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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幫我出個主意?”
“這風頭,要給她打下去才行!”楊光遠也是西北世家,他不僅和韋大人交好,和呂大人也有來往。聽過就憤慨:“不像話,太不像話。我對你們說,以前王爺沒來的時候,我們西北何等的快活。自從他來,田稅是一年幾變,又開荒地又讓人白住屋子的,如今這平頭百姓,過得比你我這有衣冠的人要舒坦。這風頭再不打下去,百姓們的豬,都敢白啃咱們地裡的菜。”
田無均好笑:“豬啃你地裡的菜是怎麼說?”
楊光遠一急就站了起來,搖著蒲扇一樣的大手道:“你沒有地,你不知道。我們家隔壁的那豬,一天到晚往我們家地裡跑。你說說,告到官府去,反而我成沒理的了。你說氣人不氣人。”
“怎麼你是沒理的?”田無均更糊塗了。
韋大人微笑接上話:“這楊胖子,你天天就等著人家豬上你家地裡,好白拉人家的豬,一天三百六十五天,倒有二百天你要告別人家的豬,所以官府不理你,被你弄煩了。”
“哈哈,你如今,還是這個樣子!”田無均大笑出聲,手指頭點著楊光遠:“你呀你,虧你也是個五品大夫,士大夫無行,指的就是你這樣人!”
楊光遠還在深忿,口沫紛飛道:“那依你們說,現在風氣難道越來越好了。”他捶胸頓足:“自從王爺娶了一個小家女,弄得這滿大街的小家碧玉都清高起來,一個一個這樣,”他紅色的胖臉上撮著唇,把少女傲慢模樣覺得一絲不錯。
韋大人和田無均大笑聲中,楊光遠松馳下來這口氣,嘻笑道:“出個主意,把她風頭打下來!”
等房中笑聲止住,韋大人正色道:“我請光遠兄和無均來,就是你們兩個人,一個是西北士大夫行里人,一個是青年才俊。王妃要管商王的事情,你們怎麼看?”
“這事不可!”田無均一口否決:“王妃是女人,應該把這事交百官商議,再把商王長子交出去,而不是斡旋。斡旋,聽起來好聽,像是好心。其實清官難斷家務事,王妃這樣做,已經過了。”
韋大人呼吸粗重起來,他又激動上來了,手指緊緊抓住椅背:“可是王妃一心孤行,不與百官們商議自作主張。要是和商王因此交惡,她怎能擔待得起?我意欲派人前往,又恐不如她心意,回來她要治罪。”
“老師,我去!”田無均筆直站起:“我去向王妃陳述厲害,告誡她一個後宅婦人,不要插手政務。”
楊光遠拍手稱快:“好!再說這也不是政事上來的,廟裡聽一個舞妓胡說一通,就認真管起來。這商王的小王爺也是的,舞妓是玩玩嘛,他還當了真。哎,那小娘皮,生得如何?”
“光遠兄,小王爺已經鐵了心,十頭牛也拉不轉。所以,我覺得我們西北,何必為這樣事情與商王交惡。一個小王爺,能抵得上一個商王?”韋大人說出來的,總是正容正色,外加上一臉正色,活脫脫一個忠臣:“是以我請你們來商議,王爺不在,王妃擅專,太胡鬧了!這王府內宅裡沒個人勸著,真是不行!”
“不是有老大人和老夫人在,還有俞道浩呢?”楊光遠疑惑的問出來。韋大人冷笑:“咱們這個王妃,是老夫人自己選的。她能不向著她?再說姓俞的,他要不巴結,能在王爺面前一直是名士。天底下的名士太多,這樣不中舉的名士,隨便哪裡能扒出來一堆。”
楊光遠頭一縮咧嘴笑:“你說得是,你說怎麼行,我就怎樣辦。”
田無均重新坐下來,也把眼睛看著老師。
韋大人濃眉飛揚兮,眉底似陰雲流動。他陰霾地吐出來一句:“王爺不在王妃當家,她要如何,咱們就去辦。只是這事情辦得不好,回來她要治罪,大家得一起抬著。”
“啪”的一聲響,是楊光遠厚重的手掌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下,他因興奮聲音有些怪腔怪調:“她還敢廢官員不成?就是王爺,也輕易不會這樣做。她一個小小女子,哦,就是婦人了,母憑子貴又如何,她敢出招,你放心,我這就去諸家裡說說,大家一起攔著。”
楊光遠說做就做,立即抬腿做個走的姿勢:“年兄,還有事沒有,沒事兒,我這就去了。齊老六那裡,才得一對好蟈蟈葫蘆兒,約我去看正好我說這事兒。”
“有勞楊兄,”韋大人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姿態鄭重送楊光遠,聲音裡有了噓唏:“楊兄此去,可是件重要大事。要知道得罪商王,就引起無限後患。想當年,西北老王和江陽王交惡,和靈丘王交惡,那時候,唉,出城十里,都是不安全的。”
“我知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