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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開把小噘嘴放下,轉嗔為喜的去取來真姐兒的銀紅色織金妝花宮裝,再殷勤著為真姐兒取來小牛皮靴子,嘴裡的稱呼也對了:“王妃要出去不是,紅箋和綠管服侍您一場,得了王爺王妃親自指婚,又在府裡給了兩間房子當新房,日子也近了,當然您是親自要去看看的。”
真姐兒含笑點頭過,頂綠管的丫頭綠秀上來梳頭髮。趁這個空閒時,花開又出去喊當值的小丫頭:“王妃要出去,記得跟著。”
沈家裡同來的水月湊上來悄聲取笑花開:“姐姐剛才撒嬌呢,這是和虎將軍學的,還是和下山將軍學的?”水月從窗戶裡無意中看到花開跪在真姐兒面前那一幕,那神態,像極了貓將軍們。
“壞了心的小蹄子,讓你拿我取笑,”花開紅著臉舉起手中帕子去打水月,水月笑嘻嘻接住她舞著香色帕子的手,低聲不無羨慕:“不想姐姐和王妃舊情還是這麼深。”
花開不無得意,又低聲糾正道:“不是舊情,是王妃新待我的情意。”房中有動靜傳出,花開急忙丟下水月:“閒了再和你說,王妃要出去我跟著呢。”
往房中來見真姐兒梳妝已畢,花開忙扶著。一時恍惚間,以為是在沈家。沈家雖然沒有這樣的繡閣朱戶,卻是主僕相得。又回想起舊事的花開姑娘,得意洋洋跟著真姐兒出門,去為紅箋和綠管佈置新房。
回來時已近天黑,燈燭一盞盞點上,趙如回話道:“王爺晚上有客,請王妃自己用飯。”真姐兒用過飯,又想到有一件事情要交待管家。圖外面雪地如水晶宮,又換上碧藍色羽紋曳地長披風從長廊走去吩咐了她。
趙赦踏雪而回,面色緊繃著並不是很好,花開小心送上王爺烘暖的絲履和家常衣服,聽外面環佩聲響時,出來悄聲對真姐兒通風報信:“王爺像是不喜歡。”真姐兒對她會意一笑,這就進來。
榻上不見趙赦身影,他走到書案前提筆正在寫字。真姐兒湊過去,見只是隨心練字。寫字能靜心,趙赦對真姐兒也說過。
書案前的安平王冷冷看了真姐兒,這一眼,把真姐兒看得從頭冷到底,她心中覺得唯一讓趙赦生氣的事情,就是捉弄了清源王。
果然,趙赦緊抿著的嘴唇裡問了一句:“請殿下看歌舞,是你自己的主意?”真姐兒垂下頭嗯一聲。趙赦再問道:“環肥燕瘦略有不同,也是你自己的主意?”垂下頭的真姐兒再嗯一聲。趙赦問第三句:“送他丫頭也是你自己的主意?”
他如電的目光放在真姐兒面上,真姐兒心裡明白趙赦全知道了,他完全能清楚自己的本意是什麼。趙赦不是清源王,不是裝著驚奇:“我什麼也不知道。”就可以糊弄過去的。真姐兒來個惱羞成怒,跺跺腳先發了脾氣:“表哥又兇人了!”
在趙赦的愕然中,真姐兒拔腿就出去了。出來後身後跟著忠心耿耿的花開,十分助長地殷勤著:“咱們哪裡去?”
天上雪花紛紛,有如黑錦上白色大花不斷。這清冷中,真姐兒開動腦筋,去哪裡呢?有了,去書房。
王妃在前,丫頭在後,當值的小丫頭措手不及,也急急捧著東西跟上。內書房裡繡榻錦被一應俱全,真姐兒來到這裡,暇意地伸了一個懶腰:“花開,打水來。”
今天本王妃,要歇在這裡了。
趙赦在房中愕然過忍俊不禁,這臭丫頭又鬧脾氣了。下午趙赦聽到這件事,就把想真姐兒小屁股上揍一頓。
戲弄清源王?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!
安平王很滿意自己的小王妃長大,不過面對清源王這樣出身皇族,問鼎皇位的人,趙赦還是不願意真姐兒出面。
當然她有原因,真姐兒肯定要說為清源王一時的追查亂了陣腳,趙赦下午才教訓過張士禎:“外面的事情不需要王妃煩神。”
這樣的一個大男子主義,從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妻子幫自己。
悠然自得寫一會兒字的趙赦,在聽到真姐兒歇息以後,才漫步往書房裡來。床前站定看真姐兒,居然上床就入夢。
休息得香在今天晚上,讓趙赦心裡很不舒服一把。他伏下身子對著真姐兒就狠狠親了一通,直親到真姐兒睜開眼睛,先是不高興了:“我在生氣。”
“表哥也生氣,咱們一起生。”趙赦手滑進去,真姐兒嘻嘻笑著躲開:“不許搔人家癢癢肉。”把真姐兒徹底弄醒,趙赦開始算賬:“用了多少綢緞?”真姐兒把頭躲進綾被裡:“不多,三百匹。”再把頭露出來:“外加四匣子香粉,四匣子胭脂。”
趙赦把臉黑下來:“知道多少錢嗎?”真姐兒小小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