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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表姑娘發脾氣:“快牽來,不聽話不要你了。”馬僮再笑著對四表姑娘行個禮:“表姑娘請去回。”四表姑娘悻悻,低聲道:“這奴才一年一年,從來榆木腦子不開竅。”馬僮更好笑,四表姑娘淘氣,也是一年一年沒有變。
哄也不行,嚇也不行,真姐兒眼珠子一轉,今天誆出馬來,就是自己的能耐,她又對馬僮道:“你去回表哥,我在這裡等著。”身後一個聲音插進來,是傲慢十足的道:“算了吧表姐,你以為打發走他,就可以牽馬了。告訴你,這裡看著無人,其實還有別人沒出來。”
大家回身,身後一個晃腦袋的小孩子,是威遠侯家的顯哥兒。
“顯哥兒,我們不帶你,你怎麼來了,快一邊兒玩去?”四表姑娘雖然和顯哥兒不是一家的,第一個攆人的就是她。顯哥兒叉著腰鼻子朝天:“沒有我,你們能牽出馬來?哼!”秀春好笑:“你牽,你去牽啊,牽不出來,以後別說嘴!”
馬僮笑眯眯看著,顯哥兒兩手一揮:“你們讓開。”大家嘻笑著讓出一條路來,顯哥兒大搖大擺走上前,又是重重一聲哼,然後袖子裡取出一個東西擺在手上,哈哈笑著對馬僮道:“快給我牽馬來,不然我放鞭炮了啊。”
顯哥兒手上,是一支手指粗的鞭炮。馬僮大驚失色間,顯哥兒再摸袖子:“我還有,我多著呢,今天誰不趁我心意,我就拿鞭炮炸他。”
姑娘們笑倒一片,馬僮上來攔阻。顯哥兒年紀雖小,扎個馬步,對著馬僮“嘿”一聲,舉起小拳頭道:“來,陪小爺玩一玩。”再轉過頭對著真姐兒她們擠眼睛,看看我來了,就可以牽馬了吧。嘴裡再嚷著:“不給牽,我放了啊,我真的放鞭了啊。”
馬最怕受莫明驚嚇,一嚇就會驚馬。馬僮當然要來搶,兩個人爭起來。
這裡正在亂,趙吉步子輕快地走來,微笑著輕聲傳了趙赦的話:“王爺在閣子上歇著,問誰在這裡喧譁。”
顯哥兒正和馬僮爭手上的鞭炮,聽到這句話,他第一個老實了,回身手一指真姐兒:“是你,是你喧譁的。”大家忍住笑,秀春聲音是放低了,還要笑罵顯哥兒:“你鬧的,你去見赦表哥。”趙吉還在等著,真姐兒在這樣時候,當然是站出來:“是我。”再往高處閣子上看看,高處有風,睡著涼快。因是高處有風,有點兒動靜就能傳過去。
來到閣子外面,趙祥守門,也帶笑:“王爺說別處玩吧,不要擾他。”四表姑娘心裡不舒服,嘀咕道:“給我們馬,就不擾他。”
這一句雖輕,裡面趙赦不知道是什麼耳朵,可能是大家都屏氣凝神的緣故,趙赦偏偏聽到了一句回話,雖然話聽不清楚,但是話裡不忿是聽到了。趙赦閉目緩緩問道:“誰在外面吵?”他一字一句慢慢傳出來,四表姑娘就此噤聲。
真姐兒低頭好笑,看起來怕趙赦的人,不只自己一個。這從此以後,就多了好些伴兒。
趙吉進去看過,又出來擺手悄聲:“王爺睡了,姑娘們請別處玩吧。”
大家躡手躡腳走開,顯哥兒沒得意成不趁心,還拿著那個鞭炮對著看:“等我放一支,讓表哥好好睡。”錦春忍笑拉他走:“小心捱揍。”顯哥兒被拉著走,眼睛對著手上的鞭炮看,突然一跳多高,象炸了鍋嚷嚷道:“我的炮芯子呢?幾時把小爺的炮芯子拔了去。”
這裡到馬棚,是極空曠的一條路,馬僮幹了這件事情,當然支著耳朵聽,聽到顯哥兒暴跳,馬僮捂著嘴笑。這叫上有惡作劇,下有對應法不是。
顯哥兒還沒有跳完,趙吉大步走來,躬身行了一禮:“王爺請表少爺。”顯哥兒手捂著屁股往後面蹦了好幾步,嘴裡怪叫道:“我不去,讓他好好睡吧。”說過,拔腿就跑。
姑娘們也不騎馬,看著顯哥兒笑個不停。趙吉沒幾步就追上顯哥兒,把他拉了進去。秀春先鬆了一口氣:“總算我們清靜了。”大家一起去清靜,不再為騎不成馬而遺憾。
自此一下午不見顯哥兒,姑娘們安安靜靜的鬥了一會兒花,吃了東西,又說了笑話。
威遠侯和趙老大人下棋中間,也來看看姑娘們玩耍不要拌嘴,因久不見顯哥兒,問一問人,回說:“和王爺在書房裡看書。”姑娘們竊笑,威遠侯滿意地點頭道:“好,讓他看書去吧。”真是難得安靜一會兒。
到晚上家宴時,趙赦出來,顯哥兒才垂著腦袋出來。四表姑娘和真姐兒擠著眼睛笑,讓秀春問他:“捱了幾下?”
顯哥兒瞪眼:“一下子沒挨。”秀春奇怪道:“那你垂個頭扮什麼苦相?”顯哥兒恨恨:“我就知道幫你們沒有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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