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部分(第2/4 頁)
同於趙意的嬉皮笑臉,他是一本正經走在綠管身邊:“姑娘,親事定下沒有?”
綠管目不轉睛:“與你何干?”趙如也眼睛只看前面:“菩薩有云,惜福才是正經事,姑娘,你惜福了沒有?”
兩個人才走出廟門,綠管腰一叉,正準備開罵,突然聽到一陣昂揚的鼓聲。這廟前面,不知道何時,來了一個舞娘。
“好大的鼓,”趙如只這樣說了一句,手指著鼓習慣性的讓綠管看。綠管也習慣性的看過來,如同兩個人一起當差時一樣。
大有一人寬的一面大鼓,鼓上有銅釘,上面蒙的厚牛皮。一個藍衣羽紗的舞娘,蹺起腳尖輕輕點在鼓身上。
她面帶輕紗,好似朦朧中的一朵小花,在點點的鼓聲中,似不受春風般的,輕輕抖動著。那腰肢,那手臂,皆柔軟如絲,可彎可曲可圈可伏。低下來時似蛇舞,揚起來時似飛雲。
鼓聲漸響起來時,旁邊人圍得越來越多,議論聲也多起來:“跳得好,”
“小娘子,你衣服穿多了,”
也有這樣的調笑人。
綠管皺眉,趙如也皺眉。綠管看到趙如皺眉,對他繃緊面龐:“你皺什麼眉頭?”趙如喃喃道:“在這裡跳舞,這個人,是衝著誰來?”
再看舞娘旁邊並無別人,似乎只有她腳下的大鼓,隨著她相伴一路。
鼓聲漸急,先似天邊雷聲,再似驚雷在耳邊。這雷聲迅急旋急,旋急迅急著,轟轟隆隆中似有閃電,一下子把人劈開,又似弱水三千從天而降,以人以輕柔的安撫。
這安撫過,又是驚天動地的雷聲,再就低低潺潺,水漫漫而出……。
聽的人已經心神隨之而去,看的人早就如痴如醉。
“不好!”趙如先說了一句,綠管道:“有什麼不好,我只怪她這鼓聲重,會驚到王妃。”趙如冷笑:“她就是這個意思。怪事出來,必然有因。這一面大鼓打出來的聲音,走出幾里地也能聽到。這就好像有冤情的人,要去衙門口兒擂登聞鼓,一擂登聞鼓,就要有事情。”
不過,她能有什麼事情?家裡冤枉死了人,還是受到什麼冤屈。趙如大惑不解。王爺這兩年,先抓的還是錢在手中。世家們有不關大計的違法事情,王爺都當沒有看到。
“我進去問俞先生,你自己去逛街吧。”趙如扭頭就走,綠管在後面似有讚歎的點頭:“這倒是件正經事情。”
趙如不管,走進來數步,見到俞道浩和兩個將軍緊鎖眉頭走出來,將軍們是粗聲大氣地問從門口兒回來的趙如:“外面怎麼回事?老夫人正在燒香,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話。香才燒了一半,被這聲音攪和了。”
“先生和將軍們快去看看,不知道哪裡來一個舞娘,哪裡不好跳,正對著廟門口跳起來。士兵們去問話,她也不回答。”趙如剛說到這裡,震耳鼓聲中,見趙意也皺眉出來:“王妃有話,讓敲鼓的人進來。”
俞道浩兩道眉毛皺得快成一團,見大家都看自己,不悅地道:“好好交待她,送她進去。”難得出來進一次香,俞道浩對於有事情不覺得奇怪,不過心裡罵這個人搗亂。
趙老夫人繼續燒香,真姐兒在靜室裡坐下,聽外面鼓聲停下,面上露出微微笑容來。選在今天在這廟門口擂鼓,應該是找自己要話說。
登聞鼓一擂,就是天子也要出來的。趙赦親自對真姐兒講解了這一章,真姐兒想到這裡,又要掐指算一算趙赦幾時才回來。
生孩子以前,總是要回來的吧。
“回王妃,擂鼓的女子帶來了。”趙如在外面回話,真姐兒含笑:“讓她進來。”趙如應聲是,在外面一把扯下小舞面上的輕紗,輕斥道:“好好回話。”把小舞推了進去。
真姐兒看著這一個俏藍色輕紗的的身影進來,先笑容滿面地道:“給她取衣服,這樣子,凍壞了她。”
紅箋去取衣服,這不是在家裡是在廟裡,除了老大人、老夫人和王妃添換的衣服有,別的衣服哪裡有。趙意有辦法,弄來一件和尚僧服嘴裡說著:“罪過罪過,今天袈裟裹骷髏。”把這黃色僧服遞給了紅箋。
小舞披上這衣服,對著王妃是怯怯:“小女子有話,要單獨和王妃說。”這件事情,總是關乎商少陽這商王長子的臉面。
刀光劍影中,傷的是自己兄弟;紅塵輕騎中,帶的是一名舞妓。來到這裡避難,既不是政治原因,也不是受人陷害。小舞嚅囁中,這樣說出來。
真姐兒方笑一笑,外面趙如和趙意一起進來躬身回話:“不知底細的人,請王妃三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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