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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伍側妃寫信而入京的江陽郡主,讓靈丘王和趙赦都覺得頭疼和厭煩。就是嫁不出去,也不用這樣!
靈丘王是戰場上一兵一將打拼而成。趙赦也是實打實的戰功封王。霍山王也是久經戰場的將軍,自從出一個伍側妃,聰明機智勝過旁人,已經讓不僅僅是靈丘王和趙赦的人也不舒服,現在伍側妃又引出一個帶著兵馬陪嫁的江陽郡主。
靈丘王和趙赦要是能客氣,那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。
此時江陽郡主還在這裡熱烈地談著:“霍山王爺兵多將也廣,原本不應該輸最近這幾仗才是……”趙赦只是心裡好笑,一時又走不開,就擺出靜靜聽著的表情。
紅葉林上有假山,紅葉林後是曲水。真姐兒安頓好貓兒走到這裡,正好看到江陽郡主面上的熱情如火。
離得遠,感覺郡主是笑語如珠。而趙赦是背對著,從後面看那寬厚的背影佇立不動,真姐兒感覺也應該是聽得熱烈無比。
這一對人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裡作什麼?真姐兒雖然聽不到,也停下來狐疑地看著。要知道趙赦這個人,虛面子還是要的。
當著人,他從來對真姐兒是疼愛無比,因為這門親事是趙老夫人定下來的。晚上真姐兒從來回房早,趙赦去哪裡,真姐兒是壓根不會知道。
此時在自己王府裡,這附近也沒有別人。兩個人就站著說起話來,真姐兒覺得真是西洋景。
“好看嗎?”正看得入神,身後傳來的嗓音把真姐兒嚇了一跳。回身一看,真姐兒不由自主嘟起嘴又急急放下來,行禮道:“殿下。”
今天奇奇怪怪的清源王又出來了。真姐兒行過禮,站起來時悄悄往後面退一步,再退一步,做好隨時轉身就跑的姿勢。
清源王苦笑:“你不必這麼怕我,我沒有惡意。”真姐兒立即跟上來,客氣小心地問道:“那您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嘛,今天來做客,覺得花不錯鳥不錯水也不錯,我看魚看到這裡來,碰巧又遇到了姑娘你。姑娘,你在這裡看什麼?”清源王說出來話來,真姐兒聽在耳朵裡,也能聽出來是一通胡扯。
眼前這個人胡扯,真姐兒沒有同他胡說一通的心思,苦於自己是主人,又不能像作客的人規避男女之禮一句話也可以不說的避開。
回身看自己的丫頭們還沒有跟上來,真姐兒再看清源王,是以禮相待:“是我打擾殿下,這裡游魚可數,殿下請自便。”
“你害怕了?”清源王目光灼灼,灼燒一樣的盯著真姐兒白晰的面龐。真姐兒愣了一下:“您說什麼?”
目光如炬的清源王慢慢上前一步,這一步走得極緩極緩,慢得真姐兒沒有察覺。慢慢走上來的清源王是低語著:“你不怕?怎麼會。我不信你不怕?往那邊看一看,安平王身邊有的是女人,她們全讓你傷心是不是?你不用怕,有話對我說好了?我會聽你說話,真的……”
這低低的語聲越來越低,以致於真姐兒只專心注意聽他說話,越聽越覺得眼前這個人才可怕時,杏黃色的衣袍眼看著又要把她包圍。
清源王離真姐兒,又只有一步的距離。
“你!退後!”真姐兒怒目斥責,手下意識的在腰帶上隨手撥拉一下,摸到自己的小木刀立即一把拔出來,泛著香氣的沉香木刀尖對著清源王,自己是驚慌失措往後面退:“你!不許再過來!”
光天化日之下,這位殿下居然有這樣的膽子。
清源王嘴角邊泛起微笑,在真姐兒的喝斥聲中果然停下來一步也不前進。見刀刃拔出,剛關切地說一句:“別割了自己的手,”就忍俊不禁:“你拿著把木刀能幹什麼?”
“你再走一步,木刀也能扎你!”真姐兒被他提醒,不由得氣怯,居然忘了是把木刀。氣怯歸氣怯,話說得硬邦邦如一塊大石。眼睛再溜圓了,真姐兒對著清源王惱怒地道:“以後見到我,不許再無禮!”
曲水欄邊,可見身後碧藍水中紅色游魚。游魚自由自在,而這位嬌嫩嫩的姑娘是受禁錮似的高舉一把香氣芬芳的木頭刀。
“真像一幅畫兒,”清源王面上露出越看越愛的表情,但是腳下一步也不敢前行,反而調侃道:“我好心來安慰你,你倒這樣對我。你以為王妃是誰都能當的?你以為王妃是好當的?你平時進宮時也應該看到,想坐你這位置想你不在的人不知道有多少?”
清源王聲音悅耳,神情愉悅:“以後你有難處,可以來找我。”他面上露出苦澀的笑容:“你不必怕我,我是真心對你說這些話。你不信,單獨出門呆一天,看看你還能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