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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桃紅長袖一共敬了三杯,眸子帶著醉人的笑意,猶往趙赦面上飛了一眼,才笑盈盈退下。
坐在旁邊的真姐兒動了一動,覺得自己被馬顛青的地方,又開始痛起來。注意到的趙赦柔聲道:“去睡吧,太晚你不必陪著。”
星月中歌舞無度,似乎溼溼的露水已經下來。真姐兒撫著額頭,還是答應了:“表哥你也少喝酒。”
真姐兒站起來,將軍們全都站了起來,易宗澤也笑一笑隨著站起來,雲陽郡主也一樣。獨趙赦坐著又喊住真姐兒,把面龐再板一板道:“你也累了,就去睡,不要再欺負我的馬。”
“表哥怎麼知道,我對小子們說過,給那馬洗澡,我自己牽著去。”真姐兒笑靨如花:“我這就去了。”
趙赦阻止的哼一聲:“去安歇吧。”
退場的真姐兒怏怏,還是去看了黃驃馬,見已經洗乾淨才回帳篷裡。舒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,支肘睡在床上想心事。
外面猶有樂聲傳來,這一頓酒不知道要喝多久。酒盞飛晃,長袖迎人,真姐兒眼前揮之不去的,總是雲陽郡主的舞姿,雲陽郡主的歌喉。
是時候覺悟了吧?到了可以覺悟的時候!
真姐兒幽幽然低聲問自己:“式微,式微,胡不歸?”已經回不去了。真姐兒看著眼前的古代枕頭,這一次出來匆忙,也沒有帶上枕頭。
這硬梆梆的枕頭,這古色古香的床榻,真姐兒嘆氣過又想趙佑,無比甜蜜的孩子,是自己的親骨肉。
這孩子長大,想來不會是個不要母親的另類。真姐兒輕咬著嘴唇,今天是桃紅長袖,明天會不會是淺碧長袖,到後天,只怕又是珠色長袖了。
表哥樣樣體貼,就是有一樣,他京裡的夫人們,實在是不少。如同成親不會改變趙赦一樣,真姐兒也覺得有了佑兒會改變趙赦。
只能說有了佑兒,人人認為真姐兒地位穩固。因為她這王妃位置,還有趙老夫人在身後。王爺是個孝順的人,這是人人知道的。
可以醒悟了吧?真姐兒再一次低聲問自己。當個米蟲是挺享受,趙赦的心思也可以揣摩到不少,不過現在,不一樣了。
不一樣在哪裡?在真姐兒生下孩子,在真姐兒認為自己應該陪趙赦一樣。直到剛才那桃紅長袖在眼前流轉,真姐兒才如遭雷擊,腦子裡一下子清醒不少。
以前,並沒有愛上趙赦;如今,或許對他是有一些真情意了。而趙赦是時時的關心體貼愛撫,時日久了,當然也生情愫。
不過這情愫中,夾雜著夫人們,或許以後,不堪一擊。
怎麼防?有備胎,叫可笑。能容忍自己老婆有別的男人,心儀別的男人的人,一定不是趙赦。真姐兒是個極冷靜的人,要她平白愛上另外一個男人,也不太可能。
菀爾取笑自己的真姐兒趴在床上,雙腿彎曲著踢著自己的小屁股。還是要騎馬要射箭,要有自己將來不能留在趙赦身邊時的容身之處。
一想到自己有不能留在趙赦身邊的時候,真姐兒覺得黯然。她強推去這黯然,伸出舌頭扮個俏皮笑一笑,這黯然,卻還在。
不愛,是不能勉強的;動了情意的時候,也是不能勉強揮去的。這和真姐兒想的戲碼不一樣,她以為自己無力改變這一切,可以雲淡風輕的做個王妃;她以為自己可以把握得很好。感情來襲時,什麼都變了。
還好還好,幸好發現得早。真姐兒又自嘲一下,繼續彎曲著腿踢踢自己小屁股。就這樣想一會兒出一會兒神,又自嘲一下,再出神。
趙赦進來時,就看到的是這一幕。他失笑:“怎麼還不睡?”這聲音平白把出神的真姐兒嚇了一下,哆嗦一下身子坐起來:“表哥回來了?”眉頭顰一下,是牽動身上被馬顛出來的瘀青。
“趴下,”趙赦把真姐兒按趴下,取來傷藥對著真姐兒雪白的背抽一口涼氣,戰場上見過斷胳臂斷腿的趙赦,覺得自己不能看這背上的青色。
健壯有力的手指沾著傷藥給真姐兒慢慢的推著揉著,真姐兒是淚眼汪汪中身子繃直了抱著枕頭呼痛:“不要這藥,回去自己就會好。”
“忍著,”趙赦一手按著真姐兒腰,一手繼續給她推著。忽然看到硬枕頭,趙赦恍然大悟:“是枕頭硬你睡不著是不是?”
真姐兒痛得受不了,開始哭:“嗚嗚,不是,是,嗚嗚……”趙赦笑起來:“是什麼?”真姐兒哭著找一個理由:“那馬,不讓我洗澡。”這理由趙赦信以為真,在真姐兒小屁股上拍拍,笑罵道:“犯得著和馬生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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