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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像來能說得上話的人。江陽郡主笑一笑:“她不是西平侯府的三少夫人,當然她是倨傲的。”
女人活著,不就是為著嫁好穿好吃好威風,想當武則天的人不太多。上馬能武下馬提筆的江陽郡主一萬兵馬入京中,其實心底裡也是一個女人。
長夜如遮天幕布,一點一點的落下。北風比白天更為肆虐,把沒有關穩的窗欞吹得“啪啪”作響,坐在搖晃油燈下的江陽郡主緊閉一閉嘴唇,對著窗外嗚嗚風聲中的細細聲音變了臉色。
真姐兒白天的聲音又在心中閃過,這伍側妃,她竟然真的敢對自己下手?
眼光掃到一旁桌上有殘茶的一個青花瓷杯上,杯旁椅子上熟睡著一個胭脂兵,這茶,是她喝了的!
一而再,再而三……江陽郡主面上的平靜被貫滿全身的憤怒撕裂,她星眸犀利尖銳,手輕輕放在腰間的寶劍上,看一眼貼牆而立外面不能輕易發現的胭脂兵,再撮起櫻唇“噗”的一聲,吹熄了這靜室中唯一的油燈。
沒有關緊的窗戶適時的“咣噹”撞擊了幾聲,聽起來像是風,吹滅了油燈上的明亮。
靜靜的房中人,屏氣凝神聽著房外的動靜。
這寺裡多松樹,松樹到晚上過於幽靜,伍側妃帶著幾個人越走來,北風一吹,還覺得身上寒冷。
是一會兒要去做的事情寒冷,還是自己最近不得意常覺得心中無底氣而寒冷,伍側妃想到這裡,把遇冷微聳起的肩頭放下來,再勻淨的呼吸幾下,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沒有燈火的禪房黑漆漆似鬼魅,樹枝子被風吹得敲打在房頂上,發出陣陣的怪聲。伍側妃在房外停下來,心平氣和地回身對從人說了一句:“這廟裡的樹,可以剪枝子了。”
不剪去弱小枝子的樹,在冬天也要被風吹斷。在母親伍側妃失寵後,項林就成了霍山王府的一根弱枝。
伍側妃來到門前,用手推得門“吱呀”一聲響,心裡想道,其實還有一種辦法,就是把枝子上面綁上可以固定穩固的東西,等這枝幹修養生息,到明春再壯大不遲。
被自己請回京裡來的江陽郡主,就是眼前扶持兒子最好最穩固的。
房門推開,藉著外面微弱的月光和星光,可以看到伍側妃衣服上閃著光澤的金銀線和她頭上寶石熠然有亮。
而伍側妃則看到房中一對貓眼似的眼睛,在黑暗中注視著自己。這一對眼睛,是個大活人。
“我來了,你不點燈?”伍側妃傲然地說著話,暗自慶幸自己早把江陽可能不上當想到,身後還帶來幾個功夫不錯的家人。
火石撞擊聲過,火紙先是一點兒火燃燒起來,再就如豆如棗子如明珠般明亮。江陽郡主唇邊有淡淡不屑,把手中著火的火紙湊到油燈上點著,慢慢問道:“你來了,我點上了燈。”眼波一轉,又是刀尖一點兒鋒利的刃,刺向伍側妃:“姨媽,你找我去看人捨身嗎?”
出來逛廟會看煙花,女眷們都是打扮得極漂亮。伍側妃今天上身是松綠色繡鶴鹿同春的緞面錦襖,下身是寶藍色繡水瓶靈芝的湘裙,整個人看起來像一株清新的菩提樹,面上的笑容也是和氣可親的。
她慢慢走進來,是笑吟吟毫不奇怪地看著貼牆而站的胭脂兵,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,若無其事的道:“我是來問你,你和林兒的親事幾時可以呈報到宮中。當著佛祖菩薩在的地方,你不會也打誑語吧?”
這泰然自若還是長輩的不緊不慢態度,讓江陽郡主眼角抽了一下。她冷笑著掃向外面帶刀的家人,把桌上那茶杯往伍側妃處推了一推:“我沒有喝,你要怎麼樣?”
“看這樣子,你是不打算嫁給林兒?”伍側妃面上神色也狠毒起來,見江陽郡主頭似點非點的動了一動,她冷笑道:“你沒有喝,就不能送你去捨身了嗎?”眼角睨著房中五、七個胭脂兵,再瞄一眼自己帶來的人,伍側妃淡然地道:“你說句話吧,不從林兒,今天你將成為佛前涅磬之人。以後畢缽巖,須彌山,是你遊玩的地方。”
江陽郡主輕輕點頭,再慢慢點頭,再就點了再點,慢慢地道:“這捨身的人是你安排的吧?”伍側妃蛾眉一動不動,只沒有佔紅的淡粉紅唇輕啟一下:“你既然無用,得給你找個好去又不讓人發現的法子。”
她輕輕一笑:“本來麼,我想讓你和林兒在這裡成就夫妻再問你嫁不嫁,既然第一條計不成,就第二條吧,你去死吧。”
“砰,”江陽郡主驟然發難,一腳踢倒面前桌子,手中抽出劍撲到伍側妃面前。這房門外房裡的人全都一瞬間動起來,兩個家人跳起來擋在伍側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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