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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安平王還是親手抱她上了馬,把她新的瑪瑙柄兒的鞭子交到她手上,長身的趙赦看著依然不比坐在馬上的真姐兒矮多少,他含笑叮囑:“路上不要貪玩,早些回去。”
紅日跳出東山,真姐兒帶著一行人上路,只回了一下頭。出來尋找鹽礦的沈王妃心裡只明白一年事情,是有危險而且是趙赦覺得未知危險比較大的時候,才會把她送回去。如在馬市上,如在客棧裡,趙赦都不會這樣做。
送真姐兒走後,趙赦和收馬市的將軍們會合:“分一半兵力給我。”安平王也覺得,這附近山裡,像是有什麼不對頭。
真姐兒路上沒有耽誤,因為易宗澤的傷的確說重不重,說輕卻又不輕,是很受過一番嚴刑拷問。
想想趙赦說沒準兒比自己還要早到,真姐兒要嘟嘴。想想嘟嘴沒人看,才先放下來。把易世子交給自己,當然肯定地要早早地把他帶回來才行。
以真姐兒來想,趙赦作為一個古代王爺,與周邊諸王交往,過密也好過疏也好,都是不恰當的。
所以趙赦特意交待,不要讓人看到易世子,真姐兒也能明白。在進城的前幾天,真姐兒請來路上躲在真姐兒行李包裹馬車中的易宗澤,客氣地道:“可不可以請世子扮成我的丫頭?”易世子風華如嬌女,扮成丫頭最為合適。
白石郡王和趙赦以前並不是太親近,打著共同剿匪的旗號是個理由。但易宗澤一身是傷出現在安平王的地方養傷,易宗澤自己,也能明白這不合適。
拿什麼理由給別人呢?
趕路回來是半個月過去,這半個月裡易宗澤面上的一道傷痕還在。他也不能讓人看到自己,又覺得有些事情需要自己看明白,從易世子的角度來說,是極願意到安平王府裡再做一次客。上一次,他看的全是安平王的軍隊、城鎮和糧草。這一次,他想看安平王的內宅。
對著真姐兒注視的眼光,易宗澤著實的尷尬一下:“扮小子不行嗎?一定要扮丫頭。”真姐兒解釋道:“在大門外面養傷,人多嘴雜。表哥既然交待給我,我想請世子二門裡面養傷。”
趙赦不在,易宗澤是個男人進二門很不方便。
“我……”易宗澤無話可說,當天晚上紅箋和綠管送來街上新買的女裝,易宗澤對著女裝發呆了半個晚上。
他生得單弱似女人,從小被人這樣說並不引以為榮,反而覺得難過。現在……只能穿上。
為什麼趙赦不請易宗澤回自己的地方去養傷,為什麼易宗澤又答應到安平王府裡養傷?這一點真姐兒沒有問,易宗澤也沒有說。
過了幾天,真姐兒回到王府中。
二門以內的王府有京裡幾個大,因為裡面有園子。園子中有幾座山丘,據趙赦自己後來對真姐兒說的,有些是他墊起來的。
這墊起來的山丘中怪石全是按著趙赦所說安置其中,裡面,有小小房屋。
出去時是秋天,回來時是初冬。真姐兒命人在一座山丘下的藏雪塢生了暖暖的炭火,把易宗澤安置在這裡。
王妃隨行的丫頭多一個少一個門上的媽媽是可以看得出來,所以真姐兒先回府,見過姨娘們分發過土儀,等人散去後,讓人把易宗澤扮成倪觀家裡來請安的丫頭,帶進來後再沒有出去。
二門上此時的當值媽媽全是信得過的人,所以易宗澤神不知鬼不覺的,進來了。
當晚,真姐兒把易宗澤寫給白石郡王的又一封信送走。信路上已經發過,易宗澤又寫了一封報平安,而且謹慎的給真姐兒看過,請她讓人發出去,讓自己的家人過來。
第二天韋大人就得知了這個訊息,趙赦再手眼通天,做不到別人一絲一點都不知道。也沒有人能作到自己有奸細,而別人的奸細滲透不進來。韋大人就知道,也只明白王妃回來後,往外面快馬送了一封信。
他只能明白這些。
家裡有韋姨娘,趙赦和真姐兒兩、三個月不在的訊息韋大人早就知道。要是趙赦單獨不在,別人不進來請安,未必知道真姐兒也不在。只有家裡有人,又是雖然請安不多,三、兩天去請一次安的姨娘,所以王妃不在,也是知道。
一個小小的動向可以影響人的一生,韋大人撫須想了又想,往軍中去的信每天無數,這一封他是覺得可疑,未必就有什麼關係,
當官的、為宰的人,沒有不想站穩腳根,穩固自己關係的。韋大人想真姐兒突然先回來,要麼得罪王爺,要麼是王爺不喜歡。還能有別的原因,她會一個人先回來。
別人的夫妻關係,有時候自己其實未必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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