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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到了見舅舅舅母,為我問聲好兒,說我今兒有事不得閒兒送。再見到表姑娘們,對她們說閨中玩樂最好,不必寫詩寫乾的,免得人家笑話。姑娘們,藏拙最好!”
這話聽著有緣由兒,真姐兒正在心裡尋思上,趙赦淡淡道:“去吧。晚上我閒了去接你。”
坐在馬車裡,真姐兒問紅箋和綠管:“表姐妹們有人會寫詩?”真姐兒不會寫,當然也從來不抄。
紅箋和綠管都一笑:“昨兒老夫人只告訴姑娘威遠侯府上有幾位姑娘,三姑娘就會寫詩。”真姐兒吐一吐舌頭:“表哥這樣說,一定是怕我丟了他的人。”紅箋綠管微笑:“不是為姑娘去王爺才這麼說,就是以前去,王爺也常說這句話。”
真姐兒再吐一吐舌頭:“我相信表哥,他一定會說。”主僕三人嘻嘻一笑,把這話丟下來不提。
行過幾條街,馬車來到威遠侯府。經過大門的時候,真姐兒拂一拂窗簾往車外看。
因為有侯爵的封號,大紅門金漆獸面。紅門前四個家人恭立著,身上衣服整整齊齊都是新嶄嶄。那身子站得筆直,讓真姐兒為他們拘得慌。
大門上四個大字“威遠侯府”,再往門內看,是彩繪的一座影牆。只看這一眼,馬車就往前面行去,並沒有在大門外系車馬的地方停下。
石獅子前走過來兩個家人,見馬車過來,過來車前帶路。隨便再對著馬車哈腰行個禮:“請這裡來,我們夫人姑娘們都候著呢。”
真姐兒聽到說話聲,往外面又打量過。突然竊笑,我這小商人家的女兒,由王府裡出來,今天登堂入室來會公侯家。因為要到了,這就老實坐好。馬車漸行漸緩,不時聽到有人低聲道:“請這邊來。”足的行了有一會兒,這才停下來。
先過來的是趙如,車門前放下小板凳,再把馬車門開啟。後面車裡跟的丫頭們先下車,和真姐兒同車的紅箋綠管再下車。真姐兒緩緩伸出裙下一彎繡鞋,踏在碧青花磚上。
院中不是繁花就是似錦,只看到一團濃綠再加紅花叢叢。不及細看時,身邊笑語聲傳來,幾個花枝招展的丫頭嫣然含笑:“夫人剛才還在唸叨,姑娘快請房裡去。”
花磚鋪成的甬道,透過去的是威遠侯府的正房。廊下幾隻鳥兒嘰嘰喳喳,有一隻八哥嘎聲道:“有客來了,有客來了。”
小丫頭打起錦簾,再笑著彎下腰。房裡的人睜大眼睛,見今天的客人姍姍入房中。
沒有看到正臉兒,只看到這低著頭的柔順樣兒。
八寶繡榻上的威遠侯夫人,笑吟吟道:“讓姑娘不必行大禮,舅母面前無須多禮。”
聽到這個親熱的聲音,真姐兒才微抬起頭來。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一個婦人,含笑端坐著。她面龐富態白晰,穿一件石青色繡團花對禽的衣衫,下身是八幅湘裙上繡纏枝兒寶相花。發上玉簪子金珠搖,看上去就是富貴氣相。
因她自稱是舅母,真姐兒知道是威遠侯夫人,雖然她說不必行大禮,真姐兒是不能當真的聽從。丫頭們放下錦墊,真姐兒過來拜倒:“請舅母安。”
威遠侯夫人一把扶起真姐兒,上下一打量,心裡多少滿意。都說找一個小商人之女,這京裡等著看笑話的不少。
不想今兒接了來,卻是秀麗端莊的一個少女。見她禮節嫻熟,威遠侯夫人又想起來趙赦接到王府裡有大半年,想來把這姑娘也教得七七八八。
“好可憐見兒的孩子,我見也愛上了。”威遠侯夫人自此心中不快去了大半。要知道衝著小姑子趙老夫人才下貼子來接,其實很是擔心這姑娘不夠大方。現在看來,就此可以放心,威遠侯夫人便命人:“取我給姑娘的東西來。”
賞過真姐兒東西,又對左右含笑:“請咱們家的姑娘們來見見親戚,都是一樣的年紀,陪著玩最好。”
真姐兒心裡又尋思上了,我這是算哪一門子的親戚,並沒有成親,她們要如何稱呼我?不過可以見到幾個古代大家閨秀,真姐兒很盼著。
按照規矩,是威遠侯夫人問話,真姐兒回答。威遠侯夫人說過請姑娘們的話,再道:“你舅舅身子不快,改天再見吧。”
真姐兒忙站起來答應過,威遠侯夫人笑讓她坐,等丫頭們送上茶來,挑一挑眉梢想過,才道:“請你角門裡進來,是你坐車來,徑直駛進來可以少走好些路。”
這樣的事情也解釋一下,真姐兒忙再恭敬起身道謝:“這是舅母疼我。”一個儼然長輩,一個“舅母”喊得親熱。真姐兒聽過這解釋,心裡明白自己身上這金絲籠子,格外的比別人不一般。侯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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