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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真姐兒到近前,長平郡主陡然生出來一個羞辱她的主意。她大模大樣對著身邊的丫頭道:“這來的是誰?要是草民,先對本郡主行禮。不行禮的,送去衙門依律法處置。”
雖然知道她是安平王沒有成親的妻子,可是一天不成親,一天是草民。
準備過來給真姐兒行禮的呂湘波愣了一下,從趙如開始到丫頭們,大家都沉下臉。長平郡主這是當面羞辱人!
只有真姐兒好笑,她當然不會行禮。只是手掂絲帕迎風而站,笑盈盈對著長平郡主上下一打量,就對著表姐妹們先行禮。
表姐妹們十幾個,在這裡的看四表姑娘和容姑娘論輸贏的人也有七、八個。聽到長平郡主的話,都繃下臉來。此時看到真姐兒行禮,大家笑逐顏開,互相見禮畢,七手八腳地邀真姐兒去坐下。
“站住!”存心來找事的長平郡主開始發脾氣,此時都是丫頭們,項林也不在,就沒有一個人勸她。長平郡主站起來大怒:“我是郡主,你是什麼人!報上名號來!”
“你!”從四表姑娘開始都怒容滿面,就是和四表姑娘論輸贏的容姑娘也皺眉,勸長平郡主道:“這位是安平王府的沈姑娘。”大家拌嘴,也不過是為好玩。拌惱了幾天,再重新來過。不說多和洽,也不是生分到有仇氣。長平郡主事先知道容姑娘在白馬寺,先對她說中間來幫幫場子。容姑娘對於這幫場子的人,也覺得她有些離譜。
長平郡主見容姑娘勸,更是來氣道:“她成親了沒有?沒成親就是草民!草民見我,快跪下行禮!”
四表姑娘一時氣憤,口不擇言道:“要是成親了,該你行禮才對!”長平郡主眼珠子一轉,不氣不惱地道:“到她成過親再說不遲。”
突如其來的一場羞辱,就這樣擺在真姐兒面前。真姐兒微微含笑,聽著表姐妹們再忍不住,有讓人去請威遠侯夫人的,也有這就開口與長平郡主理論的……
在這紛亂氣氛中,呂湘波上前來,恭恭敬敬對真姐兒叩過頭。見躲不過去,再轉身過來給長平郡主跪下:“郡主說得原不錯。姑娘沒有成親,原是草民。郡主既然不肯相讓,我身為陪伴女官,給郡主請安。”
真姐兒只是含笑看著,長平郡主吸了一口涼氣,不敢相信的道:“她沒有成親,怎麼能有女官?”真姐兒冷眼旁觀,呂湘波這才女名聲,在京裡象是用得也不錯。長平郡主這神氣,活象被踩了尾巴的貓。
亂到這個地步,趙如趙意總算能插上話。兩個小廝一起板起臉上前來道:“郡主您是何意,這話我們回去回了王爺,請王爺去問項老王爺。”
長平郡主有些氣急,她是尋隙找事情的。不想真姐兒沒有被她嚇倒,反而得罪這一幫人。長平郡主只怒目真姐兒,你老實行禮,不就沒事了!
這想法出自於一位郡主,實在很不應該。其實想想也能理解,有不少人就是這樣。這與出身無關,這些人不看事實不分辨清楚,她認為別人應該是圓的,這個人不是圓的,她是不用眼睛看的。
看到蘋果會憤怒,為什麼不按她的想法長成桔子;看到桔子,又覺得不能理解,在她看來,應該是蘋果才對。這個,應該是自己看錯了!
當下坐下來賞硯臺,油潤一方端硯取出來,長平郡主先哈一聲笑起來:“這上面的眼兒是什麼?這是石頭有病吧。”
容姑娘也不認識,狐疑地對四表姑娘看道:“這個我沒有見過。這樣有眼兒的硯臺,是能幫助下筆,還是能助文思?”
現成的一個女官在此,真姐兒只掃一眼呂湘波。呂湘波自真姐兒來到,就一直恭敬地立在她身旁,此時回話道:“石上有眼,貴而難得。不象普通硯臺,街上到處都是。”四表姑娘這就得意,正眼兒也不看長平郡主,對容姑娘嬌俏笑著道:“我這個是難得的吧,總是別人拿不來的才叫好。”
長平郡主氣呼呼,對著呂湘波狠狠瞪一眼。這是別人舉薦的,長平郡主自己試過有才學,帶在身邊可以炫耀,不想這個人,是真姐兒的女官。
瞪這一眼過,長平郡主大聲再道:“說得不錯,難得的東西都是好的。對於我來說,這裡鳥聲梵鍾誦經聲是難得的,好在我都懂得。前兒我聽到幾聲不懂的聲音,”說到這裡,不懷好意地對真姐兒看看:“沈姑娘都有女官了,想必自己更通才對。請你教教我好嗎?”
真姐兒隨意地道:“請郡主明示。”長平郡主得了這句話,立即道:“請問沈姑娘,何為算盤聲?”
大家怒目中,真姐兒淡淡道:“是天下人的算計聲。”長平郡主愕然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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