膽子大了一些,性子潑了一些。怪眼前的趙赦,真姐兒縮一縮頭,還是算了吧。
回家來噼哩啪啦先挨一通訓,訓過趙赦斥道:“快去見母親,她一定在掛念。這裡,不必再待著!”真姐兒行過禮出來,人走到外面喘了一口氣兒。見院子裡花開又大又好,有心看幾眼再走,又想到趙赦才說到老夫人必然掛念,再耽誤哪怕是一會兒,只怕又是一頓訓。
想到此的真姐兒不再流連,和丫頭們去見趙老夫人。
趙老夫人房中還有別人,四表姑娘和威遠侯家的姑娘們都在這裡。見真姐兒進來一起拍手笑:“可回來了,把我們都想得不行。”真姐兒笑盈盈對趙老夫人行過禮,再同姐妹們見禮坐下來。院子裡也有菊花,不顧著換衣服,先一同賞菊花去了。
有年紀的趙老夫人隨著她們笑呵呵了一回,怕自己在拘著姑娘們玩不好,指一件事情重新回房坐著笑:“家裡多了真姐兒一個人,再無寂靜之感。”
房中媽媽們陪笑:“姑娘沒來,就接親戚姑娘們來,又怕她們玩得不暢意、沒有陪她們。現在好了,姑娘自西北來到,不管幾時家中都是有客人的。”
“是我早早就說過的話,真姐兒來到,肯定和姐妹們親香。”趙老夫人笑過把臉色微一沉:“都怪王爺,不肯早早給我送來。我不僅是怕他拘著真姐兒,也想想他那王府裡都說比京裡要大,只是他有這麼多陪的人給真姐兒嗎?還有親家老爺,太執拗的一個人。在他家裡不過二、三姐妹,哪有這裡五、六個人好玩。”
把趙赦和沈吉安全都怪上一通,趙老夫人又喊媽媽們:“去兩個看著她們,這樣天氣不要玩出來下河玩水,上樹捉鳥的事情。受了涼或是摔倒都不好,再讓王爺知道剛回來就這樣。平白的,我們真姐兒又要聽他的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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