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部分(第3/4 頁)
,是一次練兵?
月黑星稀,這裡四處無人,這麼此人也沒有生火。趙赦沉聲地道:“立即吃飯睡覺,不許生火不許有光,明天三更起,四更咱們過這山!”
遠處有夜鴉飛起數只,似乎被趙赦這鏗鏘有力的語聲震驚到,又似乎感覺出來明天這裡有不尋常,早早避開為好。
雖然摸黑,帳篷也很快紮起來。厚厚的牛毛氈鋪下來,真姐兒被趙赦帶到帳篷裡。這是簡陋搭就的帳篷,和趙赦在軍中的大帳天差地別,是普通士兵的不大帳篷。行軍床也沒有,身子下面鋪的是枯柴。
“吃吧,對你說過,這裡沒有好吃的。”帳篷裡,趙赦摸黑遞給真姐兒幾塊點心。真姐兒難得一下午沒有任何點心果子點補,接到手上就是兩塊香甜的吃下去。
再仰起頭,黑暗中勉強也能視物,見到趙赦手上吃的,卻不是點心。
真姐兒很想說自己也吃一口,不過猶豫過,又怕耽誤事兒。她就不問,把自己手上香軟的點心送到趙赦唇邊,黑亮的眼眸熠熠有光澤:“表哥,給。”
頭上被拍一拍,趙赦道:“你吃吧。”見那點心仍在唇邊,咬了一小口再推到真姐兒唇邊,繼續狼吞虎嚥把自己手中的晚飯吃完。
這是行軍時清一色的飲食,煎餅卷牛肉。安平王行軍十幾年,也吃了十幾年。
夏天一身汗也沒有水洗,這夜晚山腳下夜風把汗吹乾,又冷上來。趙赦抱著真姐兒給她溫度,在夜貓子的叫聲中,很快一起入睡。
四更到了,黑壓壓一千人,準備過這山。“整衣!”領隊的是古將軍古亮,他一聲令下,包括趙赦的在內的人,全部把身上黑色帶風帽的斗篷帽子翻出來帶上,斗篷裹緊。趙赦再給真姐兒也把斗篷裹好,交待她:“抱緊了。”
“嗯。”真姐兒興奮上來,明白這不是練兵,這是有事情。她不覺得危險,也沒有來得及後悔自己跟來拖後腿。坐在趙赦身前,面朝著趙赦的真姐兒忘了全身痠痛,把面龐貼在趙赦胸前,緊緊抱住他的腰。
一千人打馬,開始登山。刀在手邊,弓箭背好,箭囊也檢查過。斗篷風帽幫著遮去樹枝子不時的襲擾。馬踏落葉聲中,伴著枯枝被踩斷的聲音。
真姐兒只覺得這一次顛覆與昨天的不同,昨天是平地上顛覆,被顛痛時心裡還小小埋怨過路不好。今天這顛覆,全是山路。
馬頭前行,馬身在後。真姐兒被這高低衝力弄得緊緊貼在趙赦身上,自己都覺得這樣大的一個重量全壓在趙赦一個人身上。
可以更感覺出來趙赦的寬闊胸膛,不過自己壓著他而去,真姐兒覺得自己是負擔。強著動一動身子,想著自己能拿住一些力道,不會整個人重量全壓給趙赦時,趙赦低喝一聲:“不要動。”
馬奔上兩步,趙赦又低低的放柔聲音說了一句:“抱緊表哥。”小負擔真姐兒沒有別的辦法,只能任自己由著這上山衝力而貼在趙赦身前。
耳邊是樹葉“嘩啦啦”的響聲,不時,就有一枝樹葉橫出來。這條路久已經沒有人走,已經算是沒有路。
前面開路的人手舞寶劍鋼刀,只砍前面叢生的小樹,糾結在一起的枝條來開路。後面的人是修整兩邊扎人的樹枝。
趙赦在中間,所以真姐兒沒有太感覺到樹枝扎人,不過在天亮時,她分開而坐的雙腿痠麻了起來。
昨天馬上坐了一天,到下午的時候累了,換了一個側坐的姿勢。平時嬌嫩的身子一夜沒有恢復過來,這又開始顛覆。
近天明時到了山頂,藉著晨光,趙赦來到高處看地形。冷不防一聲響,一支冷箭從深林處直射過來。
箭射到已經無力,趙赦用劍撥開,取下自己馬上強弓,反手就是一箭射回去。這一箭認準了來處發,並沒有聽到慘叫聲。
只有那一處樹林,搖晃著似有奔馬在下面奔跑。
趙赦朗朗笑了一聲,喝命道:“再留二十個人這裡打探,咱們走。”自己大步走到馬前,把真姐兒一把抱著上馬,這一行人“嘩嘩啦啦”下山去。
近中午時到了山下,易宗澤迎上來,身著烏金戰甲的他激動得話也不知道如何說了,只是拱著手眼睛裡有了熱淚:“多謝王爺,”再對著趙赦身前露出的小臉兒恭敬道:“多謝王妃。”
“噓,”趙赦示意他悄聲,他一隻手摟著真姐兒,一隻手執馬韁:“王妃睡著了。”易宗澤會意看著這寵溺的懷抱,立即福至心靈,悄聲道:“我這就讓人送浴盆來,想來王妃這一路,是吃了苦頭。”
趙赦露出微笑:“是啊,這孩子,從來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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