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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來信讓他們修整這房子預備著我們住,不想房後挖出溫泉來。”趙赦拍拍真姐兒:“表哥陪你洗一洗?”
真姐兒答應著,對著英俊的趙赦,眼中依然閃過一絲黯然。看在眼中的趙赦伏身親親她,沒有說出來。
玉龍嘴裡噴出帶著溫度的泉水來,熱氣氤氳中,真姐兒覺得魂飛天外,直到遠邊天際中。那天際中,想來是一片良田秀花,花上應該有露,那露珠兒晶瑩在輕撫著的柔光下,想來是溫情款款而生。
身邊的趙赦也是溫情款款,他額頭抵著真姐兒額頭,抱著她坐在水中。四周溫度不高也不低,在西北這早發寒冷的天氣中,好似在春天,又似受春風。
唇齒輕輕啃咬著真姐兒雪白的脖項,嫣紅一點的丹珠似唇瓣,還有她柔細玉瑩的細長手臂……
“表哥……。”真姐兒只輕輕呻吟著吐出來這一句,眼中似有歡愉,又似有幽怨一閃,淹沒在這溫馨中。
水聲“嘩嘩”輕響著,趙赦在這水聲中低低的笑了一聲,低低地回應著喊著:“真姐兒……”
兩個人互相輕喊對方的聲音消逝在彼此的肌膚相接中。
真姐兒還是沒有說出來,她不像有些人,是喜歡自己是正室,不在乎小妾多少個的人。真姐兒是覺得,讓自己親眼看到的,才是最難堪的。
光想一想,就腦補得不行,要是親眼看到,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難過。不過她不能說,身邊是什麼樣的情勢。今天自己上殿,趙赦又是怎麼樣的對待。
這對於喜歡把自己壓在谷底從頭打拼的人來說,是不滿意不喜歡的,會覺得沒有機會顯示她自己。可是對於稍稍明白的人來說,天生好身世,總比自己一路艱難打拼的好。
趙赦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對待,遠比自己苦苦和姨娘比拼中勝出的要好。當然有人,她肯定還是不會明白的。
成親以前,只知道趙赦是出於訂下這門親事,才會教導和寵愛。成親以後……。真姐兒輕咬著嘴唇,感受著背後摟抱著自己的健壯雙臂。
這臂彎裡,總是給人安全感,像是安全得天塌下來也不用擔心。在這神思昏昏中,真姐兒莫明地想到清源王。
他當然是有好感,但是一樣鄙視自己出身。古代權貴中,有幾個不是這樣的?就是有,真姐兒捫心自問,掂量自己,未必能夠遇到。
遇到趙赦這樣的人,已經是鳳毛麟角。多少人任妻妾情人紛爭,還樂在其中。有時候別人的好,也不能完全抹殺掉。
水氣繼續升騰著,趙赦撫著懷中這柔軟的身子,一點一點細細地親著她。無意中看到真姐兒走神,低低笑一聲,親得重了些,把真姐兒的思緒拉回到自己手中來。
午後,真姐兒依然熟睡。在船上她也不勞心勞力,也一樣睡得好。今天睡得這樣香,或許是溫泉中含有礦物質的泉水,讓她睡得這樣香。
“王爺,家人們在前面等著參拜。”趙赦已經起來,正在外間聽趙吉回話。趙赦英挺的雙眉上現出隨意的神色來:“王妃路上累了,讓她睡吧。參拜的事兒,晚上再說。”再命趙吉:“晚上家宴擺在金玉閣上。”
趙吉答應著出去,趙赦舒服的伸長腿,打了一個哈欠後覺得精神百倍。在西北在治理近三年,在這裡,就是趙赦想怎麼樣,他就怎麼樣了。
先去看地圖,趙赦心中所想的,還是如何擴大他的封地。四面和王爺、郡王交界之處,當然是不可以。不過往外面擴,卻是可以的。
古來往外面擴,一個是開墾荒地,一個就是自己築城。面前這一幅地圖,趙赦看了又看,不知道看過多少次。雖然閉上眼,他也是熟知在心。此時的趙赦,依然是鄭重地走到地圖前,耐心細緻的一處一處看過來。
荒地盡有,儘可能開墾;城也可以修築。所缺的,無非是人而已。這房子是修建王爺王妃共同居住的,側間裡有真姐兒的起坐間,也有擺放著趙赦大書案的地方。
書案上,是靈丘王和霍山王處官員們的來信,信中憤怒之語可見於紙上。安平王手下的官員們,把開墾荒地,一系列利於農工商的告示貼到別處去。怎麼能不讓人憤怒?
他自己封地上的稅收是增加了,安平王每年進項越多,別人處,就少了許多。
趙赦是看得微微笑,他喜歡很喜歡。打擂臺不是?到御前打,趙赦也不會後退一步。有能者,自然有從眾者來投;不能的時候,趙赦從來告訴自己,也不用抱怨。
正在看著自己取樂,趙吉又進來,低聲回了一句話:“京裡許夫人來到這裡,說上午剛下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