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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姐兒也為權夫人求情,把信放下來柔聲道:“表哥,放她回去吧,可憐她這樣冷的天做苦役。我也是嬌生慣養著的,光想一想就為她難過。”
“放也行啊,”趙赦又看那信中的禮物單子,指著一件玉帶環道:“這一件,是他們家珍藏有些年頭的,以前我見過,現在為著女兒,也拿出來了。”
真姐兒不無欣慰,坐下來讓人擺早飯:“總算家裡還有人救她,”回西北那天街上看到權夫人嫂嫂是決絕而去,還以為家裡人不管了。
說過才想起來問趙赦:“表哥用過早飯沒有?”趙赦看著人把書信收起來準備擺早飯:“我在等你用飯。”
“那真是抱歉了,”真姐兒一笑:“我起來晚了。”趙赦一早上起來,在雪地裡打過拳,還有功夫問過葉媽媽和羅媽媽有身子的人是什麼樣,此時對著真姐兒,王爺又成先生了:“說你應該能睡,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?”
真姐兒歪一歪頭想想:“現在嗜睡,太早了些吧,”然後自己笑起來,自己也並不知道。早飯送上來,全是現炒的熱菜,熱氣騰騰的熱湯。真姐兒剛吃了一口,趙赦住了手中筷子又問道:“真姐兒,你也不吐?”
“我吃得挺香,不吐就不吐吧。”真姐兒依然是香甜地吃著。不僅不吐,就是癸水沒有來,以前有過並月的真姐兒也不敢放在心上。希望太大,失望就是大的。
趙赦自己笑一笑,說了句實話:“表哥也不明白,還是去問媽媽們吧。”當下把媽媽們喊來,問過未必人人都這時候要吐,趙赦放下心來:“原來如此。”
他覺得這事情真玄妙,玄妙程度之大,比他打一場以少勝多的仗都要難度大。
早飯過後,趙吉又送進來兩封打著火漆印的信,再回話道:“韋大人說有要事求見王爺,請王爺務必一見。”
“哦,真姐兒,那我去一趟。”趙赦站起來,又交待真姐兒不要吃那個不要碰那個,再來一句總結的話:“不要任性,表哥不在,要聽媽媽們的話才是。”
面對這樣的關心,真姐兒很歡快地答應一聲,見趙赦出去,她則去看地上坐著的媽媽們做的小衣服。
衣服昨天晚上裁成,今天就開始動手縫補。小小衣服只有巴掌大,真姐兒瞠目結舌,用自己手掌比劃一下:“這個,真的能穿?”
看上去,比自己布娃娃身上的衣服,還要小許多。
明窗外雪又大了許多,皚皚白雪平添許多寒冷。雪地裡銀霜掛枝,千奇百怪的枝條垂垂或落於地面,或垂在半空。
就這樣,風雪像還是不滿意,在空中肆虐著,狂舞著,撕開有晴光的天空,把一注一注的雪花和風聲拼命灌下來。
對著這外面風雪狂暴,貼在明窗上往外面看的真姐兒為權夫人不為擔心。雖然京裡冬天也冷,去年真姐兒是見識過後。不過西北的冬天,更是與眾不同。
權夫人這京裡生長大的人,在京裡是暖衣高閣賞紅梅,在西北這裡,是舊衣低頭做苦役。虧她怎生待得?
想讓人給權夫人送些衣食去,真姐兒又止住。在京裡和她並不是來往密切,在這裡自己是王妃,無端對人示好,也是要有配得上的原因才行。
由權夫人思緒又想到在王府外面的韋姨娘和陳姨娘,真姐兒心中一動。韋大人說和表哥有要事要談,不會是說韋姨娘回王府的事吧。
趙赦今天雖然說過不出去,不過……真姐兒黯然幾分,表哥能天天不出去嗎?這個家裡姨娘們算是守規矩的,既不敢挑戰真姐兒的地位,也不會像有些家裡的姨娘無事主動去尋主人。不過,自己有了孕,姨娘們還會坐著不動嗎?
如真姐兒所猜的一樣,韋大人在書房裡,的確是和趙赦在說韋姨娘進府的事情。在韋大人看來,這是一件要事。
趙赦一進來就坐定,語氣還是客氣的,必竟人家把親生女兒都送給了他。雖然是有藉著這事情上位的意思,不過趙赦也應付得很好。
“老大人,有什麼要緊事情?”被韋大人從房裡催出來,趙赦不喜歡。他雖然剛從京裡回來,不過手下養這麼多人不是白養的。這秋收已過,準備冬藏的季節,韋大人有沒有要緊事情,趙赦是心知肚明。
韋大人恭敬的道:“王爺,王妃有喜是天大的喜事。小女在家裡洗心革面已近兩年,請王爺恩准她重進王府侍候王妃。”
“是這件事兒啊,”趙赦連打頓都不打,輕飄飄的語聲這就甩出來。韋大人聽得心裡一涼,知道眼前這個人在這一年多對西北更是諸多把握在手中,聽王爺說話,就和剛來的時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